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用茶,我家主人与客人正在书房交谈,还请前辈品茗稍候!”
提着礼物进了苏不代的府邸,却未见到苏不代其人,有个童子将言诺引至客厅奉上香茗,倒也是客客气气。
那童子奉上香茗后垂手立于一旁,言诺品了口香茗,感觉苏不代府上的灵茶与市井间颇为不同,不仅口感上佳,与天界与人界的灵茶相比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于等待中打量这间客厅,言诺不禁暗暗点头,这苏不代果然是为雅士,这客厅装点的古色古香,典雅而不落俗套,令人一看便知是文人雅士的居住所在却无文人的酸腐气。
很快言诺的目光落在挂在客厅里的一副山水字画上,只见这副山水字画乍看上去与寻常的水墨无甚区别,可细瞧上去却发现此画的不凡,甚至言诺可以感觉出这副山水是为一位修为至少在前虚境的大儒所作。
且先看那题跋,黑色的墨字竟然有着点点灵芒连成一片,表面看上去是为黑色但端详片刻便可以看出那浓墨渐渐显化为墨中带金之色,不仅笔锋苍劲有力,一笔一划间更勾动着天地之道散发着道韵与浑厚的浩然正气,使的言诺不禁暗暗点头,这样的字迹才方称得是儒学正宗。
再看落款,名为孟昹,号松林斋人。言诺心中好奇,心中更希望好生拜访这下这位孟先生,好生于儒家之学上请教一番。
且不说这字画,便是那仅仅寥寥的几句题跋,放在俗世那是可以镇宅辟邪的传以万代的上佳宝物。
题跋且放在一边,言诺再细细观看那画上水墨,将注意力放上去的时候,竟然发现这副山水画上开始变的灵动起来,画间花草树木争芳斗艳,更随画中微风摇曳,鸟兽灵动似要活过来一般,画中场景似动似静,令言诺有妙不可言之感,更让言诺从这副字画的道韵中感觉到似乎有一股空间之力。
“世间竟有这般奇作,堪为书画中无价之物。”感受到这副字画的妙处,言诺不禁叹道。
“苏兄,我早就说过别把我这副拙作挂在这里献丑,你就是不听,惹的这位言小友笑话了……”
就在言诺话音刚刚落下之际,一道爽朗的笑声由远及近传入言诺的耳中,言诺不由回头观望,却见归鸿城府学教授苏不代与自己之前在茶楼上见那的那位男子并肩行来。
“晚辈见过二位前辈!”见到二人,言诺忙施礼道,心中也是瞬间明白,这画作名为孟昹的主人便是那日于茶楼间所遇之人。
苏不代点了点头:“莫要那么多礼束,坐吧!”
拜了拜之后,言诺眼中显现着兴奋之色:“二位前辈,今日晚辈眼界大开,未想到这世间还有这般精妙的画技,这副山水字画之中竟然蕴含有空间之力的道韵……”
“只是带有些许空间之力的道韵而己,又有何怪异!”孟昹摆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的这话摆在客房里点缀尚可,但若拿将出去便要丢人现眼喽!”
“前辈所言,晚辈不明白!”言诺不懂其意。
只见孟昹正色道:“你是未曾见过真正的儒家前辈丹青圣手,于书画中可以自成一片空间,甚至有大能为了追求雅境,自己为自己画了一副书画,然后搬到其间居住,可谓乐不思蜀。”
听得孟昹这般说话,惊的言诺愕然几首合不拢嘴。
未待言诺来及多想,只见孟昹继续说道:“其实就孟某所言,似那等儒家圣手的书画也只是装点门面而己,真正的儒家画界高手能以书画为空间,开辟一方世间……”
听这话时,言诺心中不由一动。
此刻的孟昹面带憧憬之色,言道:“据古籍记载,于古时有位儒家大能便有这般手法,据说是以儒家工笔加以空间法则,可以说是书画也可以说是炼制,画制出了一幅名为乾坤社稷图的宝物,据说此宝图自成一片空间,既可以当做御敌的法宝,又可以当做居住的住所……”
江山社稷图!
几句话听的言诺心中震动。
“只可惜……”孟昹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接着说道:“只可惜这位前辈与其所炼画制的宝图俱都消失不见,徒留下些许传说令我感感叹。”
言诺追问道:“前辈,那位前辈与其的那幅乾坤社稷图的画作真的是消失不见了么?”
“你这后生打破砂锅问到底,真是够赘的!”苏不代撇嘴:“孟兄己经与你说过了,这只是一个记载,是不是真的还未曾可知,说不定就是一个传说故事,你这后生居然还信以为真了……”
孟昹也是言道:“书中所言未必真但也未必有假,据言当世儒修大家中的丹青圣手中不管能作出空间之画,但与那古籍中所载却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诶……”听到这里,苏不代向孟昹问道:“老孟,你是从哪里看到这个记载,我怎么不知道?”
“哪里?”孟昹翻了个白眼:“自然是冥廷藏书的文渊阁!”
“不对,不对!”苏不代摇头:“文渊阁的图书,苏某基本上都看的差不多了,何曾见过这个记载?”
“这是你走后文渊阁又收录的一批古籍,你自然是看不到。”孟昹摇头,揶揄道:“你这人倔,凡事较真非要与人理论些什么,要不然你也不会被发配到这穷乡僻壤来!”
“我苏不代受的是圣人教化,习的是圣人之道,作的是圣人文章,干嘛非要蝇营狗苟一般的过活。”苏不代反辱相讥,又言:“正所谓心中无私天地宽,你所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