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程姝逼的没办法,成国公才松口答应让她嫁给吴牧原。对此成国公对吴牧原没有什么好脸色,这一次吴牧原没跟着回来,让母女俩单独回来,成国公心里颇有微词。当然当着谢氏的面,他不可能表露出来。谁让她们母女俩是一伙,说了也是白费口舌。
谢氏不高兴的看了成国公一眼:“行,听你的话,不管了,早些歇息,明日姝儿和悠悠就回来了。也不知道悠悠现在长得如何,还记得我当年见她的时候,她只有这么一点高。还有姝儿,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山西受苦,当初我就劝你,让你想想法子,尽快的把他们调回京城,你偏偏不听,现在好了,姝儿回来,怕是要怪我们了。”
成国公想起当年吴牧原和程姝的过往,现如今又听着谢氏抱怨,他猛地拍着桌子,厉声道:“你胡说什么,官员升迁调动那是吏部的事,岂能轮到我插手。我看你现在脑子糊涂了,什么话都能说的出口,当初既然姝儿决定嫁给吴牧原,就应该想到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操什么心!”
当然成国公发这么大的火气,显然让谢氏意外,她撇撇嘴:“你也别生气,我就是说说,姝儿自幼娇生惯养,我不是心疼她,跟着吴牧原去山西过苦日子。”
“那是她自找的,怨谁?我现在都还记得,当初她在你我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非要嫁给吴牧原,既然嫁给他了,后面的苦果就应该自己承受。你别跟着操心了,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成国公深呼吸几口气,平复好心情,开始安慰谢氏。
谢氏摇摇头:“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既然我们能帮,就帮一点,你不是和吏部关系好,就不能去说说,让牧原早点调回来,好让他们一家能团聚。”在母亲心里,不管儿女多大了,都是他们的孩子,总要为她们考虑。
成国公斜视了一眼,道:“你现在越说越是离谱了,这些话断然不能传出去,现在太后和圣上在博弈,一旦传出去,指不定会拉出去做垫脚石。朝堂之上的事你可以不懂,但是不能愚昧,会害人,知不知道?至于吴牧原,他的事我不管。”当初不知道给程姝灌了什么mí_hún汤,死活要嫁给他,成国公对吴牧原是有怨恨的。
吴悠悠望了一眼程姝,她们现在能进去了吗?站在外面太热了,而且还有点儿傻。程姝狠厉瞪了她一眼,示意别说话,也别乱动。这么多年了,她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父亲说如此绝情的话,在她心里,父亲当年竟然是如此想她的。
是,她心仪吴牧原,执意要嫁给她,但是父亲和成国公府有能力,为什么就不能多提携吴牧原,让她们母女在山西受那么多的苦,下意识的抚摸着略微粗糙的脸蛋,京城的水土养人,山西那是蛮夷之地。这一次能回京城,实在不易,全是依靠吴牧原多年在山西的政绩才能回来。
“你,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不喜欢吴牧原,我知道,但是姝儿是我们的女儿,你不能不管。我知道你还记恨当年姝儿执意嫁给吴牧原的事,现在都过去十几年了,悠悠都快及笄了,你就别记在心上了。明日她们母女俩回来,你不能摆着一张臭脸,回头吓着悠悠。”谢氏也知道成国公的脾气,只能低声哄劝着他。
成国公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怕是晚了。”晚了,为什么晚了,成国公在胡说什么,谢氏还没回过神,反应就过来,就听到成国公洪亮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别站在外面,进来吧!”
外面有人站着,谢氏下意识的吼道:“没规矩的东西,谁让你们站在外面偷听的,嬷嬷,赶紧将她们带走!”她和成国公在屋里说话,还有人偷听,实在让谢氏气愤。
一开门,门外居然站着程姝和吴悠悠母女俩,谢氏瞬间愣住了,她们母女俩不是明日才回府,怎么今晚就回来了。吴悠悠走上前,乖巧的给成国公、谢氏请安:“见过外祖父、外祖母。”话音刚落下,就被谢氏紧紧的拉着,称赞道:“好孩子,好孩子,不客气,快让外祖母好好瞧瞧你,几年不见,悠悠都长成大姑娘了,越来越漂亮。”
吴悠悠身穿粉红色的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湖绉裙,那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脸蛋上,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淡抹胭脂,使两腮润色得象刚开放的一朵琼花,白中透红。簇黑弯长的眉毛,非画似画,一双流盼生光的眼睛,那诱人的眸子,黑白分明,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神韵。珍珠白色的宽丝带绾起,本来就乌黑飘逸的长发却散发出了一股仙子般的气质。
长发及垂腰,额前耳鬓用一片白色和粉色相间的嵌花垂珠发链,偶尔有那么一两颗不听话的珠子垂了下来,竟然更添了一份亦真亦幻的美,手腕处带着一个乳白色的玉镯子,温润的羊脂白玉散发出一种不言的光辉,与一身浅素的装扮相得益彰,脖子上带着一根银制的细项链,这看着很熟悉,好像当年她给程姝的陪嫁。
想来,也对,吴悠悠是程姝唯一的女儿,程姝不将这些陪嫁给吴悠悠,还能给谁?程姝淡淡的朝成国公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