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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玉莹摇摇欲坠,之前她一直坚定的想法,因着众人怀疑的目光,此刻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难道此次真的是她错了吗?
看着场中明显开始有些惊慌失措的孙女,翟长老心中怎会好受?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也不再去管翟玉莹,只去了苏祁身前,躬身道,“宗主,玉莹这孩子……是老夫管教不力,还请宗主将她送去思过崖,悔过三年。”
翟玉莹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却未像先前那一点就炸的火药桶一样再度跳起。
思过崖,听名字像是某处山崖,但既然被称为“思过”,皆因那有一处天然阵法。
当年碧松派开山祖师初来晋江,就在那处山崖之上吃了不小的亏。
直到开山祖师成功脱险后,才发现山崖之中的天然阵法。
后来祖师爷开山立派,不仅为那处山崖取名为思过崖,将其纳入碧松,同时还把山崖内的天然阵法加以完善,使得元婴期以下的修士去了那处,皆会被禁锢修为,宛如凡人一般。
若是平常修为不得施展,对低阶修士来说可能还算不上什么。
但在思过崖中,修为全失可是要被剥掉一层皮的。
思过崖不像其他山崖那般青山绿水,反而是刀削斧凿,怪石嶙峋,寸草不生。
此外思过崖内常年有风,平地一道轻风拂过,在那可能就成了一道凌厉的风刃。
难以想象翟玉莹一个细皮嫩肉的姑娘,若是被禁锢了全身修为在那里待上三年,也不知要吃多少苦头。
而且这还是她的爷爷翟长老亲自请罚的。
聚在清和殿前的围观弟子只道翟长老公私分明、大义灭亲,但作为宗主的苏祁,却并不这么认为。
翟玉莹性子太过刚烈,极易陷入死胡同,一旦钻进牛角尖便出不来了。
莫看此番是她受罚,但翟长老未尝不是想借此磨一磨翟玉莹的性子。
虽说修为一时半会跟不上门内弟子的进程,但有思过崖的风刃淬体,对她的未来,好处不可言喻。
不过要罚翟玉莹在思过崖待上三年,如此惩罚未免太过严重。
苏祁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三年时间太长。看她初犯,罚她一年便是。”
翟长老闻言,向苏祁行了一礼,道:“谢过宗主。”而后便要带着翟玉莹退出。
对此结果,苏媛柳眉微微一挑,却并不意外。
但她闹出这番阵势,怎么可能只是为了斗倒翟玉莹一人?
苏媛掐了个法诀,半空之中水幕尽数消退,之前那些被纳入幕中的倒刺,也纷纷掉落下来。
她抬手一挥,轻剑清光一震,便携着那些倒刺,尽数落入苏媛手中。
但苏媛收了倒刺却看也不看,只径直走到翟玉莹身前,将之递给翟玉莹,道:“翟师姐,师妹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翟玉莹还以为苏媛过来是要奚落自己,不想却听到这么个问题。
况且那些倒刺可是翟长老特意为她寻来了钨金,花了极大的精力才炼制而成,如此放弃未免太过可惜。
是以她也未直接甩袖离去,从苏媛手中接过钨金刺,说道:“有什么问题,你直说便是。”
“既然如此,那师妹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苏媛面上又挂上了先前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敢问师姐是从何处得知,我仗势欺人、夺人丹药这个消息的?”
翟玉莹闻言,眼中瞬时闪过一丝莫名之意,“你问这个作甚?”
苏媛却只淡笑道:“冤有头债有主,即使是流言,也总该有个源头。先前师姐受人蒙蔽,不过是一时未转过弯来,我师姐妹二人才会在此切磋一番。”
“况且,翟师姐之所以如此坚持己见,不正是因为我们皆是碧松弟子么?爱之深责之切,媛儿自不会为这等小事,来影响我们同门情谊。”
翟玉莹正是处于自我怀疑,道心不稳之际。可无论先前她对苏媛有多少不满,听了这番话,心中还是不免有了几分熨帖。
是以翟玉莹只稍稍沉吟一会,便从口中吐出一个名字。
苏媛得了答案,对她微微颔首,而后便去了苏祁面前,扬声道:“启禀宗主,此事还另有内情,请传唤山越峰刘洋师兄,还翟师姐一个清名。”
苏祁闻言,心中有些奇怪。但出于对女儿的信任,他便依着苏媛的话,令人去带刘洋过来。
而刘洋恰好隐在一众还未离开的弟子之间。在听到苏媛的话后,一脸懵逼的刘洋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人推了出来。
“见、见过宗主,见过长老。”
尚未回神的刘洋,只茫茫然的朝着苏祁以及几位长老行了礼,而后便见苏媛朝他露齿一笑,“刘师兄,敢问师妹欺负弱小的传言,师兄是从何听来的?”
“韶、韶华峰的桑琪师姐……”
得到答案的苏媛朝苏祁看了一眼,苏祁会意,又派人去传了桑琪。
之后苏媛依次炮制,将传递谣言的人一个一个揪了出来。
而苏祁见此场景,心下哪里不知苏媛的打算?
但他并未阻止,反而还有些乐见其成。
苏祁还记得,以前的媛儿有多天真纯稚。
但就在自己忙于宗门事务无法顾及女儿的时候,媛儿却在他不知道的地方长大了。
自己这个父亲是否当得太不称职了?
苏祁心下开始反思。
而场中发生的一切已经开始严重偏离众人之前的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