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命危机的时刻,李小和顾不得许多,只把自己体内的剧毒真气爆发出来,朝着冰峰上袭来的一干敌人无穷无尽喷涌而出,孤竹君虽然高高在上,但是对眼前所发生之事也是忌惮非常。当初李小和体内赤毒爆发就连芳海幽姿也不能抵挡这样强大的气海,更何况此时李小和体内双毒合一,更加非比寻常,一旦沾染上一星半点,弄不好就要像李小和一般日日发作痛苦难耐,除非是孤竹的寒月真气否则极难将毒素逼出。所以孤竹君丝毫不做犹豫,也不再去检验这两人的实力,当即将体内的真气挥舞喷出,直接与李小和爆发出来的毒物激撞相碰。两股内力相较之下,剧烈的爆炸形成的气浪瞬间波及整个冰宫,李小和怀中抱着栾玉,被气浪直直震飞出老远老远,从观景台上一个滑落,早就飞出了孤竹的冰崖之外。
郢君在两股内力交并之时,体内的郢息自然护体,却不料李小和体内的真气爆发丝毫不亚于自己体内的真气,这与孤竹君的对招之时剧烈的爆发竟然仍旧可以撼天动地,甚至一瞬间将冰峰上好几个人震飞出去,简直始料未及。
如今眼前这一突发之变故,让郢君甚为惊诧,如今郢教的一干众人都已经纷纷下峰,他眼见的脚下云端之中有几个弟子因为山峰的剧烈摇晃而从栈道之中跌落下去,如此一来为了避免烛青和芳海幽姿的追袭,郢君一掌打向身后的烛青二人,烛青少年气盛,自负功夫不输郢君,见对方袭来,自己也一招对上,只觉掌内热力非凡,瞬间炙烤欲焚,慌忙将内力一收,身子猛然一颤,被郢君震飞出去。身后芳海幽姿立时将烛青身子擎住,接着烛青的掌力推动,郢君身子斜斜的从孤竹冰峰的观景台前凌空飞出,他置身空中,不断的以内力拨开云雾,只要去寻觅身子下面的两个少年。
郢君飞身而下,穿越几层云雾,仍旧无法见到刚刚被震飞而下的李小和二人。此时身在空中,如若不能将这二人救起,必然是要粉身碎骨,即便是呼唤他们的姓名,也全然的无济于事。郢君心中焦急更生,将体内的郢息从双脚涌泉穴逼出,头朝下更加快速的向山崖之下飞去,连连穿越了两层栈道,就终于云雾不再繁密,正欲寻觅二人,突然从肋下斜斜的穿出一个巨大的身影。郢君身手向来从容高妙,一见空中出现异状,当即将身形一翻,周身护体郢息又起,光芒万丈之中,忽然飞起一只巨硕的红大鸟儿。那正是朱离鸟。这只大鸟从郢君的身侧穿飞而起,郢君在凌云之中躲过对方的逼压,将气海一沉,身子迅速下落,飘然而立在孤竹冰峰之下,举目四望竟然看不到李小和二人的身影。此时柳涵听方扶着寒月夫人下来孤竹冰峰,眼见郢君一席傲骨独力冰崖之下,几个零零落落的婢女和大司阍对郢君威武之态避之尤恐不及,更加不敢上前为难孤竹君。
郢教众位英雄齐聚冰峰之下,此时郢君寻不到李小和二人,柳涵听也关切道:“李小和何在?”
郢君毕竟心思神明,吩咐道:“本座当先着地,想必这二人尚在空中,众位兄弟不可分神,定要保全李小和性命。”
吩咐声中,呼听寿劲五从旁叫道:“郢君你看,那边是不是李公子二人!”
众人顺着寿劲五的指点,远远望去,那一只朱离大鸟在天空翱翔,两只脚爪之中捏住一个人,那人怀中似乎还抱着另一个人。虽然高远在上不能看清,但是郢君刚刚从天空降落早就遭遇过这只大鸟的袭击,如今眼见得这凶恶非凡的猛禽,从心中推想这恐怕就是李小和二人被抓握在空中。当即点头应道:“想必不会有错,孰能为我射杀此禽?”
黄垂二怪齐声道:“朱离羽翼雄健,非三招两式可以伤及,更何况它翱翔在上,我等劲力在下,彼此对冲之间,我方劣势明显,非功力雄浑者不能夺也!”
郢君暗喝一声:“旁人退开,本座亲自出手!”众人揣度这朱离鸟的高度,想也未必是自己能够企及,唯独郢君内力雄浑,或可以射落这异兽也不可说。然而就在郢君欲待出手之时,那朱离鸟似乎心有感应,张扬起翅膀向着天空猛力一窜,又高飞了好几丈,忽然在空中打了个旋转,朝着南边飞走了。
眼见得朱离鸟越飞越远,郢君怕也是难以触及它,干脆吩咐道:“柳涵听护送寒月夫人回郢教养伤,其余伤势尚可的弟兄,分头盯住这朱离鸟的行踪,莫要让李小和二人跌落伤死!”郢君一边吩咐,一边踏起清风,身子飘然而起,在孤竹古林之间穿梭迅捷,几个起落已经跳出一里多路,众人紧随其后,不敢怠慢。
朱离鸟羽翼雄健,穿梭自如,在空中翩然半日,也未曾稍微低落一些。也只有郢君脚程非凡,从孤竹古林之中,踏着飞霜一直追逐到太行山阴,郢君心中明晓,只需踏上山峰高处,便有可能一击命中这巨兽救下两人。正在思忖之间,忽见空中一只冲天白鹤横贯而来,朱离大鸟虽然身形巨硕,目露凶光,但是被这优雅的白鹤横身一冲,似乎有些慌神,白鹤纤细的尖嘴从朱离鸟的羽翼之下飞掠而过,空中赫然抖落两三羽赤红的羽毛。朱离鸟身子一斜,将双翅展开,直飞冲天。只见朱离鸟穿破云层,猛然俯冲而下,奔着白鹤头顶凶狠砸落。白鹤似乎格外有灵气,眼见朱离鸟一冲而下,自己也将头对准天空,双翅一震,自下而上,冲天而起。
在这空中一红一白的交锋之处,一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