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急忙解释:“不不,不是的,我只是觉得,上天对你我太不公平了,我想为你奋不顾身,我想为你义不容辞,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我为自己感到悲哀,也只能为自己感到悲哀,这就是我现在的处境。可是,我能怎么办啊!”
“你......”夏如雪其实很想说:“你陪在我身边,直到我死。”可是,她话到嘴边,却一下子哽咽得说不出来,眼泪已经流干了,眼神里闪现出一种绝望的温柔,她最后说道:“你可以去把她找回来,把彦歆找回来。”
江奕摇了摇头,难过地说道:“我和她,回不去了,我早就说过,我和彦歆的婚姻就是一个错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但没有去纠正那个错误,而且还有了一个孩子,那不是爱情的结晶,那是错误的果实,是失败婚姻的果实。可是,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孩子,我才一直没有和彦歆说明。现在好了,事情都已经挑明了,谁都没必要再追究对错,就这样吧!”
夏如雪跟着喃喃地说道:“是啊,就这样吧!你能来看我,我已经很知足了,不要再提婚姻的事了,你和彦歆的事我不管,但是,我和你的事,已经都结束了。现在,你该走了,要不然会被我爸妈发现的。”
江奕从椅子上站立起来,他激动地说:“我明天还会再来的。”
第二天,江奕又来到医院,他还是那身打扮,只不过他这一次没有昨天那么幸运,刚走到医院的走廊里就被迎面走来的老夏先生认了出来。
老夏先生不是从江奕的眼神里识破他的身份的,而是从他的身高和走路姿势看出了一些端倪,老夏先生当机立断地一把抓住了从身边走过的‘医生’的白大褂,低声地说了一句:“你信不信,我可以报警让警察把你抓起来!”老夏先生说完,便拽着江奕向医院外面走去,一直走出医院。老夏先生才松了手。然后恶狠狠地看着江奕。
江奕不知道哪儿来的那种无畏的勇气,他摘下了口罩,脱下了身上穿的白大褂,脸色通红,坚定地说道:“我知道我这么做很冒昧,但是,我别无选择。”
“事实上,你的选择有很多,只要别来找我的女儿,外面的世界都是你的选择。”
“可是,我的良心告诉我,我不能做出除了您女儿以外的任何选择。”
“够啦!之前我就已经说的非常清楚了,我的女儿不想见你,你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是答应过我的。”
“但是,您的女儿想见我,否则,她写给我的信又作何解释?这些天,我一直很矛盾,我想见她,但是,我又不能去见她,因为我一再地伤害过她,就像您对我说的,不希望因为过去的事,再给她带来身体上的损害。可是,现在看来,如果我不出现,对她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害。”
“那么,你想怎么样呢?”
“我想留下来照顾她......”
“可是,我已经决定带她回英国,爱丁堡的大学医学教授给了我很好的建议,我只能对女儿进行保守的治疗。”
“可是......”
“你有更好的建议?”老夏先生用嫌恶的眼神瞥了江奕一眼,却没有给江奕说话的机会,而是继续说了下去:“谢谢你以前一直照顾她,但是,你有你的家庭,我不希望再因为女儿的事情,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夏伯伯,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能帮我的,就是不要再来见她了,她的情况,你我都再清楚不过,还有,改一改你对我的称呼,你还是叫我夏先生吧。”
“这......可是,我和她之间......”
“什么?”
“您是知道的呀!”
“呵呵,我知道什么?”
“我们是定了婚约的,我必须负责到底!”
“闭嘴!年轻人,我希望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放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是的,一开始我确实不知道,但是现在,我知道了,想想我都会觉得脸红,我的女儿,居然和一个有妇之夫在一起!这就是我不知道的,也是我最不愿意知道的!但是,毕竟她是我的女儿,而且她又是现在这种情形,不论之前在你们身上发生过什么样的事情,过去了的事情我都可以不计较,但是,从今往后,也请你好自为之。”
“对不起,我知道,我这么说,不管是对您,还是对您的女儿,都是不礼貌的,但是,我还能怎么办呢?我只能乞求您,从现在起,让我以一个丈夫的身份去照顾她好吗?”
“你......那好,既然你说到身份,那么,我给你机会用来证明你的身份,只要你和我的女儿登记结婚,我就不再阻拦你,我也没有权利阻拦你,给你一个身份,给我的女儿一个身份,你觉得怎么样这样的要求不过分吧?”
“这......”
“怎么?有难度吗?我不为难你,既然你办不到,那么,以后就请你滚远一点,别在我面前说那些虚无缥缈的谎话,再有下一次,我一定找人弄死你!”
“我能办到,只是时间可能来不及......”
“那你就争分夺秒地去办!滚!滚滚滚!”
江奕再也无话可说,只好落寞地离开。
4.
一个下午,夏如雪没有等来江奕,便知道江奕一定又被父亲拦在了外面,她又一次感到心灰意冷。直到傍晚时分,老夏先生来到她的身边,将自己今天和江奕的谈话如实告知了女儿。
夏如雪听完,终于说出了一句埋怨父亲的话:“您这是办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