铮！
铮！
铮！
三次撞击，陈昔无一例外不是被屠鬼震飞，屠鬼张着嘴，发出怪笑，嘿嘿，刺触着内心的恐惧。
“咳咳咳”陈昔艰难着从地上站起，阿离皱眉，冷眼说道。
“我不喜欢很硬气的学生。这样，我会很头疼的。”
“正好，我也不喜欢专橫的老师。不然，我会很生气的。”陈昔冷冷回道。
“学生不听话，老师就要好好管教。”阿离眼光一红。
“老师太专制了，学生也要好好理论。”
话刚说完，陈昔就冲了过去，与阿离打在了一起。
一个横掌过去，朝她的面门直劈，阿离右手格挡，左手反侧从过，连上右手，挂扣！
陈昔手动弹不得，反转一记鞭腿，猛砸上阿离的腰间，只听“咔嚓！”一声，腿接触到了她的腰部，寸劲一发！“嘭！”一声闷响，可惜阿离并没有踢飞。
左右手枏互搏转，陈昔因力身体向上倾斜，突然阿离左手紧扣住陈昔的腿，右手突然发劲，猛用劲，朝腿上砸去！
“咔嚓！”一轻脆骨断裂的声音。
“啊！”陈昔痛呼，紧接阿离把她扔了出去。
被狠狠地砸在墙上，都砸出了凹痕。在接着阿离手化出枯瘪干燥的尸手，正准备钻透她的心，柳杨冲上前，扑到她的身上，替她挡了下来。
“啊啊！”钻心的痛，像是拿电钻在里面来回转，血被喷了出来，肉也会钻了出来，就连白皑皑的骨头都能看得见在颤抖。
阿离猛收回手，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你，你，你是谁？”柳杨喘着血，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陈昔有点呆怔着看着柳杨，他的血也在了她的脸上，殷红的泪。
“我，我。”阿离突然不知如何回答。
“你，是阿离，还是江雪川，又或者是屠鬼？”
此语一出，不管是陈昔还是刘睿奇都是一脸震惊的表情。
他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什么意思？我就是老师。”阿离有点慌张，但不是掩饰，而是混乱。
“我知道你是老师，但你又是谁？”
“我是老师！”阿离大声嘶喊。
“老师你是谁？”
我，我是谁？我是老师，可，老师又是谁？
我到底是谁？谁又是我？
阿离陷λ了迷茫。
屠鬼也是，随之不在动弹。
陈昔小心地平抚着柳杨，尽量不让他触到伤口，可也是让柳杨痛的小脸唰白。
“我和陈昔去食堂的时候，突然发现我身边的人不是陈昔，她说她是阿离，也就是那本日记的主人。”
“她发了疯的去找一具尸体，还让我也要找，而且必须找到，我不明白，可是她说她只有在每天半夜的一段时间才能出来，因为那是她死去的时间。”
“你猜，她让我找谁的尸体？”柳杨笑笑。
“屠鬼。”
“因为屠鬼就是当年的老师。”
“所以便有了后来孙飞的一幕。”
“可是现在你却说你才阿离，那么阿离是谁？”
“你如果是阿离，那老师是谁？”
“你如果是老师，那屠鬼是谁？”
“你如果是屠鬼，那他又是谁？”
“另外，江雪川又变成了谁？”
阿离认真地听他说下去。
“你说你爱每个学生，那我问你，你的记忆中有关于阿离的印象吗？”柳杨问。
阿离？她，好像没有，她是谁呢
不对，我就是阿离，我自己就是！
“还有阿兴，那个不遵守你制度的学生？”
是，那个学生很坏，总是跟她对着干，不过后来他受到了惩罚。可是我为什么不高兴，看着他。
“那么，我再问你一句，老师，这火是谁放的？”
“如果是你，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柳杨眼神伶俐，冰冷地质问。血已经流出了凹窝。
阿离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她想说是我，是我，一切都是我，可就是开不了口，仿佛她的设定里没有这个程序。
她模模糊糊地看见一个人影冲上来，蒙住她的眼睛，她被扔入了废弃堆里，每天被打，遵从他的命令。不能反抗，不然就是暴打，为了活下去，她变得麻木，再然后，他命令她学习他的行为，语言，甚至神态。
逐渐地，她变成了他。
“我，我我是”
“阿离”
“你被骗了，骗了三十年。”
时间还有410秒。
她是阿离，阿离，那个曾经的阿离，但是后来变成了老师，最后成了屠鬼。
“另一个阿离，是你最后活着的时候，留下的片影。”
“这个屠鬼，他应该就是阿兴了。”
阿兴？阿离念叨这个名字，如今的俊气少年成了凶残的魔鬼。
我，我都做了什么！啊啊啊！！！
阿离疯了，着魔的一般冲向柳杨，电光火石之间，手即将插入他的身体，陈昔把柳杨推开，枯指插住了她的左眼。
“啊！”陈昔疼彻凄鸣。
柳杨伸出手去抓她，却又反手被阿离拍到了墙上，“嘶！”稠红的血止不住地流，像条溪流。
枯指捻碎她的左眼，陈昔痛得凄厉！
左眼空洞，涌出的血填不住阴暗。止不住。捂住它。
“唰！”一声刀鸣，阿离手中的屠刀朝陈昔飞了过去。
白刀进，红刀出，两米长的屠刀穿过她的胸膛，狠狠地插进了地上。
215秒。
他微微抬眼，看着站在校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