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学吧,好好走着路不知怎么的就摔了一觉,头刚好磕上课桌椅子……”

“哎呦,你家小子怎么样了?”

“没事吧,没破相吧?”

大家不禁啧啧摇头,她确实是够倒霉的了。

景画抿抿嘴,这种简单的邪祟最好打发。

于是景画问她:“嫂子,最近是不是搬家了?”

“没有啊,还住在老地方啊,我和我老公都是这里人,就那么一套老房子,还能搬哪里去啊?”

“这就奇怪了,”景画假装遇到了难题,表情疑惑。“我明明算到,你们家人的住处变更了。”

六嫂子已然意识到了些什么。“哦,三媳妇,最近我和儿子换了房间!”她几乎是马上就反应出来了。

“咦!”众人同时发出声音。人群里开始有七嘴八舌的议论,议论的主题都是同一个:哇,这景画不会是神仙吧,这都能算出来!

“这就对了。”景画转疑惑为释然。“你最近遇到的倒霉事啊,都是因为换房间而产生的。季家村人安土重迁,一旦搬迁必然影响风水,哪怕只是住房的位置发生了变化,都会影响本身的运道。”

“这可咋办,我是担心我娃天天睡在北边,总是晒不找太阳,有时候看上去就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心疼啊,我就把朝南的房间让出来给他了。”六嫂子一脸丧气。

“嫂子,我这绝对不是说你这样不好,改变房间的格局布置都可以改变人的气的变化所带来的邪祟。”

“什么意思?”

有人听懂了,马上出来当老师:“是说让你改变你家房子的东西的摆放位置呢!”

六嫂子急忙问:“三媳妇,这东西要怎么摆?”

景画摇摇头:“我刚才说的都是理论,嫂子你也别着急,虽然我也没去过你家,但是根据刚才你说的,你家是主屋朝南,还有一件屋子朝北对吗?除此之外还有变的房间吗?”

“我家比较小,就这两间,主屋后面有茅房和伙房,前面是空的。”

“嫂子,继续保持这个格局就好,虽然换了住宿的人,但是格局没动,影响不大,我这里有个简单的法子,你要是信你就试一试,可以让你家这霉运到此为止。”

“我信我信,三媳妇你快说。”六嫂子想也不想就相信了。

身边一堆人都是听得一愣一愣的。但是景画看出来住处变更就已经让他们对这个算命先生深信不疑了。这件事,平时妇女们聊天的时候,都没人提起来,所以没人知道,不可能有人提前告诉景画。

若说这六嫂子和景画串通就更不可能了,因为他们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嫂子回去先将主屋打扫干净,找一张干净的纸,宣纸最佳,但是没有也没关系,普通的报纸也可以,只要干净平整就好,把这张纸铺在地面上,然后找一枚黄色的石头,放置在纸的正中位置。石头上面放一些米,纸的四角放一些其他谷粒,有什么放什么就好。诚心祈求霉运消失后,把东西抱起来,装在神坛上就好了。至于你家北面的小房间,什么也不用做,主屋被五谷之神保佑过以后,小屋的运势也会跟着变好的。”

六嫂子恨不能拿个小本本记下来,还好妇女们七嘴八舌的一遍又一遍地问,重复了好几遍,大家终于也都记得差不多了。

人群互相调笑,有人说:“二季嫂子,你记这个干啥,难不成你要搬家?”

“说不准等我儿子娶了媳妇,我也要睡小屋了,先记下嘛!”

“季云嫂子,你咋也记得这么清楚?”

“刚谁说技多不压身来着,我先学一招,指不定就用上了。”

“季国华家的,你说的比谁都溜,咋了,你也要搬家?”

“我家人口越来越多了,准备再修一个小屋子来着,到时候也这么搞一下。”

正说的热闹,后勤队的来给大家发午饭,一人一个馒头,顾晓春也走了过来领馒头,景画站起来喊了一声:“顾大姐。”

顾晓春拿了馒头,看了景画一眼,嘴边突出四个字:“封建迷信。”然后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景画知道,她上次跟顾晓春说她脖子上的锁是不吉利的东西,肯定惹怒了她,想必,那个锁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东西吧。

二季嫂子本来就跟顾晓春不对付,她对着顾晓春的背影喊道:“你不信就算了,装什么高傲!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

妇女们分成两半,一半劝景画不要生气,顾晓春就是那个样子,另一半劝二季嫂子不要动怒,顾晓春谁还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样子。

二季嫂子还在假装愤愤不平:“我三妹子说的多准,这寡妇还在趾高气扬个屁。”

马上有人附和:“就是!顾寡妇有眼不识泰山,但咱们姐妹们都知道,三妹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妇女里的神仙了,以后有问题都可以找你们吗?”

景画一个一个答应着,嗯有这帮多嘴的妇女帮她宣传以后确实不愁生意,要愁恐怕就要愁他们说的太多,搞得太高调以后不好混:“姐妹们,我们算命先生也不是轻易给人算的,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所以你们千万别出去给我宣传,知道的人多了,就不灵了,而且你们跟越多的人讲,自己能被算准的几率也就低了,所以大家悄悄的。知道就好,放心,只要是今天的姐妹们来找我,我一定帮忙的哈。”

让他们别出去说估计他们的嘴也是憋不住的。景画就故意说这么一大段,免得被传得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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