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的确不好听,事实究竟如何,不能仅听他们的一面之词。程勋略微叹口气,在心里祈祷着程子墨能快些回来,当然他私心里不相信小谢氏说的话,顾廷菲怎么可能出去私会情郎,还被她给知晓了。
小谢氏对顾廷菲根本就不甚了解,很难不让人怀疑和揣测,这件事是不是小谢氏在背后谋划,为的就是败坏大房的名声。小谢氏冷哼了声:“父亲、母亲,你们看到没,居然是霍大公子将廷菲送回来了,我可是听说,廷菲差点儿要跟霍大公子拜堂成亲,只是可惜,太后最后将廷菲赐婚给子墨,拆散了这对有情人。”
边说还边咂嘴,似乎在替他们可惜,又似乎对太后有些不满。成国公一记狠厉的目光瞪过去:“闭嘴!”还没她说话的份,一张嘴说出来的话尽是让他觉得厌恶,听不下去,岂能容她再继续往下说,先前不觉得小谢氏有什么不好,现如今发现,小谢氏根本就不能跟端正的福安郡主相比,小门小户就是眼皮子浅,嘴巴没个把门的。
霍成扬一身白衣,对着成国公和谢氏等人作揖,众人的目光在顾廷菲和霍成扬的身上来回打转,尤其是小谢氏,不让她说话,可那一双眼睛贼溜溜的。程勋主动上前,道:“多谢霍大公子将子墨媳妇送回来。”这是在提醒霍成扬,知晓他跟顾廷菲如今的身份,切莫乱了分寸。
霍成扬眼中闪过一丝阴沉,的确姑母直接下令将顾廷菲赐婚给程子墨,是他始料未及的事,还没来得及入宫禀告姑母,希望成全他们两人。小谢氏说的没错,他和顾廷菲是被太后姑母给活活拆散的。
霍成扬轻柔的看了顾廷菲一眼,道:“不过是举手之劳,大老爷客气了。”时辰不早了,霍成扬既然将顾廷菲平安的送到成国公府,他也能安心的离开了。顾廷菲衣袖下的双手紧捏着,今日之事,似乎没那么简单,霍成扬怎么活好端端的出现,另外那只放在马路中间被剥皮的野猫,又是从何而来。
现在小谢氏当着成国公府众人在门口等着她和霍成扬,还有小谢氏方才说的那是什么话?小谢氏眼见霍成扬离开,焦急的看了谢氏一眼,现在让霍成扬离开了,那就不能给顾廷菲定罪了,得赶紧把他留下来。成国公不让她说话,也只能寄希望于谢氏,她不是很讨厌顾廷菲和福安郡主,正好借此机会能将她们婆媳俩赶出去,那多好啊!
光是想想,小谢氏就觉得浑身来劲。可偏偏谢氏什么都没做,小谢氏恨极了,看了在她心里,还是有程勋的位置。嫡长子和嫡次子就是不一样,程勋没回府,程友就是成国公夫妇俩的宝贝,程勋一旦回府了,就再也没有程友的地位了,真是可笑,程友到现在还不知晓,傻乎乎的把程勋当成好大哥,殊不知他的好大哥是回来抢夺他的家产,夺走父母的疼爱。
顾廷菲不是傻子,这番兴师动众,自然知晓大概什么情况。车夫吓得逃走了,她和春巧正准备找人驾马车送她们回来,就看到了霍成扬熟悉的身影出现了。天色已晚,街道上几乎找不到人,就算见到了,也未必会驾马车,似乎也只能接受霍成扬的好意,让他驾着马车送顾廷菲主仆俩回府。
成国公府的大门关上了,没有外人了,小谢氏不顾程友的阻拦,嚷嚷起来:“顾廷菲,你这么晚回来,又被霍大公子送回府,不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吗?你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下午你都去了哪里?还有你跟霍大公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必须把话说清楚了。”
成国公刚才当众袒护顾廷菲,并不代表他的心意没有疑惑,小谢氏其实说的没错。谢氏和成国公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坐下来。
福安郡主皱着眉头,道:“二弟妹,你未免管的太多了,这是我们大房的事。”
小谢氏闻言,嗤笑了一声:“郡主,你真好意思说出口,这是你们大房的事吗?这是整个成国公府的事,好不好?顾廷菲嫁给子墨,就应该遵守妇道,别以为我们不知道她跟霍大公子是什么关系?”“那请问二婶,我跟霍大公子是什么关系?”顾廷菲走到小谢氏跟前,两人四目相对。
小谢氏冷声道:“这还用说吗?当初你跟霍大公子成婚的时候,我和老爷还去了,只是可惜,你们最后没成婚。”
“可是这又能说明什么?”顾廷菲镇定的反驳。福安郡主嘴角弯起一抹弧度,看来暂且不需要她出面,坐下来喝杯茶。程勋有些糊涂,福安郡主怎么坐下来,她刚才不是袒护顾廷菲的吗?“这还不能说明什么?你和霍大公子余情未了,下午出去幽会了,你把子墨置于何地,将我们成国公府的脸面置于何地?
口口声声说不会为了你父亲的事奔走,可你现在找霍大公子,不是替他求情吗?谁都知晓霍大公子是太后最宠爱的侄女,霍将军更是手握兵权,你去找霍大公子,无非就是想让他替你救出父亲,廷菲,你的那点心思,别以为我们猜不透,看不透。别总觉得别人都是傻子,没你聪明,会被你傻傻的骗了。”小谢氏说的振振有词,有理有据,似乎很站得住脚。
顾廷菲:“。。。。。。”她不得不佩服小谢氏,她的脑子想的还真够多的。不禁展眉笑了起来,看向小谢氏的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小谢氏激动的指着顾廷菲:“你们大家看,她这是默认了,早就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