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惟毅也知道爷爷他们有气,虽然他舍不得委屈了言言,但是只有这关过了,言言以后才能在四老面前硬气一些,只好握起吴言的手捏了捏,算是无声的安抚。
吴言看出了他的意思,摇头笑笑,我没事。
严奶奶一直分神留意这边,见他俩的互动,暗示严爷爷说话。
严爷爷会意,清了清嗓子:“都坐吧。”
严惟毅和吴言应声坐下。
严爷爷:“言丫头啊,虽然我不经常见你,可是跟你爷爷也算是至交,你说,你们俩如果正常恋爱,结婚生子,我们几个老人都会很喜闻乐见,但是你看看现在你们做的这叫什么事?惟毅瞎胡闹,你也跟着,你让我都没脸见你爷爷了。”
吴言点头:“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惟毅那,也是我不让说的......”
严爷爷摆摆手:“你不用替他开脱,他什么样我还是清楚的。”说着,他拄着拐杖站起身,对严奶奶和严爸严妈说:“咱们负荆请罪去。”
吴言头皮发麻,看严惟毅,他只是笑笑说:“没事,跟上。”
吴爷爷站在二楼往下看,见自家客厅乌压压坐着一群人,便转身回了书房。
他先给吴宗宇打了个电话,然后坐下来慢慢品茶。一杯茶喝了近一个小时,直到吴宗宇赶来。
吴宗宇从进门就没什么好脸色,却也说不上差。他先跟严老和严父寒暄说久等了,然后上楼去请吴爷爷。
吴爷爷先让林妈将轩轩带回房间玩拼图,才转过脸对严老说:“小孩子还是不知道父母的荒唐事的好。”
这话一出,四周皆静,吴言想说什么,被严惟毅拦住了。
严爷爷自知理亏,瞪了严惟毅一眼,说:“你过来。”
严惟毅走到爷爷面前。
“跪下!”
吴言不愿了,要上前,被严妈妈拉住:“这件事要想翻篇,他总要吃点苦头,你要是插手,几个老人估计会更生气。”
吴言何尝不知道这些,只是,她舍不得看严惟毅被为难。
严惟毅跪下后,严爷爷拿着手中的拐杖啪啪啪对着他的后背捶打了几下,声音不算太大,却震得吴言耳膜疼,胸口也疼。
吴爷爷拉长的脸总算缓和了一些,说:“严老弟,你的火气也太大了些,虽然这孩子做的不对,不过,念在他当初在我书房跪了一天的诚意上,我早就原谅他了。”
严爷爷......他觉得被耍了。
吴宗宇待两位老人过完招才说:“惟毅和言言的婚礼还是要办的,咱们商量商量,选个日子吧。”
余人皆点头说好。
事后,吴言给严惟毅用热毛巾做热敷,看着他背上发紫的淤痕,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下来了。
严惟毅趴在床上,明显感觉到背部有异样。他叹叹气,坐起身,抹去她的眼泪:“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是个爱哭鬼。”
吴言闷闷不出声,眼泪仍然流的很凶。
严惟毅笑着将她抱在怀里:“好了,爸和爷爷这么对我算是轻的,要是我的女儿被人这么拐跑了,我真能打断他的腿。”
吴言也不想让自己看上去太娇气,止住哭后,问他:“你什么时候跟爷爷和爸爸说我们领证的事的?”
“咱们领证的当天下午。”
吴言想起来那天下午的事,瞪严惟毅,严惟毅干咳一声,继续说:“其实这也算先斩后奏,不过如果不是有证压身,我可不敢直接跟爸说我要和你女儿领证。我想着,他总不会让我们再回去把红本变绿本,也大了胆。当时他确实气得不轻,却问了我一句话,说言言是自愿嫁给你的吗?“说到这,他看了看吴言:“爸他真的很疼你。”
吴言抱着严惟毅出神:“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
“后来,他和我面对面坐了一个小时,一句话都没说。在赶人之前,他说让我去拜访爷爷,他说,爷爷在你心中的分量更重。后来,我抽出一天去见爷爷,他让我在书房里跪了一个下午。”
“不是说一天吗?”
严惟毅笑:“你也真信,他那是故意气我爷爷呢。”
“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早说,也就免了一顿打。”
严惟毅刮刮吴言的鼻子:“爸爸和爷爷虽然答应了,心里到底是有气的,如果不能让他们出出气,我这个姑爷就太没眼色了。”
吴言嗯了一声:“谢谢你。”
严惟毅眼睛亮亮:“谢谢我的方式有很多种,我就喜欢一种,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吴言一开始没有反应过来,待看清他脸上促狭的笑,顿时就明白了。
他们的身体贴的很近,她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变化。作为医生,她知道男性在这方面的生理需求,只是,这也太频繁了些。
明明这几天都有。
她尽量压制往脸上沸腾的热血,让声音更自然一些:“你背部有伤。”
“没关系,你挠我时力气小一些就可以了。”
吴言......
于是,严某人再一次得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