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不对!!”秦阂的眸子不经意间又亮了起来,喃喃自语,越说越是惊喜。脑袋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了,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透亮感。
“那些血色蝙蝠为什么扑向我的时候,会匆匆止步,又面现惶恐?”
“那副上古者遗骸,光是高度就有500余米,如此庞然大物,为何会被我吞噬殆尽?”
“不!不是我!”
“而是这四根黑指,以及……这颗海螺!”秦阂欣喜而敬佩地低下了头去,摸着喉咙里的海螺,眼神熠熠生辉,竟有种朝圣的光辉显现在了脸上,“这部《恶紫夺朱》的上一代传承者、这四根黑指,才是令它们如此惶恐的根源。”
“也是!连饕餮和穷奇都能轻易斩杀,甚至化为己用,又岂会连一群蝙蝠都搞不定?三拳两腿,砍瓜切菜!这种绝对的压制力,怎是小可?”
“我泱泱中华,上下五千年,他娘的还怕你个卵西方功法?”
“真tm搞笑!”
秦阂猛地清醒了。
这《天沉之血》该练,这《恶紫夺朱》同样该练。后者的吞噬特性,天生就意味着完美的兼容性。那位睿摩尔族血宿的本源真念,应该是已经被海螺消除了祸患。所以他修炼之后,并不会产生最终的那种结局。而且《恶紫夺朱》之中……也并不是没有一丁点的战斗技艺!
险些就被他给忘了!
《恶紫夺朱》凝炼出来的无色无光的元力气缕,有一个特殊的名字,叫作“十赦恶”。“十赦恶”一旦以特殊法门,须臾流转于36个人体死穴之间,便会令那张来自饕餮的青铜阔嘴,在他脸上瞬间显化,由此,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不止于战斗,其名——狂飸。
此状态下——
……
……
短暂整理了一番,秦阂便制定出了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具体计划。
由于没有资金、没有材料,辅助血族蜕变修炼的魔法阵,目前自然是无法布置的。大规模的杀生吸血同样不可能,所以《天沉之血》的实际操作就先被他搁置了。
《杀意小剑》的修炼被他摆在了第一顺位。
《天沉之血》的预习和记忆则被摆在了第二顺位。毕竟有魔法影像教学,学习的难度应该不大,进度估计也不至于太慢。
《恶紫夺朱》的参悟因为是独自进行,没有老师,没有帮助,所以被摆在了第三顺位,实际操作上的凝气修炼,则被摆在了第四顺位。
每天6点钟起床,10分钟内完成洗漱准备工作,6:30分之前搞定早饭和热身,带上食物和饮水,秦阂就会爬上柏鹤市的曦乐山,在人迹罕至处枯坐整整一天,直至明月西归,才会回到住处休憩。
对于《杀意小剑》而言,所谓的修行,换个形象点的说法,其实就是在寻找一个频率。这个频率需要让杀意能够不因情绪强盛与否而改变,而是固定下来,固留在意识的边缘,成为精准可控的消耗物。这个频率还需要让血煞能够柔和,让它与杀意共存共振,继而糅为一体。
枯坐渐久,心思放空。
那个频率便也就渐渐不再模糊了,而是呈现出了具体的形态,像个保险箱上的旋钮,渐渐转向了最终的刻度。
……
……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秦阂越发地怀念在异空间里的经历了。
那里面的灵气之丰厚,还有时间流速不同的现象,都是绝佳的修炼辅助因素。不像如今,即使他在人烟最少的山林里修炼,越是修炼也越是感觉空气中到处都是污浊,灵气匮乏到了极点,简直是让人抓狂,让人作呕。
好在《杀意小剑》并非是以元力为基础的术法。
当距离他来到柏鹤市租住已经94天,距离译出《天沉之血》已经49天的时候,《恶紫夺朱》的元力气缕还只凝结了半缕出来,而《天沉之血》也因为没有血食、魔法阵辅修,寸进都无,《杀意小剑》就已经是初步修炼完成了。
……
……
这一天。
月22日,小寒。
柏鹤市曦乐山,晚上23点过半,天上微雪,月在云后。
树木遮过了秦阂的头顶,荒草漫过了秦阂的肩胛。他就那么孤零零地坐在那里,双腿盘膝,膝前有一个水壶,还有一个只剩些残渣的餐盒。他的眼睛闭着,双手掐着一个奇怪的印诀,左手四指握拳,大拇指竖直,右手中指插在左手拳心,食指大拇指并立,剩余二指搭在左拳拳面。
杀意变得可控了。像虚无缥缈的水流,在其手诀之中流转循环。
血煞也映照在心。像光照澄明的灯笼,笼罩了他整个人的身魂。
周遭的蛇虫鼠蚁,不管是在冬眠,还是在休息,又或觅食移动,都被驱赶到了至少百米开外。以他为中心,百米以内,像是出现了比雪更寒冷的东西,让它们深感恐惧,于是逃离。
突然!
“咻!”
一道轻微的破射声,打扰了此间的静谧。那声音轻得好像是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枪,发出了最锐利的子弹。看不清行迹,一株狗尾草却应声而断。
然后是第二声:“咻!”
这回仿佛看清了一点痕迹,但也要至少50倍的慢放,才能看出那是一柄拇指粗细的透明小剑在高速飞行,形如龙渊。且因为高速,所以模糊,影像产生了拖行。
“咻!”
又是一剑破空。
一片落下的雪花,竟然还没落地就已经不见了。
“咻!”
飞剑攻击的精度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