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不是读书人,而且读书人龌龊的也多了去了。”韩昭雪道,“反正你以后不能再这么写了,也不准偷偷的意……那个我!不然我就把你腿打断!”
她其实现在就想把柳子衿腿打断,可是又有些担忧,万一对方说的是真的呢?
她不了解诗词歌赋,对这些也没兴趣,所以并不知道柳子衿说的修辞烘托渲染之类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万一是真的,岂不是冤枉了人了?
而且正如柳子衿所说,昨天和今天的京城志上,都没人把那句云雨巫山枉断肠拿出来做解读,似乎那并非是什么不正经的词句。
因此一时之间,倒也不好直接就打断柳子衿的腿。
不然事情传出去,肯定要被骂无知。
不过她也有些厌烦,这些儒生闲着没事,搞什么诗词啊,好好修武不行么,写些有的没的,真无聊。
而柳子衿听到她的话,则是已经忍不住对她进行日常性打击:“呵,谁意淫你啊?你知道我为了写这首诗,吐了多少次么?什么月明如素愁不眠,什么思随春风寄燕然……你哪点值得别人这么思念了?没你我睡得可香了呢。”
韩昭雪日常性暴怒:“我有让你思念我么!我有让你愁不眠么!还不是你自己瞎写的,现在反倒奚落起我来了?要不是你没事写那封捏肩书,至于现在还要天天写这些言不由衷的东西么?写就算了,还每篇里面都写得好像跟我做了什么似的。臭流氓,无耻下流,脑子里整天想不正经的事情,你就是个淫贼!我呸!”
“喏,粥喝完了,拿去洗了吧。”柳子衿在她骂人的时候喝完最后几口粥,然后表情平静的把粥碗递给她。
韩昭雪气得浑身发抖:“你就是个大坏蛋!”
伸手接过柳子衿的碗,将桌子简单收拾一下后,气呼呼的去前院厨房洗碗刷锅了。
柳子衿拿起桌上的京城志,看着那首诗:“啧,李太白啊李太白,你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整天在诗里写些不可描述的东西,你丫也不怕哪天被人举报了给关个十年进去。不只要关你的大牢,还要罚你的钱,看你还怎么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
等韩昭雪将家务做完,柳子衿就跟她一起坐上马车,准备去清风山登天楼看道藏。
两天没去了,是该汲取一些新知识了。
当马车出了门,在春风坊的巷子间穿行时,柳子衿忽然觉得有些奇怪。
“咦,今天坊区里怎么这么安静啊?一点声音都没有。那些女学生都干吗去了?”
韩昭雪也觉得有些奇怪:“今天是开试的日子又不是开学的日子,这些人应该都在家里才是,却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而且往常这个时候,有不少女学生都会去春风道吃早餐,今天听着后面好像也没什么动静。真是奇怪。”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柳子衿猜测。
韩昭雪道:“或许吧……不过应该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柳子衿一想也是,她们爱干吗干吗,关我屁事?
于是闭目养神,不再去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