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丕从金定光手中接过叶子的碎片,刚一入手便隐隐感应到这片不起眼的碎叶中,有一道微弱的火元之力在碎叶中流淌。虽然很微弱便是却是十分的精纯,什么样的灵药才能生出这么精纯的火元之来?
张丕闭目思所了良久之后,这才开口问道:“这碎叶哪来的?”
“前些几日,在祖峰上撞见了那人的弟子,无意中从他身上发现的。”
“云馨?她怎么会去祖峰,那丫头虽然天资不错,但却不是大弟子,她去祖峰干什么?”
张丕说完,却见金定光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不是云馨那丫头,而是刚进门的林昊那小子。而更让三哥你想不到的是,这小子去年还只是个放`荡不羁的愣头青,但是今年他却拥有了击败玉灵峰首徒曹洪的本事了。此子的成长速度不可谓不快,我总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咱们这次计划中的一个变数。”
“变数?你太高看那小子了吧!虽然那小子是有点天赋,但应该还达不到能影响到咱们整个计划的程度吧!好了不说那小子了,说说这片碎叶,你怎么就肯定它就是一定是火菩提的叶子。”
“火菩提的叶子长什么样,当年咱们可在手上的虽然只是一片叶子的碎片,但三哥你不觉的这根当年咱们看到的那菩提叶很像吗?还有一点,就是自从当初林昊那小子进入圣剑峰后,圣剑峰就启动了护峰大阵。此阵到现在一年来一直都没有关闭过,里面发生了什么事,外人自然是不可能知晓。但是今天我来三哥你这里之前,却突然感应到了一道精纯的火元之力居然能穿透大阵直插云宵。三哥你认为要什么样的火系灵药才能爆发出这么剧烈的火元波动?”
“你该不会是说,那火菩提都已经熟了吧?这怎么可能?就算当年醉云子得到的那节残根被人种活了,但也不可能长得这么快吧?这才多久,满打满算最多也就十八年而已。十八年,就算他得到的是一株成年火菩提树,没有百年时间他也休想结果。”
看着张丕似乎越说越激动,金定光只好退一步道:“好吧!既然三哥不相信这圣剑峰上会有火菩提,那就没有好了。但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是,圣剑峰上绝对有一件至刚至阳的火系灵药。对于这一点,三哥你手中的那片碎叶就是最好的证明。剩下的就是三哥你认为,那株至刚至阳的灵药能解那人的冥蛇之蛇吗?”
“这个……”听到金定光这么一问,张丕这会一时也还真说不准。
看见张丕两难的样子,金定光又道:“三哥,以八弟看,咱们不能再等了。最好是能马上就行动除去此人,至于还不愿意归顺于我们的金火峰、翠柏峰与白沙峰,只要咱们能将圣剑峰一鼓而下,剩下的这三峰量他们也翻不出多大的浪来。”
听到金定光这么一说,张丕再也不能安静的在石榻上坐着了。不由自主的就从石榻上走了下来,在洞府中来回的渡步,片刻之后只见张丕用拳头在手心里在猛的一砸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金定光见此还以为他三哥终肯答应动手了,要知道自打自己兄弟二人当年被赤煞使下令来这清虚小派寻什么剑胎,到现在已经整整七十年了。虽然这七十年的时间对于修真之人来说只是弹指一挥间的事,可是对于已经被蚀心丹折磨了整整七十年的兄弟二人来说,这七十年每日都是渡日如年。
金定光一脸期待的望着张丕,可是张丕却在砸完那一拳之后道:“不行,还得再等等。”
“什么?还等?三哥难道这七十年来咱们被这蚀心丹折磨的还不够吗?还要等,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难道你一定要等到那醉云子解了身上的冥蛇这毒,让我们这七十年所负出的努力都功亏一篑吗?还是你忘了这蚀心丹发作而死的死法有多恐怖?”金定光一时激动的道。
“蚀心丹毒发而死的人,只要见过一次就绝对会终身难忘,我又怎么会忘记那恐怖的死法呢?说实话,我也想早点了结这里的事,好早日从赤煞大人手里拿到解药解你我二人身上的蚀心丹毒。可是实事不是我不想,而是赤煞大人另有安排。违背赤煞大人的后果,八弟相信你也不会不各道吧!”
金定光看了看他的三哥张丕,好似是在判断他三哥这话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看到张丕那一脸着急中带着无奈的模样,最后也只能叹道:“算了,那赤煞大人到底怎么说?”
“赤煞大人说没有他的命令,咱们不能擅自动手。”
“他就没有说具体的期限?”
张丕摇了摇头叹道:“没有!”
听了自己三哥的话,本来已经等不急了的金定光,也只能长叹一声,慢慢的息灭自己的那一颗躁动之心。而就在兄弟二都陷入了沉默之时,二人所在的这处洞府的石壁上,一幅奇怪的阵图突然亮了起来。
接着在阵图的光辉中,空间出现了波动。一圈涟漪荡开一个红色的人脸开始在这圈涟漪中渐渐现形。短短片刻,阵图上的空间恢复平静,一个赤发红脸,头长羊角狼耳,脸生牛鼻豹唇,眉头如鳞,瞳孔如针的头像便出现在阵图的光辉之中。
这样奇模怪样的头像才刚刚显形,沉默中的二人便立刻大礼参拜道:“小妖张丕、金定光恭迎赤煞使大人法驾。”
赤煞使打量了二人一眼,鳞片装的眉头便不禁皱了起来。一脸不悦的对二人道:“你们披着人皮的样子还真是叫本座看了恶心。”
二人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