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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尾

[凡是过去,皆为序曲。——暴风雨]

铺满纯白色的地毯,在对这世上所有的高贵发出邀请函。一袭深蓝色抹胸曳尾长裙,一头深棕色靓丽卷发附着于那若隐若现的性感的脊背上,左胸别一支纯白色羽毛,轻盈而妩媚。脚著水晶鞋,手里持有的女士包与优雅相融。在这圣洁的殿堂,她,是最高贵的存在!

穿过殿堂的一排排肃穆的座椅,右手食指处的浅浅伤痕,在腰下一寸那里,如失了重的寸草一般,被等待摇晃,被彷徨左右,被过去撕扯,被未来迎接——

于是,她选择了,用永恒的钻戒的横切面把一切都折射往生活各处。

走到殿堂的太口,她蓦然回首,眼睛蓦然瞥向她那长足有三米长的裙摆,好美,好重!一直以来,她的心里都存留着这样一个疑问,“为什么从古至今,那些皇后宫妃命妇姑娘的衣物,总会在地上拖那么长短不一的一截?”如此本来就繁复庄重的服饰,再拖一个在她眼里还没有扫把管用的裙摆,纯粹为了找罪受而已。后来,随着年龄将眼界逐渐拓宽,她也渐渐的明白什么是美,什么为审美的同时,她才感受到了,曳尾所展现的:一种厚重冗长的优雅!

就好像一个人的经历,时间长了,一切终将被冠以“过去”的称号,而这过去,是人如何想要忘却也无法忘却的,因为中国人,讲究的是一个圆一般的完整,任何一部分的缺失,都会造成这个人的残缺!所以,同大多数人一样,她也披上了冗长厚重的曳尾般的过去。

逃不过么?过去的牢笼!

水晶鞋缓慢而优雅的踢踏向前,每走一步,她的脑海中,一直浮现出朋友的似问非问,似答非答得大众话语。分明而悠长的睫毛在聚光灯下扑闪闪的,一双不大不小恰到好处的明亮双眸由下往上将所能看到之处收纳进瞳孔。

“过去,因何被称之为‘牢笼’?”她说话的时候,左手总是习惯于做一些肢体动作,比如像拉绳子一样挽一朵浪花握在手里的安然。离自己胸前的羽毛两拳左右,银得发亮的话筒正对自己粉嫩的嘴唇。“呵呵,老实说,我不明白!”或许是为了化解尴尬,她本能地想要让自己放松下来。

“我们,一直在往前走,不是么?如果真有这样的牢笼,现在的我们,是否真的被禁锢了?亦或是灵魂选择了在那样一个角落进行栖息的场所,独留躯壳游荡——”聚光灯的白化效应聚集在她身体的各处,让她看不清殿堂里的座椅的摩肩接踵,也释然了某一刻她的无话可说!顿了一会儿,她终于,像是抓住了什么样的感觉似的,眼神里,尽情流淌的,是满满的笃定。

“我很讨厌一切有关于抱怨‘过去’的人和话题,但偏生的自己又不免要成为那样一类人或话题,这是否是自己找寻犯罪的枷锁?”话筒被她拿在了手里,“不难想象,将过去比作牢笼,他们是怎样的需要一把开释地钥匙,但其实,牢门也仅仅是虚掩着的而已……”

白色的光晕打在她的脸上,手里的话筒像极了白色的牡丹,正在慢慢绽放。今天,她,将携带着自己曳尾一般的过去,走出虚掩的牢门——

台下的钢琴师,纤细的手指深情地与琴键交合,她知道,这是适合她的“过去”的样子。这首曲子,快完了吧!

她的左手,悄悄地整理了一番裙摆,依然很美,很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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