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盈呼唤晋国众将率领各家甲士,准备撤兵,范吉射虽然从中虽然从中作乱,却被栾盈当机立断之势压制,晋国众将无不心向栾盈。
此时得空,寒月夫人双脚尚有些麻木,不能起身。她言辞诚恳,向郢教群雄言道:“众位郢教的英雄,郢君的这份情义寒月儿心领了,但是孤竹君手中的寒月水仙,就是我自己配制的毒药,药性如何我怎能不知,若无孤竹君亲自调配的比例,要想解毒,必须以天下至强至刚的内力将李小和体内的毒药逼出,如此损耗元气之事,岂能让郢君亲为!更何况晋楚交兵在即,如若当真因此消耗了郢君的功力,那岂不是因小失大,让李小和与寒月儿今后如何面对郢教众位英雄!”
郢教群雄怎能不知道个中利害,细娘回头望了一眼收兵的晋军阵列,低声说道:“夫人莫要担心,说起用毒,贱妾虽不及夫人手法精湛,然而广博包容,却未必输于阁下。我手中悬空毒经记载当世一千八百多种毒药的配制和解法,虽然没有夫人自创的寒月水仙,但是凭我郢教的手段,郢君的功力,定然可以为李小和化解危厄!”
寒月夫人又待开言,李小和见两方各有见地,却都是要为自己解毒,如今自己身在此处,更加不可能拂袖而去,一个人躲藏起来。然而这两方的诚挚,的确让李小和感到十分的承受不起。痴痴的自言自语道:“郢教的各位英雄,自从上孤竹之日,便受贵教的诸位高手助力,各位或可以说是因为要用我来换去寒月夫人为季札先生解毒,然而这途中连累涵听受伤,郢君为我万里奔波,作为一个江湖晚辈,实在是让在下承受不起。而如今众位都是救过我性命之人,却在这里又要为我的生死费尽心力,我看这是不是弄反了,应当李小和用自己的性命来报答各位的相助,这才能让我在临死之前得到少许心安!”
“小和,事到如今你怎还说这般话!”柳涵听抚摸着李小和背后的涵听古韵。曾经无数相思经历尽数泛起眼前,想到李小和曾经与她在孤竹之上共御烛然,生死相依,心中波澜无限,感怀之情难以思量。痴痴的说了一句:“别人便是愿意为你,你却又恁般见外?”
怎奈黄老饕不识时务,听闻李小和的话,却歪着脑袋,手指头在大铜钟上颠来倒去轻轻敲打着,言道:“不错,不错,论赔赚这小子是欠着我们的,老头子还为你蹲了五十八天的大牢,你如何报答我啊?”
垂宇峻向来喜欢与黄老饕唱反调:“那简单了,你蹲了五十八天的牢,李小和自然也蹲四十七天赔给你就是了。只不过他若是蹲了四十七天的牢,恐怕体内的毒就要发作了,到时候欠下柳涵听的情债,欠下吴子元和巫廉的血债,欠下我们几人的劳苦之情就没办法还了,所以说你的债还是放最后吧!”
“混账,你说什么?”柳涵听柳眉倒竖,怒瞪着垂宇峻!
垂宇峻一个白面小孩子的模样,一见柳涵听发火,当即退缩倒细娘身后,连声道歉:“柳姐姐息怒,姐姐息怒!”
“垂宇峻,你刚刚说李小和体内的毒,怎么这两个月内就要发作?”寒月夫人心中惊奇,当即叫过李小和来:“小和,让我替你把一把脉!”
李小和放一伸手,程桐已经在旁边说道:“不错,靳天羽的马车夫说与我们的,因为小和兄弟体内原本的寒月水仙中杂糅了一些阳炎内劲,导致毒发的时间加速了!”
“什么马车夫?”斗烈回头去望晋军阵内。
此时晋军已经整肃队列,正要启程,忽听得垂宇峻嚷道:“不错不错,刚刚好像就是那边有人传声过来说与我的,李小和只有五十多天的命了!”
一听垂宇峻之言,郢教群雄登时将注意力都转向了晋军阵中,晋国众将虽然离李小和几人有些距离,听不清楚郢教众人的言语,然而对方许多人齐齐的望向自己这边,还的确也有些惊讶,随着几个甲士的注意力转移,也渐渐的让栾盈等人意识到了郢教众人的异样!
“靳先生,小和有几句话要问你,请问你方便吗?”李小和当先开口,也免得郢教群雄与晋国众将再起纷争。
靳天羽向来没有犹豫和拒绝,这也是他才倾天下的标志性格。但凡神机妙算,料敌机先,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又何必犹豫,又何须拒绝!
“请讲!”靳天羽言辞干脆,目光犀利,羽扇翻转,回望李小和!
“先生,阁下的赶车少年,刚刚还称呼你一声主人,如今却不见了踪影。小和想问这少年可真的是先生你的马车夫吗?”
李小和这一问一语双关,一问少年是否与靳天羽有关,究竟是马夫还是不相干之人,二问这少年就是什么人,也许并非马夫,但是却是靳天羽身边一个得力的助手也说不定!
靳天羽却淡淡一笑:“不才天羽确实有此一马夫!”
这一句话说得淡然坚定,不容置疑。但是在场之人,与之相识的都从未见过靳天羽的马夫,只道他向来驾白鹤往来江湖,乃是天下少见的奇才,却从未听说他有马夫,如今这一答,却顿时让许多刚刚并未注意靳天羽之人心生疑窦!!而且许多期望知道内情的人也都纷纷将注意力凝聚道李小和身上,很明显现在李小和是一个知道内情的人,他的每一句问话或许都会牵扯出莫大的阴谋!
果然,既然靳天羽承认了这少年就是自己的马车夫,那李小和也不必犹豫了,当初少年百般心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