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你再坚持一会儿!”
“只要穿过眼前这条路,就到诸神之殿了,到那之后,你身上的伤会慢慢自愈起来,你要坚持住啊。”
说话的男子,竹簪扎起发髻,双鬓青丝,额前分出刘海,衣著淡雅宽袖袍,身后背着一口长剑,只是急切的神情,破坏了他飘逸灵动的气质。
他一边驾着胯下神驹,一边横抱着女子在怀中,不时悔恨道:“若不是担心他们感应到我的气息,真恨不得施展虚空挪移,立刻闪到大殿之中。看到你这般神情,若有个三长两短,纵使我有不朽生命,又有何用?”
“唉,都怪我轻信他人,险些害了你。”
末了,又怒骂道:“天策帝君、北辰元,此仇不报,万古难消,你们给我等着。”
逐字逐句,咬牙切齿。
眼前的路笔直穿过树林,在树林的尽头处有一座宏大的宫殿,它占地广达数十公里,通身闪耀着金色的光泽。而宫殿四周矗立着万丈高塔,此时自塔尖的处,不断向四面八方,喷涌着华丽的光彩,忽明忽暗,斑斓地把整个宫殿笼罩起来。
此刻,虽然已近黄昏,但腥红的苍穹,仿佛似一块赤晶宝石,纯净的没有一丝杂色。就好像这片天空之中,从来没有云朵漂浮一般,瑰丽且神秘。
六月,太阳的余威仍在,阳光从西边射下,照在宏大的宫殿上,产生浩大的阴影面积。
阴影之中,黑压压的人群,形形色色,有俊美的人类、有怪异的种族、也有非人的生物,他们不断的攻击着笼罩在宫殿上的光带。
在这狂暴的攻势下,原本守护的光带,逐渐地转化成了晶壁。同时,晶壁上也溅起五彩斑斓的火花,随著每一次火花的迸裂,整个大地都在微微颤抖,似是有生命在流转。
不远处的天际,骤然陈列出许多星辰,这些星辰足足有七颗之多,而它们的体积,竟与太阳一般大小。
只不过颜色各异而已。一字排开,星辉与日光同现,亘古未见的景象。
另一边宫殿的中央处,男子把怀中的女子放在一朵紫晶花的图绘上,旋即有圣洁的光芒从顶部照下。大殿的石柱上镶嵌着很多萤石,此时散发着幽幽的光泽,慢慢汇聚到女子的眉心,圣洁的光芒与幽幽的光泽,形成一幅精密的符文。也就在符文初成的刹那,女子发出惊天的惨叫声,叫的男子闻声心痛。
“该死,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治愈好青儿身上的伤,你们逼我太甚啊。”男子发出惊天怒吼,直透云霄,旋即身形一闪,消失在大殿之中。
下一刻间,漆黑的虚空乱流中,男子出现在七颗星辰面前,仔细一看,原来这七颗发出光辉的星辰,居然是从七个人身上发出的气息演化而来。一个照面后,男子不在掩饰自己的气息,陡然间暴涨,霎时,九阳同现尘寰。
也就在此时,七颗巨大光辉球体当中有人率先发声,只见他包裹在黑色气息内阴森森地道:“景天之主,你龟缩隐匿的功法当真了得,害的我等一阵好找。”
未待说话,他旁边金光沛然中端坐在神座上的人,哀叹道:“当年邀你共商‘九天归一’大计,不料你反对也就罢了,还从中极力阻挠。”
这时,最边上的人重哼一声,道:“不识抬举,我等准备了万年之久,岂能容你而付诸流水,今日中央天已灭,帝女垂危,待抽离本源之后,下一个就是东方八景天。”
“哈哈,哈哈……”景天之主狂笑不止,道:“位处边陲的寂灭天,你有何资格大言不惭,论实力来讲,九天当中就属你最为薄弱。然而,我八景天步中央天后尘又怎样?我掌控冥河六道,不坠沉沦,就算被灭了。万年之后,我可再开辟出来,也未尝不可,倒是你寂灭天有何能力自保?九天相安,你可安心做你一天之主,若是九天合一,那么天下间,只能有一位共主的存在,你倒说说,你寂灭天有何能耐。”
话语甫落,深紫色的光影暴动了几下,像是被气得浑身抖动似的,随后一言不发,兀地抬手抓去,不到一息的时间,但见一道巨大手印,倏然而至。
景天之主提剑格挡,“当”的一声,震开袭来的巨大手印。然而,瞧见一人有所动作,瞬间几道身影接着而来,一拳一脚,在虚空中不知打了多少回合,啸音如雷鸣,不绝于耳。
双方打游刃有余,似是在保存实力,要在关键的时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不过,到了他们这个层级,打斗变的返璞归真,反而异常平淡无奇,并没有满天绚丽的场景,仿佛能打到天荒地老。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失,原本七人中间没有任何活物气息之人,此刻也有了动作,只见他倏然闪到男子身前,并把一具女尸抛向对方,定眼一看,正是景天之主口中的青儿。“
“不……,天策你怎么能下的去手。”不堪忍受这是现实,景天之主怒吼大叫道。
随后,转向一边喊道:“还有你北辰元,妄我这么相信你,而你却骗去琉璃天,设下埋伏困我百年之久,想来必是料定我会顾及情谊,不敢大开杀戒,然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们‘九天归一’大局已定,是不是?”
北辰元并无应答,他继续道:“可恶,你们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不顾各天生灵的死活。这天分九野,谓中央与四正四隅,想要九天归一,就必须经过中央天,你们打通世界晶壁把自己天的世界之力侵入进来,这相当于把水中的鱼,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