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羽笙只听不二仙人说郁明透身上的那件极品鲛纱所在的纱衣可以沾水不湿,火焚不燃,却不知还可以抵御天雷,心中正是感叹造物神之鬼斧神工。又暗中庆幸自己让明透将那鲛纱衣物贴身穿了,此时便派上了用场。
那黑衣众人却没料到事情发展大出所料,皆慌了神。被困在雷电中的郁明透突然停止了痛苦的嘶吼,背后隐隐发出红光,那红光随着越来越密集的雷电之力,竟是越来越盛,在她背上慢慢形成一朵耀眼的红莲。那红莲的花瓣迅速一片片的绽放、凋谢,突然化作一团红色的火焰向四周蔓延,引来天雷的百张雷符瞬间被那诡异的火焰烧成飞灰。滚滚天雷也似乎是被诡异的红光吓着了,骤然停歇。
被狂风带来的厚厚云层终于承受不住,暴雨瓢泼一般降下,却没将那火焰熄灭。那火焰闪着诡异的光泽,向着“锁灵阵”蔓延而去,瞬间将大阵裹成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阵旁的几人心惊之余,却发现那火焰竟没有半点灼人的温度。
火焰越烧越旺,阵法的灵力金光却渐渐弱下去,结界上渐渐出现了道道细小的裂缝,那火焰也渐渐弱下去。等那火焰终于自己熄灭,锁仙阵的阵法之力也消散殆尽,只剩栖凰琴静静的躺在玉案之上。
锁灵阵被冲破的一瞬间,远在千里之外的不二老道正躺在不知是那座深山的一颗百年老树上,睡得正香。却刹时天雷大作,老道突然受到一股强烈的反噬之力,体内灵力自行聚起与之相抗,却被那反噬之力迅速瓦解。
整个人体力不支,从树上跌落下去,好不容易扶着树站起来,将翻涌的血气强行压下,看着天雷劈去的方向,瞬间似乎又老了几岁,心中喃喃道:“栖凰琴也冲破了封印吗,看来,一切真的就要来了?”
“大长老,锁仙阵破了。”一名黑衣向为首的那命黑衣人禀报。
“夺琴。”为首的黑衣人见其他人都所在一边,不敢动,怒骂道:“一群贪生怕死的废物,活该一辈子只能做别人的走狗!”
说罢,狠狠啐了一口,抬脚便向放置栖凰琴的玉案走去。
走过原来阵法结界的位置,没有半点灵力波动,也未收到半分灵力压制。他抑制着自己狂喜的心情,就要去拿那栖凰琴。双手触及的玉案冰凉如水,玉案上就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栖凰琴,离他,不过咫尺之遥。琴身上寒光流动,让他忍不住想抚弄一番。
虽然,他并不通音律。
“住手,不许你碰栖凰琴!”原本已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的郁明透勉力站起,摇摇晃晃的要去阻止那人。
那人一把将琴抓起,抱在怀里就要走,郁明透扑上去,双手紧抓住琴身就是不放,那人挣脱不得,抬脚就向郁明透踢去,郁明透挨了两脚,翻涌的血气再压不住,一口滚烫的热血喷在琴身之上。琴身像是有生命一般,将那血一点点慢慢吸收,原本暗红色的琴身,忽地发出阵阵红光,琴身温度迅速升高,像灼热的炭火,像奔涌的岩浆。
那人原本已将琴抱在胸前,此刻却被灼热的琴身将胸前烧出一个红色的烙印,猝不及防松开手,栖凰琴瞬时掉落在地上,红光敛了去,转而隐隐发出祥瑞的紫气。郁明透忙将那琴拾起抛向穆羽笙,道:“三哥,快用斩仙曲。”
穆羽笙接过琴,手指一触到琴身,那琴突然紫光大盛,穆羽笙就觉一股股强盛而温和的灵力扑面而来,将他包裹其中,身上的伤痛刹时好了还几分,不断流失的灵力也似乎在渐渐恢复过来。手指刚触上琴弦,一道道凌厉的仙曲便响起,倒不像是穆羽笙在弹奏栖凰琴,更像是栖凰琴在引领着穆羽笙弹奏。
“斩仙曲!”
那群黑衣人也没有料到形势会如此急转而下,略微抵抗了一下,除了几名修为深厚的黑衣人尚能勉强支撑着自身以外,其他修为一般的黑衣人几乎全都折在琴声之下。为首的黑衣人见势不妙,挥手将两名奄奄一息的手下毙命,确保不会留下活口,便下令撤走。
穆羽笙手上的弹奏又快了几分,但始终之前所有伤势严重,用尽全力也没能将那为首的黑衣人直接斩杀在琴音之下,但却也使他重伤吐血,五脏俱伤。只是那名被称作“二长老”的昏死过去的黑衣也被他们带走了,未留下半点值得追查的线索。
待那些人逃走,穆羽笙也终于因力竭而昏死过去。
次日,整个渝城都在讨论昨夜那怕人的天雷和不知什么时候停了的暴雨,却没有人知道,这时的云雾山庄内狼藉遍地,尸横遍野。
地宫中的几人被温暖的阳光唤醒,身上的伤痛和被炸开了的地宫提醒着他们昨夜的血战是真是发生了的。
穆羽笙的伤势较轻,身边的栖凰琴依旧隐隐散发着紫气,那紫气在他周身萦绕,似乎是在为他疗伤。他将栖凰琴放回玉案,又去扶起一旁的长老和穆越夫妇,让他们先原地打坐调息恢复气力。只有郁明透还躺在一旁,怎么也唤不醒。穆羽笙心急如焚,连声唤她,又将自己好不容易恢复过来的一点灵力传给她,却依旧不见她醒来。
一旁的大长老过来细细查看了一番,发现她神识并未受损,连昨夜受的内伤都已好得七七八八,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