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仍旧没有回答,直勾勾盯住不放。又过了些时候,二人还是那般痴愣的神情,老三实在没办法,猛然将布袋重新套起,将袋口扎紧,这二人才猛然一震,重新又回过神来。即便如此,这两人似乎仍旧能够透过布袋瞧见里面精美绚丽,不断翻飞的流沙。老三道:“大哥二哥,我的宝贝你们已经瞧过了,是不是给我看看你们的?”
老大也不含糊,把包袱一抖摊在案上。老三一见之下没觉得什么奇特,胳膊粗细一卷书,烂牛皮穿着的竹简有点散乱,看样子有年头的古书了,若不是好好的护着,轻轻一碰就有可能散开了。
老三道:“大哥,这就是那平阳门的兵器古谱吗?”
老大说道:“那是自然,平阳门本就是晋国先氏旁支,其兵器招式,乃是传承晋国大夫先轸的戟法,经后人不断研习,发扬光大,至于今日,已经有近百年。”
老三挤出一个笑脸,答道:“大哥,这些故事我们走江湖的听得也不少了,你不用再帮我们补这个课程,我当初就觉得这个事不太划算!”
老大道:“怎么说?”
老三附在老大耳边嘀咕了几句,那老二没听清楚,便嚷道:“诶,诶,这地方看来也没什么外人,你神神秘秘做什么!”
老三没理会老二,又冲老大使了个眼色,老大琢磨了一阵子说道:“三弟说这个理儿也没错。只不过孤竹君所赐之物,与所取之物,大多性价等值。去年他与我这十七路风云踏沙决的轻功,刚好方便我潜入平阳门盗取这本秘籍,虽然功法不同,但是孤竹君定然是早已算计清楚,一物降一物,倒也没你说的这本强似那本。”
老三分,看来这本平阳门的兵器谱也不赖,现下里落在咱们哥仨手里,怎地也得练练几手,日后行走江湖定然又多了些手段,可强似苦等掌门传授的几招破剑法,赶快打开让弟弟瞧瞧!”
老大呷了口茶,笑道:“傻老三,待到这个时候才起了如此念头,早就来不及了。”
老二也听出了些端倪,将脸凑过来道:“大哥你莫不是早有安排?”
老大得意说道:“那是自然,我早已将副本抄录,待我兄弟三人功成,再另行研习!”
老三伸出大拇指道:“大哥果然深谋远虑,小弟思不及此!”
老大被两兄弟一捧,这时候有些飘然,便说话也不避讳,大大咧咧道:“这种事情其实孤竹君早已料定,凡物经人手,必有所留。孤竹君老人家也不过就是想要一个原本真迹收藏罢了,你说他那么高的武功,练不练这武学能有什么分别!”
老二道:“大哥说得没错,记得去年他不得已出手,只用了一招山贼打家劫舍的花样,连名字都没有,便把闹事的北海三剑全杀了,那功力简直到了化境,一声傲笑,一个眼神,也能取人性命!”
一提到孤竹君的狠辣,三人又忽然面有惧色,老二还有些瑟瑟发抖。老三把头低垂着默默掰着指头说道:“好在算上大哥的,我们这一趟有了四本秘籍了,嘿嘿,收获颇丰。”
老大登时说道:“老三你可要听清楚了,从冰峰上取来的武功,我们各自练各自的,不能混淆,你忘记当日人家是怎么嘱咐的了?一旦出了差错,我等具要走火入魔!”
“切,我偏不信这邪门,孤竹君能有恁大本事,连谁练什么功夫都已经安排好?”老三有点不信邪。
老大面色一沉,喝道:“我就知道老三你花花肠子多,我可告诉你,这是为你好。你想要这平阳门的武功,回去大哥先把副本送与你练便是,但是你要想我怀中这十七路风云踏沙决,那却是万万不能。当日孤竹君再三嘱咐,不可窥测他人秘籍,否则自取灭亡。想孤竹君每年散布江湖之武学,不下百部。江湖之上,不畏生死之士大有人在,如此便寻几位死士上得孤竹,取得孤竹君所送秘籍,将所得秘籍散布江湖,而后自己毒发身死,我们厚待他的家人便是了。若如此,江湖上早已秘籍泛滥,然而为何至今每年上孤竹求取秘籍者趋之若鹜,如过江之鲫,可是真正能习得孤竹武学者却寥寥无几,其中定有奥妙。”
“哦?”老二和老三觉得老大言之有理。
老大又说道:“而且你们想想,那些拿了孤竹君馈赠的秘籍下冰峰的人都能办成事吗?像我们兄弟三个还算是运气好的,那每年做不成事,毒发身亡的人,不下六七成,真正取得了秘籍,少之又少,自己尚且视若珍宝,怎会示人。便如大哥我也只会把副本抄录给咱们亲兄弟看,其他人怎舍得!”
老二老三被老大说的心服口服,李小和似乎也听出了孤竹冰峰的一些奥妙,他想着这三个人今年定当上孤竹的,听他们口气,若不去孤竹交差,还会毒发身亡呢。只要跟随他们三人,便当有办法寻至孤竹。
这时候三个人茶喝足了,也老二便提议启程赶路。那老三不干了,按住老二的手道:“二哥,你的宝贝怎地不拿出来给我和大哥瞧瞧呢?”
老二看过了老大和老三的,自己反倒不愿意拿出来宝贝给人看了。他又瞧了瞧老大,老大一努嘴,示意他打开袋子。老二微微将袋口撑开,迅速朝老三一递,赶忙又收回来,再朝老大那边递了一下。老三尴尬一笑道:“二哥,你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