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过后的柳万枝英俊了很多,换上了一身精致锦袄,脸上污垢也被收拾干净,还有被魏玖强迫的漱了几十遍口,祛除充酒味的口气。
一切收拾过后,天已经黑了,魏玖点点头,两人一同离开温柔乡。
魏玖需要一个保镖,崔羼的杀人动机,于禁与郑子墨在长门前动手,如今这个朝代还是以武为尊的,具体应该说任何时期都是以武为尊,包括他生活的时代。
他担心明年的计划会遭到破坏,也担心崔洛会玩阴险的派人来杀他。
两人一路回到了那座府邸面前,此时的柳万枝已经变了一个模样,入门前魏玖叮嘱了很他很多,如果说错了,那就做一百年的保镖都没用。
此时的柳万枝竟然有些拘谨,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府门。
片刻后府门打开,侍女探出头好奇的看着门外这两位英俊帅气的公子,那黑色锦袄的男人有些陌生,但眼前这个红袄公子却有几分眼熟,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柳万枝十分紧张,丝毫不像方才暴揍卢俊秦怀玉的样子,魏玖哼了一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咬牙道。
“鄙人魏玖,前来拜见朝议郎,这位是河东柳氏的公子柳万枝,还请姑娘通报一声。”
府门被关闭,侍女红着脸离开,不久之后院中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府门大开,一年约三十多岁的男子上前开口笑道。
“两位公子光临寒舍,快快请进,池儿,快快派人准备酒菜。”
魏玖脸色不变,柳万枝却想开口,右脚被狠狠踩了一下后闭嘴,这种场合他真不如魏玖淡定。
两人跟着朝议郎一路走进前厅,两人自然落座,朝议郎却有些激动,这两人的身份可不简单,魏玖自然不用多说,长安中的名人,与皇家交好,至于这位河东柳氏的公子更不简单了,仅此于五姓豪门的柳氏啊,出过十七位宰相的柳家。
朝议郎献媚笑道。
“早听闻魏公子大名,却无缘相见,家中犬子虽年长魏公子几岁,但这并不妨碍你们交往,哈哈。”
魏玖同样笑道。
“朝议郎说笑了,这魏公子是外人叫的,您叫小九一声贤侄,小九叫您一声伯伯,可好?称贵公子一声池儿哥岂不快哉?只是今日来此是为了陪我这兄弟。”
“贤侄不愧被长安百姓夸赞,既然贤侄不嫌弃,称呼老夫一声张伯伯,既然都是家人,伯伯在让侍女伺候两位贤侄就有些不对了,慧儿呢?去唤她过来端茶,两位贤侄可能不知,慧儿是伯伯的儿媳,十分贤惠。”
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拉皮条的感觉,魏玖坏坏的想,柳万枝的手却有些颤抖,魏玖干咳一声,示意让柳万枝淡定一些。
不久后一名女人来到前厅,端着茶水,当见到与魏玖低头交谈的柳万枝时,双手一颤,茶杯落地而碎。
咔嚓一声吸引了房间中的三人与陪同来此的张池。
朝议郎紧紧皱眉,张池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如果他想在仕途在近一步,眼前这两位公子就是莫大的善缘,皱眉小声开口呵斥。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
柳万枝当即起身指着张池呵斥。
“你又是怎么回事?打碎了几个杯子而已?心疼了本公子送你一万个。”
张池懵了,朝议郎也有些摸不清头脑,缪慧低着头,她想哭但又不敢。
魏玖见此无奈摇了摇头,侧过身子看向朝议郎笑道。
“张伯伯,今日我们来此就是为了慧儿,她与万枝是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犹如亲兄妹一般,之后他离家多年,在慧儿出嫁时人在岭南,昨日刚刚来到长安,今日特来探望妹妹,几个茶杯而已,如果张伯伯介意,小九去宫中找陛下要几个?昨日陛下还拿茶杯砸我呢。”
这话朝议郎都不知该如何接,眼神转动,一百个念头出现在脑中,片刻后哈哈大笑。
“一家人,咱们更是一家人了,慧儿你这孩子咋不赵硕呢,真是的,来来来,准备酒菜,咱们爷几个喝点。”
酒席备好,张池热情的一口一个大哥,那殷勤献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两人推杯换盏,聊的那叫一个亲热,只是缪慧有些迷茫,她不明白柳万枝为何会突然转性,更不知他竟然是河东柳氏的公子,在不知的是他与魏玖是如何搭上关系的。
酒过三巡,魏玖两杯下肚强打着精神头搂着朝议郎的肩膀晃荡。
“老哥,从今日起你们张家的事就是他柳万枝的事,柳万枝的事,一半算是我的事,咱家老弟池子也不小了,你这六品老爹能给啥帮助?你上朝进大殿的资格都没有,你说对不?”
这话虽然难听,但却是事实,朝议郎无力的点了点头,举起酒杯再次与魏玖撞杯,再次一杯酒下肚,魏玖醉了,指着缪慧对张池大喊。
“你以后的仕途就看你媳妇的了,你也是幸运娶了这么一个媳妇,还不带你媳妇和大舅哥出去走走,多年未见这酒桌上能说啥?得了,我也走了,一会酒劲上来就完犊子了。”
临走时对着柳万枝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摇晃着身子拒绝任何人的搀扶走出的府邸。
剩下的事情魏玖没有办法给帮助了,至于能不能让张池献出媳妇,柳万枝是不是想睡了缪慧,这些和魏玖已经没有关系了,就是你们大被同眠,也没有魏玖的地方。
夜晚的寒风吹过有些刺骨的寒,宵禁游街的武将穿着铁铠游荡在街上,发现魏玖时选择了视而不见,这位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