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斐玖冷笑了一声,脸上的惶恐瞬间淡了下去,她抬头看向站在浴桶边上的人,眼底带了几分得逞般的嘉定“你终于露面了,花蝴蝶。”
伴随着斐玖的话,双眸扫向浴桶内恶的花蝴蝶脸上笑容也瞬间僵了一下,仅是一瞬间他便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浅笑。
“肤白如凝脂,藏于衣下时隐时现…”他的眉毛微微一挑,两眼中隐隐透着几分狂热“小娘子好生诱人。”
闻言,斐玖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几分嫌恶之色,她伸手拽起一旁放着的衣服往身上一遮从浴桶里跨了出来,与花蝴蝶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了一个安全且容易动手的距离之内。
“其实,我刚开始对你也仅仅是感兴趣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她淡淡的开口道“现在我突然改变了想法。”
“是不是被哥给迷住了。”
花蝴蝶往前夸了两步,伸出手正欲碰到斐玖的脸上,却被斐玖伸手拍了一下,他非但不恼还顺势借着这股子推劲儿将对方脖子上的那块玉给勾了下来。
整个过程发生的很快,等斐玖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已经抱着那块玉后退了两步坐,借着屋子里的发黄的烛光观察着自己顺过来的东西。
“黑不溜秋的,什么玩意儿啊。”
微微撇了撇嘴,花蝴蝶没多少兴趣的将手中的东西往空中抛着玩儿。
“东西还我。”
斐玖冷着脸说了一声。
“那个姓蓝的给的?”斜斜勾了一下嘴,花蝴蝶嘴角的笑容不减“给你也不是不行,咱们先睡觉,明天自然还你。”
“我再说最后一遍。”微眯了一下眸子,斐玖压着嗓子警告“东西还我。”
“陪我睡一晚上。”
花蝴蝶不为所动。
“你、简直找死!”
再一次眯缝了一下眼睛,斐玖撂下这样一句话朝着花蝴蝶身边跨了一步,右手反扣起对方拿东西的那只手,左手曲起,手肘快速的朝着对方的肘腕处砸了下去。
整个动作非常的利索且没有一点的拖泥带水,花蝴蝶只觉得自己的肘腕发出一阵钝疼,紧握着东西的手不自觉的松开。
斐玖伸手从对方的手中拿过自己的东西,盯着面前那张一脸懵逼的模样冷笑一声,快速的伸出腿在对方微弯着的那条腿往前一扫,花蝴蝶一个前心不稳跌在了地上,顺势抬脚在对方的叫玩出狠狠的踩了一脚。
“唔。”
花蝴蝶闷哼一声,额角隐隐能看出有汗渍浮现。
“皮球惹毛了还反弹呢,更何况你斐爷爷向来有仇必报。”轻嗤一声,斐玖朝着外面喊了一声“戏看够了就赶紧出来,小心人跑了。”
话音一落,四当家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
“啧啧啧啧…”四当家一边摇着头,一边盯着地上的花蝴蝶看了一眼“小九儿,你这一脚也下的太狠了,搞不好要残废的知不知道的啦。”
“抱歉,没忍住。”重新将玉系到脖子上,斐玖张嘴打了一个哈欠“我瞌睡了,人你带走吧。”
“嗯。”看着斐玖脸上露出的困色,四当家非常有眼色的没再接着贫嘴,一手拎起地上的花蝴蝶骂道“看屁,我们家小九儿的身子是你个色胚能看的,简直找死。”
花蝴蝶木然的看了四当家一眼,平静的表面也难以掩饰内心那汹涌澎湃的震惊。
他竟然被一个女人轻轻松松的给制服了?
啊?
这他娘的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他跟不上节奏了?
“我不记得我招惹过你们金钱山,”花蝴蝶偏过头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给绳子打结的四当家说道“你们为何要抓我?”
“没招惹过?”四当家眉毛一挑,伸手在花蝴蝶头上拍了一巴掌“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除了刚才的事情之外,我确实没招惹过你们金钱山的人。”
花蝴蝶压着肚子里的火气说道。
“你他妈要是没惹到我们金钱山的人,老子用的着将金钱山附近的村子翻个便也要找到你吗?”四当家哼了一声,翻身往床上一躺“没事儿你慢慢想,今儿一晚上若是还想不明白,明天上了山自是有法子让你想清楚的。”
书房。
“爷。”
一个黑衣人站在屋子的中央冲着蓝逸行了一礼。
“怎么样?”
蓝逸问。
“余白洁确实怀孕了,”黑衣人答道“孩子是花蝴蝶的。”
白皙的手指微微曲起在原木色的桌子上不徐不缓的敲着,外的响亮。
“知道了,”半响后,蓝逸开口道“去查那个花蝴蝶。”
“是。”
黑衣应声道。
“好了,下去吧。”
冲着黑衣人挥了挥手,蓝逸轻轻咳了两声,这才端过旁边不怎么热的水喝了一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嗓子。
屋内灯火摇曳,屋外偶尔传来几声纺织娘的叫声,在这个寂静的夜色中带出了几分吵闹,却让在深夜中还未睡觉的人们减轻了几分内心的孤寂。
小北坐在屋外的台阶上时不时的打着哈欠,他的脚边放着一个灯笼随着微风吹过一晃一晃的照在他那困色缭绕的脸上。
“公子,该歇息了。”
街上面第二次响起更声的时候,他起身在书房的门上敲了敲。
这天月亮刚落下去没有多久,天还未大亮,微风吹过透着一股子沁凉凉的让人舒心的味道。骆风一踏进巡防营的大门就看见一营的应熊脸色不善的挺着他那怀了有七八月的大肚子倚在不远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