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阳,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病的?不过没有用的,连县里的医生看过了,都说你爷爷这病是治不好了”。
刘豆娟说着情绪低落了起来。
“奶奶,孙儿的医术不错的,让我给爷爷看看”。
李纯阳认真地道。
“好吧,你想看,那就看看吧”。
刘豆娟当即点了点头,当然她只是把这当作李纯阳尽尽孝心,至于说治好,这是不可能的。
得到奶奶的许可,李纯阳将手指搭在周仁彩的脉博上。
一阵查探后。
李纯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道:“奶奶,爷爷体内的血管堵塞还不是太严重,所以中风的程度还有可救的可能,对了,奶奶,爷爷是不是去年3月18号上午九点十分中的风啊,距今正好一年零一个月三天整”。
“是啊,纯阳,你怎么知道?”
刘豆娟立时惊讶起来,看向李纯阳的目光变得不可思议起来。
诚然,在整个塘陵村中,所有的人都知道周仁彩中风一年了,可是除了她外,没有人知道周仁彩到底是在哪一天中风的,更别说像李纯阳这种猜得都精准到分的,这简直就是不可能。
“奶奶,现在相信你孙儿的能力了吧,来,让我给爷爷医治”。
李纯阳知道,自己已经折服了奶奶。
“好,那就让纯阳你试试”。
这下子,刘豆娟心底里对李纯阳升起一种相信。
李纯阳当即将随身携带的针套拿了出来。
同时抽出一根梅花针。
“纯阳,你是要用针灸之术给你爷爷治病么?”
刘豆娟不由地问道。
“嗯!”
李纯阳双目紧紧地注视着周仁彩的头部,点了点头。
刘豆娟喉咙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因为当时他们送周仁彩去县里治病时,不只是西医,中医也看过,可是最后,都没有效果,而且看病的中医年纪有六十多岁,在泽水县中医一界中很有些声名,并且有传言,曾经还指教过如今江淮省中医圣手李昌国的一些问题。
可就是他出手,也没能治好,所以对于李纯阳用针灸之术治自己的老伴,刘豆娟不相信,毕竟对于李纯阳这位孙儿,她是看着长大的,很了解,之前并不懂什么医术,更别说是针灸之术了,最多是最近有所学,但又岂比得上那名县医院的老中医。
不过看着李纯阳认真的样子。
刘豆娟心中又不自觉地有些相信李纯阳,所以并没有出手阻止。
李纯阳的扎针部分,主要是在周仁彩的头部与胸部。
由于怕周仁彩会乱动,影响施针,所以第一针,李纯阳就扎中了周仁彩的睡穴,让他睡去了。
而且是朝着头部扎针。
胸部扎针。
眨眼间。
李纯阳已经给周仁彩扎了二十四针。
而后李纯阳拿出一根更细更长的银针来,刚开始针软软的,有些弯,但随着李纯阳元气一运,整根银针立时抖得笔直。
“咻!”
不待刘豆娟惊呼出声,李纯阳已经手动如闪电,扎入周仁彩的百会穴中。
随后一缕黑色的鲜血从顺着银针从百会穴中流了出来。
“血!血!血!”
“当家的,你怎么了?怎么了?”
陡然看到血,刘豆娟不由地惊叫了起来。
李纯阳一把娴熟地将银针全部收了出来,同时将那些黑色的血全部抹干净,一脸轻松地安慰刘豆娟道:“奶奶,爷爷没事的,他的病我治好了”。
“治好了?”
“不可能,你爷爷明明脑袋上流血了”。
刘豆娟却是不肯相信。
李纯阳只得无奈地笑了笑,同时伸手捏了捏周仁彩的人中,周仁彩的脑袋动了动,而且睁开眼来,这次的他眼晴无比地清明,不似患病那段时间,双眼总是浑浊的。
“奶奶,你看爷爷醒了”。
李纯阳长舒一口气对刘豆娟道。
“当家的,你醒了,你没事了”。
陡然见到这一幕,刘豆娟也是又惊又喜。
“现在是几点钟了,我怎么躺在床上?稻谷应该快熟了,我要去看看”。
说着周仁彩就爬了起来。
“当家的,你好好躺着,不要起来”。
刘豆娟不由地急了起来,自中风后,周仁彩整个人如同瘫了一样,根本走不了路。
“我不起来,你们娘孙几个吃什么?妇道人家就会说傻话”。
周仁彩立时吼道。
同时拨开刘豆娟的手,就要下地。
“纯阳,快阻止你爷爷”。
刘豆娟只得向李纯阳求救。
“奶奶,我说过,爷爷的病已经好了,可以下地了”。
李纯阳却笑道。
就在这时。
周仁彩已经下得地来,并且一步步地走着,走到墙角放置农具的地上,拿起一把锄头就要出门。
“纯阳这!纯阳这!”
看着这一幕。
刘豆娟整个人有些石化,她中风一年多的丈夫竟然真的清醒过来了,能够动了,同时刘豆娟看向李纯阳,呆愣愣的,自己的孙儿难道真有大本事了?毕竟,李纯阳一番施针就救好了周仁彩的中风,这是事实。
“爷爷,你的病刚好,不宜劳作,上床休息下”
李纯阳不由地走向周仁彩道。
“纯阳你这小子,长大了些,就敢咒你爷爷我有病是么?哼,你爷爷我就是只剩半条命,也能扛一百斤的稻谷起飞”。
周仁彩朝着李纯阳横了一眼,一把拿起锄头,扛在肩上,就要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