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相!从未听说过大唐有姓良之人,老奴去查一番?”
被称为大相的男子笑笑摇头。
“都是假的!他怎会行良,我又怎是赞姓,调查一下大唐何人的家仆是断了两根小指便知晓了,从身份高贵的人向下调查便好,但是我们今日先离开鄯城,那个白衣女人有些危险。”
主仆二人趁夜离开鄯城。
而客栈内,魏玖也是说了同样的话。
“那个吐蕃人说的话应该全部都是假的,完全不可以信,而且看其动作和谈吐之间,又怎能是一个商人,他的仆人又说身份高贵,老韩啊!你说说一个吐蕃人敢在大唐说他身份高贵,那么他的身份会简单?不是不知死活,便是当真身份不简单。”
韩建业眉头紧皱,沉声道。
“侯爷,我去查看一番?”
魏玖叹了口气。
“不用!你打不过他的仆人,而且我担心你身后这个娘们会杀了你。”
韩建业一惊,转过头时才发现这个怪物一般的女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魏玖挥挥手无力开口。
“老韩你去休息吧,她还欠我一条人命,现在不会对我动手。”
韩建业有些迟疑,但还是离开了房间。
房间内剩下了孤男寡女,但魏玖对赫连梵音是一点**都没有,这一路不知道她杀了多少对他图谋不轨之人,但意外的是这个娘们好像学会了算账,她应该是按照一个人头四贯钱算的。
如今就差一个人头了,而且这个人何时杀魏玖说的不算,只要是对他图谋不轨之人,赫连梵音杀了都算。
和这个娘们讲道理似乎有些费劲。
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呆萌怪物,魏玖有些头疼,无力开口。
“你现在身上可有钱财?”
赫连梵音摇了摇头,站在门前一动不动,魏玖松了口气,只要和娘们手中没钱,那便有机会让她欠下钱,起身走道床边叹了口气。
“一晚四贯钱的客栈,你住不住?”
赫连梵音掰手指摇头。
“不住!我去马车里睡!”
“马车是我的!”
“是你扔的,我捡起来就是我的。”
“你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睡觉了,你找地方自己玩去,明早记得过来吃饭就好!”
不再理会这个怪物一般的女人,盖上被子闭眼休息,不久后门声传出,这个女人离开了房间。
可是魏玖却无心睡眠,那个吐蕃人只能算是一个过客,但是吐谷浑的事情不得不考虑,李二把他一人丢到鄯城了,说是让他来镇压吐谷浑,但是一兵一卒不给,这咋办?
如今镇守边境的将领是段志宏,魏玖知晓这个人,段志宏也知晓魏玖。
但是两人只见从未有过交集,难道就跑过找段志宏要人,然后去打仗?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儿戏啊,而且那个老头也不能给啊。
来吐谷浑干啥?
一时间魏玖有些迷茫。
迷迷糊糊进入了睡梦之中,梦里梦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等到醒来时窗外还是天黑,既然醒了也无心在睡,发呆了一阵后起身随意套上了衣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鄯城。
夜色笼罩的鄯城很安静,没有前世的红灯酒绿,但是这祥和夜晚应该不会持续太久吧,一旦各地的军队集合到此。
恩!!!军队好像不用入城!
魏玖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娘的,睡迷糊了。”
轻声叹了口气,思绪再次蔓延,吐谷浑算是一个小国中的小国,经济发展大唐,军事势力不如吐蕃,恐怕连盘踞在安东的高句骊都不如,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国家为何在朝贡了数年之后突然变了卦?按照常理去推算。
要么是他们不堪忍辱,做最后一搏,但这个几率很低,毕竟这是一个国家,而不是一个家庭或是一个人。
再有便是有人在有人给可吐谷浑勇气来与大唐作对,如今有这般势力的应该除了吐蕃就剩下西域的国家的了,西域人恐怕也在自相残杀中,想伸到大唐来有些不可能。
那么只剩下了一个吐蕃。
大唐与吐蕃之间有点意思,吐蕃并不富裕但是却盛产良马,大唐富裕却没有牧业,而且大唐与吐蕃只见的关系并不和睦,之所以能共存的是因为如今的吐蕃有心撕碎大唐但是却力量不足,而大唐帝国则是将士们无法适应吐蕃的高原反应。
两方谁拿谁也没有办法,那么吐谷浑就成为了一个倒霉蛋儿,夹在中间那叫一个难受啊。
啪!
魏玖又给了自己一巴掌。
“特么的,老子是来镇压的,不是可怜他来了。”
可是如何镇压,魏玖有些麻爪。
一声鸡鸣,房门也在此时被敲响,魏玖背对着房门轻声道了一字,进!
衣衫未换,刀还别再身后的韩建业走进房间,望着魏玖的背影十分敬佩和尊敬,躬身施礼沉声道。
“侯爷!”
魏玖深吸了一口气。
“下次我说没事的时候你便安心休息,无需一直守在门前。”
不是魏玖背后长了眼睛,而是老韩的一副很重,而且鸡鸣第一声便开始敲门,要么就是巧合,要么便是一晚上没睡,守在了门前。
韩建业恭敬道。
“侯爷!不是老韩诅咒您,韩建业担心那个女人突然对您动手,虽然我武艺不高,但这条命也足矣拖延她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忠心,算了算了!都是自家人,现在你去准备一份吐谷浑今年来与大唐之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