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嘛,当然好,顺口又好叫,宝宝贝贝,你看我这个娘多聪明啊!”
杨兰得意洋洋地自夸。
她是一个从夫家叛逃的妇人,就象时下轰轰烈烈的离家出走的娜拉。文人鲁迅先生说,娜拉出走,不是堕落,就是回家。
而杨兰背倚一个强大的娘家,虽然猜测夫家也很强大,要不然,她也不至于要躲躲闪闪了,但是她到底和娜拉不同。
人生最苦痛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
杨兰却还有退路可走,她是这个时代悲剧妇女中幸运的一个。
俞微恬看到杨兰幸福的笑容,暗暗升起向她学习的念想。
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强大的娘家,就必须自己强大,后者还尤为重要。
乡下的话叫打铁还需自身硬。
俞微恬抱着小宝宝,孩子好象知道她是救命恩人似的,十分乖巧地让她抱着,不一会儿,竟然舒服地闭上眼睛睡着了。
那乖巧、天真无邪的样子,简直就是个小天使。
“哎,瞧这孩子还认你,我哄他半天都不睡,你才抱了他一会儿,他就老实睡着了。”
杨兰乐了,见俞微恬把孩子放进摇篮里,顺手把自己抱的妹妹也塞到俞微恬怀里,还真是不客气。
俞微恬抱着孩子,莫名地特别有感觉。
孩子软软乖乖的,身上洗得干干净净,有婴儿特有的奶香味,出了月子,孩子原本刚生出来时红通通的皮肤,也转为正常的白晳。
俞微恬要不是怕把大人身上不干净的细菌过到孩子身上,真想亲亲孩子的小脸蛋。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个有点不老实的妹妹在俞微恬怀里也露出了一脸舒服的样子,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杨兰大奇道:“俞大夫,你一定是天生做母亲的好手,你看,孩子这么不老实,到你手上就都乖了。你有什么秘诀没有?”
俞微恬也很无奈啊,她哪里知道为什么孩子一到她手上就想睡觉?难道她身上自带安神香的气息?
“兰姐,实在没有秘诀可以传授,可能是我抱得比较舒服吧,在乡下,也会有人带孩子来看病,我抱多了,姿势就对了,你可能是抱的姿势不对,孩子不舒服,所以睡不着。”
也只有这个解释了。
杨兰听了虽然还不太满意,但也嘟哝着道:
“看来我是得好好学学抱孩子了,你不知道,孩子他奶奶在我怀孕时就整天教训我,说会生就会养,紧张什么?我被她训多了,还以为真是那样,孩子生下来我就会懂得带了。他们老张家啊,也真是够了。”
杨兰抱怨道。
俞微恬还是第一次听她说起夫家,看来,不光丈夫象恶魔一样可怕,婆婆也是不好应付的主。
“你就老实呆在湖州把孩子带大吧,以后找机会离婚,离他越远越好。你要是在他家待下去,别说这两个孩子保不住,就连你的小命也没了。他们真是欺人太甚,早晚有一天姑姑会帮你讨回场子。”
没想到,欧夫人一听杨兰提起她的夫家,竟然如此义愤填膺。
看来,不管是欧夫人还是欧柏霖,和杨兰的关系是真好,要不然,离婚这种事,亲戚谁愿意从中插一脚呢?
别看欧夫人对外人,比如俞微恬等人不咋样,对自家人却容不下一点亏,一直给杨兰撑腰,是个极为护短的人。
杨兰笑得满脸都是牙,道:“还是姑姑对我好。现在我身边有了这两个小的,就算离婚,我也不想再嫁了,最多谈谈恋爱,想让我结婚啊,没门。结婚太可怕了,我再也不结婚了。
这一年多来,我简直象活在鸟笼里一样,一直逃到这来,才算是感觉到了原来的自由。”
因为俞微恬已经知道杨兰的事,又是表弟将要订婚的未婚妻,杨兰说这些话时,也不避着她。
“你呀,说什么混账话。女人总是要嫁人的,没有男人帮衬怎么可以?再强的女人身边也得有个男人嘘寒问暖。”欧夫人的观点还是很传统。
俞微恬不便参与她们的话题,便把睡着的贝贝放回摇篮里,放在她哥哥身边,两个小孩子脸对着脸,睡得可香了。
俞微恬轻轻给她盖好小毯子,脸上不觉流露出来的是母性的光芒。
她抬起头时,才看到欧柏霖斜倚在门框上,一身便服,无减他的英武,两手插在裤兜里,虽然有点痞,但是看着她的表情却十分值得玩味。
这还是俞微恬第一次在欧夫人房里遇到欧柏霖。
如果以前早遇到他,就不会有和欧柏崇的乌龙事件。
俞微恬每每想到此,便有羞愤的感觉。
见欧柏霖双眼不眨地盯着她,俞微恬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欧柏霖趁着欧夫人和杨兰都不注意,伸出一只手,在空中做了一个接到的姿势,然后放在唇上轻轻吻了一下。
俞微恬竟然象真地被他吻到了一样,顿时脸“噌”地红了起来。
“柏霖,你来了?还真给表姐面子。”
杨兰很高兴。
她知道表弟军务繁忙,整天脚不沾地的,能放下公务来参加孩子的满月酒,她比谁都高兴。
要不是这个表弟,她也不能顺利逃脱南京夫家的掌控,跑到湖州来暂时获得自由。
“我是舅舅嘛,这个大好日子,我怎么能不来呢?我还叫了照相师,一会让他给孩子拍照留念。”
欧柏霖考虑事情很周全。
杨兰心里被表弟感动得满满的,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孩子的父亲来做的,现在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