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又无助的小黑猫已经炸成了一只猕猴桃，它不安地低着头，不敢到处乱看。
安禹诺把衬衣丢到一边，又开始脱裤子。
小黑猫放在椅子上，不小心被衬衣盖住，衣服上有淡淡的香味。
“喵，还以为这种女人身上只有消毒水的气味。”程天尨有点晕乎乎的，像是吸了猫薄荷上头了，它回过头，偷偷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但是衬衣正好挡住了，只看到一截白白的腰。
很细，很有手感的弧度，看起来很诱猫。
嗯，对，就是诱猫，怎么可能诱人。他程天尨什么市面没见过。
也就他附身的小奶猫，没见过市面，小心脏跳得咚咚咚的。
它用猕猴桃一样的小脑袋顶开衣服，想多看几眼。
嗯？人呢？
“喂！”客厅里，传来安禹诺接电话的声音，“卓凯，那边怎么样？”
卓凯的声音通过手机外响传了过来，“又闹到警局去了呗，不过是因为那几个粉丝找万里他妈扯皮，为了医药费的事，两边在互黑，听说虐猫视频完整版都发到网上了，现在网上闹得可厉害了。”
安禹诺疑惑地问：“完整版？拍到人了？”
卓凯兴奋地说：“是啊，把万里和他那个小跟班都拍到了，那些粉丝也是厉害，什么都能搞到，粉转黑分分钟，现在全网黑万里。各种黑料都给八出来了。这两个熊小子可厉害了，不只虐杀过猫猫狗狗，还霸凌过学生。”
安禹诺想起之前老师说这两孩子是好学生，差距不会这么远吧，“嗯？老师不是说他们俩很乖吗？”
“这你还不知道，你又不是没被全网黑过，一但键盘侠想黑你了，你连呼吸一口空气都是错的。听说拍视频的另一个学生已经转学了。还好他去打了疫苗，不然指不定命都没了。”卓凯虽然隔着电话，但是安禹诺能想像到他八卦的脸。
安禹诺就没那么八卦了，毕竟被黑挺烦的，“被黑子盯着也不好过。”
卓凯怕再说她心情也不好，赶紧打住了，“好了，别想之前的事了，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睡？”
“给猫洗澡，对了。”安禹诺四处翻找了一下问，“卓凯，我记得你买过洗猫袋的，塞哪里了？”
“洗猫？”卓凯惊到了，“你不会是发现它总偷跑到你床上吧。”
“呵呵，你知道不告诉我。”安禹诺找了半天没找到，只能放弃。
“呵呵，我告诉你，你还不把猫扔了，你先给它洗吧，我瞧着它挺乖的，不行，明天我来给它洗。嘿嘿，我可想给它洗澡了。”卓凯又一次笑成花痴。
小黑猫把脑袋钻出来，想伸着脖子过去看。
可这时，突然一个粉身的身影飘出来。
“老大！你的铜板要花光了，要不要让女老大接点活儿。”
粉衣少年拿着帐本，愁得嫩脸都皱了起来，身为鬼差是要捉鬼交差的，原来程天尨消极怠工，已经欠了一堆旧帐。
现在女老大接手，虽然活干得多点，但还是不够平旧帐。
帐房的人不敢惹程天尨，交不上差也不敢拿他怎么样。
可现在程天尨变了猫，已经好久没回去了，账房天天威胁小粉，再不交点铜板上去，要把镰刀都收回去了。
粉衣少年一脸担心地说着，可才说完，发现老大的猫脸神色有点不正常。
“嗯？老大，你在干什么？”粉衣少年实在不好意思说，老大你眼睛眯着，一副很色的样子啊。
小黑猫立即把脸扭回去，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我在想怎么弄死那个女人，咳咳。”
小粉生为一个活了三千岁的书签精，黄段子都看得眼睛上起茧子了，怎么可能被他这种拙劣的借口骗到。
“老大，她怎么拿到你的法器的。你给她续命，要被上面抓到……”粉衣少年担心地提醒他。
但程天尨赶紧让他打住，“滚！”
他现在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他说是失误还有人信吗？
“啊啊啊！”程天尨很烦躁，他才没有看上这个女人！他没想给她续命！他想弄死她早点拿回法力啊！
打完电话的安禹诺听到声音有些不对，过来问：“你怎么了，一直叫？”
小黑猫瞪着眼睛看了她一眼，赶紧揣着小短爪，扭过头，捂住砰砰乱跳的小心脏。
“这女人太心机了，穿成这样诱惑一只猫，**，空即是色！你不能穿好衣服给我洗澡吗？穿吊带睡衣像什么样子，什么时候把衣服穿上的。”程天尨语无伦次地默默念着，果然小黑猫的身子骨不经事，这点小刺激都承受不了。
都还有衣服，嗯，它要冷静一下，免得心梗。
安禹诺看到小黑猫突然傲娇了，有些疑惑，她过去抱起猫崽子向浴室走去。
小黑猫靠在某个软软的地方，它有点抗拒。
安禹诺立即抱紧了些，“你知道要洗澡了吗？你可别挠我，不然我叫卓凯来给你洗。”
小黑猫立即变僵尸猫，一动不动。
安禹诺把它放到盆子里，开了花洒，慢慢试着给它冲洗。
小黑猫安静如鸡，揣着手手趴在盆子里连眼睛都不动一下。
“养你还挺省心。”安禹诺评价了一下，轻轻地给它洗着柔顺的绒毛。
程天尨的后背被她的手软软的摸着，他不由咕嘟咽了一口口水，这猫生是真没法子过下去了。
她的手每回碰到他，他都要哆嗦一下。
安禹诺有些疑惑，“水太冷了吗？不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