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不知道有多憋屈,身为定北侯府三房的庶子,手中没有多少钱财,总是让他们瞧不起,每次出来吃饭,都是他们付钱。他从未像今日这般,把脸面都给捞回来了,看他们往后还怎么小看他。
其中一位穿蓝色衣裳的年轻男子,不怀好意的问道:“哎吆,不得了了,顾廷进,你最近可以啊!这么大手笔,可我们都知道你嫡母对你苛刻的很,你哪来这么多钱请我们玩乐。可别告诉我们,你的钱来路不明。”
身边的白色男子附和道:“嗯,若是偷来抢来的钱,我们可不敢在跟你一起玩乐了。往后,你也别找我们了。”
顾廷进见状,急忙扯着嗓子解释道:“胡说什么呢!你们,你们跟我又不是一日两日了,岂能不知道我的品行,我像是那种去偷去抢的人吗?我可做不来这些事,你们且放心好了,这些钱绝对来路正当,好了,别说了,赶紧喝啊!我可是点了这店里上等的美酒,你们若是不享用,那可就便宜我一个人了。”说完顾廷进便端起手边的酒杯,一饮而尽,嗯,真是美酒,价钱高,就是喝的舒服畅快。
这样的日子,真是太惬意了。白衣男子坚定道:“不行,你若是不告诉我们这些钱的来路,我们可不敢陪你喝酒,万一惹事了,我们可没法跟家里人交代。我不喝这酒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起身撂下这话,其他坐着的两个年轻男子你看我,我看你,跟着起身。
顾廷菲紧咬牙关,可恶至极,听到这里,她就猜到了,前些日子,顾廷进和周素锦哭着去府上闹腾,说顾廷进欠下赌债,她斩钉截铁的拒绝了顾廷进,让他死心,不会给钱给他。谁曾想程子墨背着她给钱了,这就罢了。在心里默念着,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给顾廷进钱财。
怎么也没想到,顾廷进是骗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的赌债,他们夫妻俩就是来骗钱的,真的把他们当成傻子了。竖起耳朵继续偷听起来,她倒要看看顾廷进有多无耻,将这件事给宣扬出去。
顾廷进眼疾手快的拦住要离开的三位年轻男子,低声道:“哎呀,你们都别走啊,我告诉你们便是了,我们平日关系那么好,怎么连我都怀疑,我顾廷进对天发誓,这些钱绝对来路正当,是我妹夫给我的,这总行了吧!快些坐下喝酒,还有这些美味可口的饭菜,别耽误了良辰美景。”
妹夫,顾廷进的妹夫不就是福安郡主的小侯爷,那倒是,他们绝对是有钱人,豪门贵族。
蓝色男子好奇道:“这个我相信你,只是为什么你妹夫要给你钱?之前怎么没给你,现在突然给你了,你若是不说清楚,我们可不敢陪你一起玩乐。你也知道,我们家里都管得紧。”另外两个男子点头附和,希望顾廷进能诚实告诉他们,别有半句假话。
顾廷进深呼吸一口气,怎么这样啊!他们三个人今日也太不近人情了,都说了是程子墨给的,为什么还要继续追问下去,怎么那么重的好奇心,知道了,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万一传出去,被顾廷菲知晓了,凭着她的性子,指不定能干出什么事来。
顾廷进讪讪的笑着:“哎呀,你们是不知道,最近我妹夫和妹妹闹变扭了,妹夫这不是想用钱收买我,让我替他在妹妹面前美言几句,让他们夫妻俩和好如初便是了。他有求于我,才会把这些钱财给我,你们这下该放心了吧!别想那么多,来,赶紧喝酒。”三个年轻男子你看我,我看你,虽说有些不能令人信服,但也不是不可能,为了他们的五脏庙,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趁着机会,顾廷菲打开门,在春巧耳边嘀咕几声,很快便见春巧带着几个精明的小厮过来了。隔壁喝酒喝得差不多了,很快便要走了,顾廷菲对着小厮招招手,让他们推开门,将顾廷进给带过来,她得好好问问顾廷进,好大的胆子,骗钱骗到他们头上来了。
程子墨亏得他自诩聪明,居然被顾廷进这个败类给骗了。顾廷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他是被顾廷菲一盆凉水给破醒的。顾廷进不悦的哼道:“是谁,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胆敢往爷脸上泼水,看你是不想活了。”定睛一看,却不曾是顾廷菲,他下意识的闭嘴,不继续言语了。
顾廷菲勾唇浅笑:“三哥,怎么,继续往下说啊!你想把我怎么样,倒是说句话,让我听听,我也好有个心理准备,你说,是不是?”随着顾廷菲一步一步靠近,顾廷珏吓得连连摆手,试图从门口溜出去,可偏偏顾廷菲早就让小厮在窗口和门口站着,顾廷进插翅难逃。
顾廷进讪讪的笑着:“妹妹,你别生气,消消气,那么大火气做什么,你都成婚了,若是被妹夫看到你这一幕,该多不好。妹妹,你哪敢把你怎么样呀!”他现在根本不知道顾廷菲在这多久了,有没有听到他在隔壁醉酒说的话,万一听到了,那就糟糕了。
此刻顾廷进的大脑在飞快的转动着,得赶紧想法子劝说顾廷菲,放了他。他可不想在顾廷菲跟前久待,她没好脾气。
顾廷菲蹲下身子,看着跪着绑在地上的顾廷进,沉声道:“我只给你一个机会,老实交代,你到底有没有欠下赌债?你别想骗我,最好说实话,你若是真的欠下赌债,好,你现在就说出赌坊的名字,欠下赌债的数目,我现在就让人去查,你若是说错了,可别怪我心狠!”
“顾廷菲,你这是什么态度,质问犯人吗?我告诉你,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