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老子当年被你害得那么惨,可不得要好好认识认识这好汉是谁?虽相貌不知,却知你矮小如八岁小儿,面目可憎。若遇难时便做出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来,趁人不备便夺路而逃,我说的可对是不对?”尹大人嘿嘿笑道。
“大人果真识得,在下佩服!”这丘龄
果真收起呆傻的表情,眼中只剩下了狡黠之色,“不知大人可知若被识破了,在下又当如何?”
尹大人哼了一声:“怎么……”
话未说完,便见一团烟雾从丘龄身上缓缓冒了出来。
“不好!有毒!”尹大人惊叫一声。
然而已经完了,只见萧尧的手仿佛不受控制般松开了丘龄,他哼哼笑了几声,几个腾挪便不见了身形。
“快追!”尹大人大声道。
萧尧郑待追去,却是脚下一软跌了下去,那手臂仔细一看,已成了青紫色。
我大惊,忙要过去查看。
“别动他!怕是有毒!”傅伯远忙道。
我只得定定站着,萧尧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却又安慰道:“无事,不过是寻常软经散罢!”
所幸这儿离医馆不远,老大夫摸着胡子把过脉后悠悠道:“这位壮士只是中了寻常mí_yào并不打紧,只这mí_yào中加了些赤松子看起来便可怖了些,大约三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原状。”
我松了口气,还好他没事。
“这位壮士,你家娘子来了。”门帘拉开,一清丽美人现了出来。
“萧郎,你没事吧?”美人几步跑到萧尧榻前,焦急的问道。
“无事,娘子不必担心。”萧尧脸色不好却也极力安慰。
这美人便就是和萧尧牵绊许久的刘家小姐了。
只见刘小姐目中泛泪却又故作无事的道:“那便好,等你好了我便炖个鸡汤给你补补身子。”
我看了不由一叹,刘小姐这幅模样哪儿是相信了?大约是觉得萧尧病入膏肓了吧,也难为她还能忍得住泪。我虽知道她是个坚韧的好女子也不禁有些动容。
“刘小姐,萧尧却是没事,你不要担心。”我忙宽慰他道。
刘小姐愣了愣,终于如释重负的笑了。与萧尧眉目之间旖旎一片,十分恩爱。
等她心情平复,与我们一一见礼不提。
“现下怎么办?那丘龄真跟个泥鳅似的跑了。”尹大人怕是没想到会出这种变故,声音就带了几分急切。
“依学生看,那刺史府三天前就已经人去楼空,可我们却在那儿碰见了丘龄。他的保命符大约就还在那府里。我们只需早早埋伏好守株待兔。”傅伯远道。
“那好,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安排。”尹大人匆匆走了。
屋内便只剩下我们四人了。一时间有些尴尬,傅伯远便指了指我和刘小姐道:“萧公子受了伤,大夫大约是开好了药,不若你们去看看?”
我见他却有什么事要和萧尧说,点了头。刘小姐看了看萧尧,等对她点头后才和我一起出了门。
“令尊吉人自有天相,少夫人不必担忧。”她如是安慰我。
我笑着点头,和她一起慢慢走着。
“你们是因为我爹的事儿来的广西吗?”我好奇的问道。
刘小姐笑了笑。“是,萧郎说你爹对他有抚养之恩,他不能够见死不救。”
“他爹在战场上救了我爹,结果自己却战死沙场。我爹常说对不起萧家,萧尧父亲为救我爹战死,他母亲又殉了情,萧家一夕间就只剩下了萧尧。等萧尧到了我家,也不过是一日三餐罢。”
我叹了叹,萧尧这人随了他的父母,重情重义。
“他不是这么说,他说他爹娘死时他还小,等记了事就在提督府了。你们让他感受到有家的温暖。”刘小姐淡淡的笑道,“所以他愿意来广西,为了萧大人奔走。他命苦却记恩不记仇,这才是他不是么?”
我点了点头,笑道:“对啊,这才是他。有一年地里收成不好,饿得人心惶惶,他那点微薄饷两哪儿管什么用?却还是揣在怀里到了粮铺换成粗面,到了受灾最严重的村庄挨家挨户的送过去。可他却啃了一年的馒头。”
刘小姐笑了,声音十分好听。“前些时候有一老妇人来敲门,说是有位大侠让她到这儿来领些银两,回去救她生了病的小儿子。我十分纳罕,将信将疑的给了。夜间给他说了,他才一拍脑袋想起来没给那老妇人信物,免得我不知情误会了。我当时便笑,他身上能称得上信物的也就是我们成亲时所赠的玉佩了,若这为信物,被人换成钱直接拿走又能怎么办呢?他恍然大悟,连连道幸好忘了,若是被当了又该到何处寻?”
我想起一些往事,捂着嘴笑道:“他这是哄你呢!这广西能叫的上名号的商铺,哪个老板不和他称兄道弟?若是他的玉佩被盗了,不过一刻钟就又送回手里面去了。”
刘小姐“咦”了一声,不知想起什么赧然笑了。
“那倒是了,自从我们回了来,每日登门拜访的倒是络绎不绝。而且,”她低头扯了扯袖子,“回了广西,不知他什么时候出去过,不过转眼的功夫,倒见着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不是挑的便是抬得,整整八十一台聘礼。”
我怪叫一声,故意的道:“这便是他体恤你呢,上次我听闻过的八十一台聘礼还是青城翁主出嫁时,男方给的聘礼呢!”
刘小姐脸便红了,低了头娇羞的道:“青城翁主我知道呢!本来封地在京城,可却是在琼华宴上见着一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