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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天玄皇宫已经彻底动荡。
在坚持了又一夜一日,中毒已深的天玄皇帝,终于咽气。
在天玄一百八十三年七月十七日酉时十分,天玄帝驾崩,举国哀悼。
但是,就是在这关键时刻,天玄太子却突然失踪!谁也找不到他的下落,但是因为瑾王已经进入都城,而且他是唯一一个有可能和太子争夺皇位之人,所以,他是最有嫌疑将太子带走的人,但是,谁也没有证据。
天玄帝虽然已经拟定旨意,让太子登基顺位,但是,国师君北遇却立下一个规矩,必须得为皇帝守孝七日,七日之后,方可选定登基人选,也就是说,若是在七天之内太子不出现,那么顺位之人,便理所当然是宇文瑾了。
太子失踪,皇后彻底急疯,直接带着浩浩荡荡的宫女闯进了无忧宫。
“国师大人正在闭关,不方便见客,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事?”红素一看皇后来势汹汹,立刻迎上前去,死守大门,拒绝入内。
皇后强行挤出一个微笑,耐着性子道:“本宫有要事相商!”
红素道:“那么,请容属下前去通报。毕竟,国师不喜被打扰。”
皇后点了点头,耐着性子在门口等候。
然而,红素一进去,却半晌都不再出现。
皇后等了一会,便失去了耐性,直接横冲直撞的闯了进去。
“君北遇!你给本宫出来!”太子的失踪,加上皇帝的驾崩,已经让皇后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已经完全懒得去在乎旁人对她的看法,也懒得装什么温柔贤淑。
片刻后,君北遇从殿内走了出来,他依然是一袭白袍,一张十分精致的银色面具,满身都是不容他人触碰与染指的高贵冷傲。
“不知皇后有何要事?”君北遇姿态从容,用一贯淡然的语气开口。
皇后满脸憔悴,早已经不管自己的仪态了,但仪态不再,气势却犹存,她紧盯着君北遇,冷冷道:“把太子还给本宫!”
君北遇可笑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把太子还给皇后?不知皇后何时将太子交给本座了?”
“君北遇,你不要装了,你和宇文瑾是一伙的对吧?你根本就不想让太子登基,所以才故意说那些话,登基时日延后……你……”皇后气急败坏的指着君北遇。
君北遇坦然道:“是么?若本座和瑾王是一伙的,为何要让登基延后?为何不直接趁着太子正好失踪,就直接让瑾王登基?皇后,你应该找的,不是本座。”
皇后一怔,她当然知道君北遇没有骗她的必要,可是除了他,他还能去找谁?瑾王吗?
“皇后不会以为,瑾王会傻到,在这个时候劫走太子吧?”不等皇后开口,君北遇便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皇后再一次愣住,她开始思考,太子的失踪最有利的那个人……然后,她又带着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无忧宫。
君北遇回到寝殿,正好窗外飞来一只赤灵鸟,轻车熟路的停在了窗台上看着他,他取下绑在赤灵鸟脚上的传信纸条。
夜倾璃已至麒麟宗。
在看到纸条上面的字时,君北遇的手很明显的抖了抖,不过他并没有表露出任何异样,手指轻轻一捻,便将纸条焚尽,而后,对着殿内的一处角落冷声道:“陌言,立刻安排人去麒麟宗,一有她的消息,立刻来报!如果可以,务必全须全尾将她从那里面揪出来!”
陌言应了一声,便默默地退下了。
一想到夜倾璃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把颜如霜给甩掉了,然后又自己偷偷一个人溜进了炎华宗那个对她来说最危险的地方,他便不禁在心里一阵感叹,果然女人永远是最麻烦的,而身为主子在意的女人,对他而言就比大部分的普通女人还要麻烦百倍了。
皇后在走出无忧宫后,未做任何停留便直奔东宫,虽然君北遇没有明说,但是她却一下子就想到了,在这皇宫之中,确实还有一个人,很有可能不希望太子这么快就上位。
东宫的大门自然是敞开的,不会有人阻拦,皇后直接便走了进去。
夜紫鸢正在梳妆,对于太子的失踪,她似乎并未太过担忧,甚至以为那很有可能是皇后的手笔,或者说,是太子自己的谋划。
然而,当她看见皇后气势汹汹的闯入的那一刻,心顿时便往下沉了沉。
“啪!”
皇后冲到夜紫鸢面前,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耳光。
夜紫鸢直接被打懵了,但是在愣了一瞬之后,却不甘示弱的上前两步,又是“啪”地一声脆响,直接回手便还了一个更加响亮的耳光!
“你敢打本宫?!”皇后捂着脸,瞪大了双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夜紫鸢。她在宫中这么多年,能打她耳光的人,早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她怎么样想不到,身为她儿媳的夜紫鸢居然敢不顾lún_lǐ孝道,回手打她!
夜紫鸢从来就不是什么好惹的存在,天玄皇帝一死,她便是皇后,而她的身后,不仅有整个夜家的支持,还有整个麒麟宗,她有什么好怕的?就算眼前这人是皇后,是她名义上的娘,那又如何?!她平白无故的动手,她自然可以还手!
“你敢打我,我为什么不敢还手?呵呵,你当真以为我夜紫鸢是好欺负的!我告诉你,就凭你区区一个江家,我麒麟宗还不放在眼里!”夜紫鸢毫不示弱的看着皇后。她自然知道皇后依仗的,就是她背后的家族,天玄四大家族之一的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