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将起,你们要做好准备。”
袁儒逸这口气还未松下,便被常天佑突如其来的一句咽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的确,战事将近,三弟可别做那没胆的逃兵!”常卫嘲讽一笑,拍了拍他的肩。
如意居
青颜刚来到正院,便见江府下人带着早在她们与江惜仁于大名城外汇合,回到青州府的青宁匆匆而来。她见此,淡淡的微笑多了一丝明媚,紧跟着便进入了正房。
“夫人,老爷让您回去,老夫人病重!”
江映月一怔,病重?身体不是硬朗的很吗?怎么突然的就病了?
“娘亲——”
“颜儿,你来了!”
“嗯!娘亲,祖母病重,咱们回去吧!外祖父和外祖母这里有舅舅,还有云翳,不会再有什么事情了。”她眉眼之间带着笑意,让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好!那明日便回!”
她爱怜地摸着她的稚发,虽不知这个女儿心中在打什么算盘,可她知道不论有什么打算,出发点必是为了这个家。
翌日,江映月与父母辞行,一行人便在江惜仁的护送之下出城,而后与之告别,在青宁与青安的护送之下,向青州府出发了。
然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本应顺畅的路途却多了许多逃难的百姓,经打听之下,才知昨夜子时,瓦剌国忽然发动战事,守关将士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眼看着榆林关将要不保,消息像长了翅膀一般飞向了临近的城池,致使三关城、并州的普通百姓仓皇逃窜。
青颜面色沉重,她虽料到了会起战事,却没想到会这么快,那一世,并未有此役,因而对此,她没有任何的准备,如今正在回青州的路上,这些逃难的民众也不知会不会有暴民,若是有,只怕自己这一方女眷将要吃亏,可若要往回走,也已来不及,况且老夫人病重,于情于理,自己一方都要回去,否则不孝的罪名若是扣下来,母亲的日子将更难过。
榆林关
常天佑浴血而战,生猛而残酷的战斗方式,不论是瓦剌之敌,还是天朝将士均感到极为恶寒。
只见他手持钢刀,每一招的落下都带着敌军的残肢头颅,而在他的两侧分别站着常卫与袁儒逸,三个人配合的天衣无缝,于敌军之中大杀四方,可谓是榆林关此役之中的主力干将。
若不是这三人的拼命厮杀,此关于黎明时分便会被攻破,如今已是巳时,此战持续了一夜,敌我双方都已疲惫不堪,而榆林关仍牢牢的掌握在天朝手中,瓦剌将军见最佳时机已过,立刻下了撤退命令。
关内将士均为之松了口气,但精神却无法松懈,因为他们都知道,更艰苦的战争即将到来。
而另一边,榆林守尉纪明尘已经将此间情况一一书写于奏折之中,八百里加急向京城应天送去。
常天佑站在榆林关城墙之上,看着于关外千米之处安营的瓦剌,脸色越发阴沉,对方足有三十万兵强马壮的将士,而己方却只有五万守关将令,且于之前已经损伤三成,这般下去,恐怕等不到援兵赶到。思及此,他豁然转身,径直走向守尉府。
“你要做什么?别忘了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袁儒逸把将他拉到角落,焦急地说着。
“放心,我并不打算以自己的身份前去求见。”
“那你——”
“瓦剌有备而来,根本不会给我们等援军的时间,唯今之记只能主动出击,烧了他们的粮草,逼他们退兵。”
“你此话自然是正确的,只是这件事情谁能做到?关外可是十万大军,粮草被围在正中,想烧粮草何其艰难?”
袁儒逸虽然纨绔,但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尤其这一路走来,他的变化即便是常卫也深感佩服,因而有这番言论,两人均不觉惊讶。
“我自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用弓箭吗?他们驻扎在千米之外,已经超出弓箭所能达到的距离。”
“你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此时战事已起,正是你我立军功的绝佳机会,正所谓富贵险中求,更何况我对此很有把握!”
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后推开拦在身前的常卫,阔步前行,于守尉府兵说了几句,便见那府兵匆忙向府内跑去,不多时,常天佑便被请入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