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算万算却没有料到隐藏于黑暗之中的神秘怪人竟然是个如此俊朗的年轻人,看他面容皮肤紧致,更没有皱纹,最多不会超过三十岁,想想也就和我的年龄大致相仿,甚至闹不好比我还要年轻,他却自称老夫,口气也是十足的一副为老而尊的架势,真的搞不懂他这是为什么。
而且,渐渐的隐隐约约间我从心底里对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怪怪的感觉,原先的那种惊悚的恐惧感不知为什么,再见到他那张惨白渗人的脸后反而消失了许多,甚至产生了恍恍惚惚的亲切感,刹那间竟在脑海中闪过了与之似曾相识的感觉,真的是太奇怪了。
我望着那家伙的背影发呆了许久,直到他手中火折子上的火苗变成了如豆大的小点,漆黑再次包裹而来的时候,这才如梦方醒,用力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连忙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上去。
神秘人走得不紧不慢,好像是有意在等我似的,因此我没有费多大力气便赶了上去,借着火折子仅剩的微弱亮光,我开始留意起四周的地形。形容它是个山洞,却更像是一条人工开凿的隧道,尽管两边的洞壁显得凸凹不平,但岩石的断口不仅朝相一致,而且明显有斧凿过的痕迹,我又朝头顶看了看,想目测一下隧道的高度,然而除了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却时不时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流掠着头顶而过,随着我们的行进,这种感觉仿佛变得越发明显。
“看来,这里果然是与外面相通的,只不过刚才自己被那些红眼睛蝙蝠弄的搞错的方向才误入了陷阱。”我心里想着,这时,就见前面的火光突然“呼”的一转在我眼前消失了。
我不知所措,立刻抢步上前想追上去,谁知这一下却重重的撞到了迎面的一堵岩石上,又是一次鲁莽,撞的我眼冒金星,身上被几处突出的石块顶的剧痛。
“蠢货!”我龇牙咧嘴的受着痛,这时就听到神秘人阴不阴阳不阳的骂声,应声看向另一侧,嘿!只见这家伙正盘着腿坐在地上那里呢,那是一处半圆形状又凹进山壁的地方,如果不留意,而从另一边过来是根本不会注意到的。
火折子被插进了地上的缝隙里,微弱的火光下,我看到了那家伙满脸的不屑,那眼神高傲的让我真有一股甩袖而去的冲动。
最终,我还是选择的忍耐,揉着肩膀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哼,什么地方?牢笼、地狱、封印地,哼哼,随你怎么以为吧!”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冷冷地答道。
“您,您,您的意思是说,您也是被人关进来的吗?那,那又是什么人干的?”听到他这句话,我的第一反应便联想到了陈启山那伙人,心想难道这又是一个与我同病相怜的人吗?
也许是我的问题问得太蠢,或许是他根本就没在意,神秘人没回答我,只是听他自顾自的又说道:“风清子,你以为将老夫困于这暗无天日之地,老夫便会臣服于你了吗?你做梦去吧!“
他又一次提到了一个叫风清子的人,不像个人名倒像是道号,难道风清子与陈启山是同一个人?难道那个龟儿子还是个老道?
见神秘人没理我,我就又壮着胆子对他拱了拱手问道:”刚才多亏您出手相救,还没请教如何称呼您……“
我觉得我表现得还算是礼貌的,所问的问题也在情理之中,而那家伙这回到是转过脸看着我了,没想动却是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庶子,老夫的名号是你可以打听的吗?留着你的小命,还不老老实实待在一旁。”他骂道。
“我去,凭什么拿我发脾气,左一个老夫长右一个老夫短的,闹不好你比我年纪还小呢,要不是看在刚才帮过我,我尊称你一声您,这可倒好,越惯还惯出毛病啦了!“或许是因为受这种阴暗潮湿的环境的影响,本就让人压抑难耐,此时有遇到这般古怪脾气的怪人,胸口那股邪火不由得开始蠢蠢欲动了。
“喂,我说哥们儿,你帮了我,我已经谢过,请不要再不依不饶的好吗?既然咱们都是落了难的倒霉蛋儿,就没必要总拿腔拿调端着架势吧?有什么话好好说成吗?”我脾气一上来反而口齿伶俐了,管他高不高兴乐不乐意,先噼里啪啦怼他一通,也好自己痛快痛快,说完这番话,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本以为这个古怪的家伙会暴起发火,至少会更加阴狠的骂我一通,然而他却没做声,很安静,除了地上的火折子因为燃料快要燃烧殆尽而发出的“滋滋”声外,再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和他离得那么近,居然连他的呼吸声也听不到。
“会不会真的惹恼了这家伙?”一下子的安静先让我坐不住了,于是微微抬头偷眼看了过去,刚好和他那一双深邃的眼睛对视在了一起。吓得我立刻收回了目光,原来这家伙一直在盯着我,不过,又有一点点不对,好像他的眼神,他的眼神少了原先的杀意。
“看来你还有些血性,不枉老夫救你一命。”就听他这时突然说道,而且语气也变了不少。
这家伙竟然吃硬不知软,我就又在嘴里嘟囔道:“本来就是嘛?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再互相伤害呢?”其实我的本意还是不想把关系搞得太坏,起码这家伙比我熟悉这里的环境。
“老夫,不,我姓程名峰,乃大明山海关人氏。虽然你行为言谈古怪乖张,但也如你所言,你我同陷囹圄,也算是有缘,不过,之前之事我也是身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