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说道这里了,人精似的沙掌柜哪里还不明白,他从牙子手里捡回来的这个小兔崽子舍不得的是谁?
沙掌柜的眼睛都红了,但还是粗着嗓子说道:“你个小兔崽子又给老子犯浑,老子巴不得你去跟着孙老学本事,你要是学成了,那也是给老子长脸。”
“你要是过意不去,以后看病的诊金就都孝敬老子,老子还巴不得。”
“再说了,天德医馆离这里又没几步路,你小子难道跟了孙老,就懒得过来看老子了?”
沙掌柜的越说声音越来越小,到了最后一句,几乎都落到了自己的喉咙管里。
“这几年老子的身体还行,可过几年就不一定了,老子也没一儿半女的,到时候你要是常回来看看我,说不定老子心情一好,就把这客栈卖了,给你开个医馆。”
这话,二狗还是听见了。
对二狗来说,沙掌柜既是掌柜,也是父亲,可对于沙掌柜来说,二狗何尝又不像是他的孩子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