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涵听微微一点头,双脚踏起轻功,立时朝着孤竹君身后飞去,孤竹君此时被郢君武境压制在一个核心之中,根本没有办法出手顾及周围的情形,芳海幽姿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眼见的柳涵听飞身而来,当即从旁车出手阻隔,然而收到了郢君武境的干扰,芳海幽姿的两招都绵软无力,不能注入丝毫的内劲,柳涵听单掌连拍带格,不到三招已经将芳海幽姿推到在一旁,她俯身对寒月夫人言道:“夫人,快,现在就是离去的大好时机,这冰峰之上,如今无人能够阻碍你!”
寒月夫人眉头紧锁,朝着柳涵听摇了摇头:“涵听,你是个好女孩。和我都与李小和有着莫大的渊源,更何况他如今英雄了的,如今换作是你,你是否愿意为李小和牺牲自我呢?”
柳涵听被寒月夫人一句话问到了关键之处,的确,如若是柳涵听要为李小和付出自我,她自然不会犹豫半分,只可惜此时换做了寒月夫人,她便不能够理解对方的用心良苦。或许寒月夫人记念着她曾经与李小和母亲的交情,或许她欣赏着李小和如今的侠气和修为,但是无论如何说,李小和都是一个让人不舍,又愿意舍生付出之人,这一切都是如此的心甘情愿,毫无犹豫的抉择,更加不需要说什么身不由己。只不过他们这些兄弟站在郢教的角度,或许也略有自私,他们不愿意看到寒月夫人就此永陷孤竹,不愿意看到寒月夫人如此与郢教众位兄弟决绝,被孤竹君永隔天外。
只不过这些许的犹豫,但听得孤竹君大笑起来:“郢兄,你的纯阳郢息当真是雄浑无匹,这一掌之交已经将我的内力压制得只剩下两成。想必这当世之上能够与阁下内力并驾齐驱者,唯有曲沃栾枫。”
郢君面色仍旧严肃,并无得意之容,冷语道:“孤竹兄,你能屹立极北,自然有你的过人之处,此时谬赞岂不彰显虚伪?”
孤竹君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双目凶光闪现,忽然间神情变换,一副天下间莫与争锋的骇人神容直逼对方:“高手,孤竹能屹立天下而不败,便是受到这极北的寒月庇护!”
孤竹君忽然大喝一声:“寒月银辉,流彩披肩!”这一刹那之间,孤竹君脚下的冰霜好似有了生命,不断的蠕动闪烁,他本自双脚固定在冰霜之中,无法移动,然而脚下的所有冰霜就如同老树的根系一般不断的向孤竹君体内输送内力源泉,让孤竹君的武境逐渐变得强烈,膨胀,逐渐的从他周身的二丈范围向外扩张,渐渐增大,三丈,五丈······郢君的内息便是再强横,却也在与对方的内力交碰的刹那不断的被对方内息消磨溶解,而孤竹君的内力竟然是源源不断生生不息,在这冰峰之上,如若想要战胜孤竹君,那唯一的一条路便是将整个冰峰摧毁,这又有谁能够做到!!!
眼见得孤竹君的武境不断膨胀开来,柳涵听哪里顾得上与寒月夫人分辨此时的心情,只将一手朝着寒月夫人的腰间点去,封住寒月夫人两处大穴,口中道了一句:“夫人,得罪了!”当即将寒月夫人抱起朝着季札方向奔来。
此时孤竹君武境膨胀,重新夺回原有的气势,芳海幽姿脱离了郢君武境的干扰,体内真气大为顺畅,飞身从柳涵听身后袭来,季札眼见的情势危急,当即掌风拍出,为柳涵听从旁策应,拖住芳海幽姿。这只不过一两句话的功夫,孤竹君凭借冰峰之上的极寒真气,源源不断的消磨郢君体内的郢息,反而让郢君的武境落到了劣势之地。季札先生心知郢君此时的功力虽然强盛,但是终究匹敌不过那无穷无尽的消耗,如今赶快护送柳涵听下峰,郢君仗着自我的内力,或容易脱身。
于是季札先生连拍两掌将对方逼开,运起自己独创的飘渺意境,一忽然间,芳海幽姿只觉得眼前景象扑所迷离,荡漾似水,一眨眼的功夫这季札先生就消失不见,她心知一得意,以为季札是怕了她先自己闪身了,可是转眼去寻柳涵听之时,竟然连柳涵听和寒月沁影都已经不见了踪影。她忽然觉得不对劲,这莫不是季札使出的妖法。而就在这个时候,孤竹冰峰之上的一干郢教弟子,尽数都消失不见。
芳海幽姿一时不明所以,纵然见过孤竹君的强横武学,却从不知晓世间竟然还有这种能够将自我隐蔽起来的诡异功夫,更何况这是在自己熟悉无匹的孤竹冰峰,一草一木都是自己熟识的风物,怎能任人所为。孤竹君早已看到芳海幽姿的窘境,他自然见多识广,对天下武学毕竟了如指掌,当即暗喝一声:“你切退开,延陵季子的障眼武学,岂是你能够识破。不过虽然众人隐去身躯,毕竟气息如常,这一干敌手,在下峰栈道之处有三人,在冰厅观景台上有二位,在身侧还有三人欲待偷袭于本座……”孤竹君口中念念叨叨,芳海幽姿自然看不到众人的所在,但是听闻孤竹君的指引,用心聆听感悟,果然觉得自身周遭有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流转,这似乎就是孤竹君的描述。显然孤竹君的修为与栾枫无二,可以舍却双目,单凭自己对周遭的感受,便可以轻而易举的知道众人的所在。
而此时,芳海幽姿虽然心中有所感应,毕竟不能确切知晓对方所处何方。孤竹君早已胸有成竹,他此时武境已经压过郢君,他心知这冰峰之上,如今唯有自己可以主持是非,将身体之内经脉真气凝聚爆发,孤竹君一瞬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