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睡到自然醒。怀中的小娘子早已起床了。洗漱完毕,唤来胖狱卒去买吃食。
柴宗训感慨道:“除了调戏两位小娘子,这一天真的是吃喝等死了。”
“让你在这左拥右抱还不好呀。”尖儿白了他一眼,看那贱贱的样子,就想用手去拧他胳膊。
摆上牌桌,柴宗训三人加上戴手链的那位男子,一共四人,居然在打麻将,麻将也是用扑克改的,但也不妨碍四人在监牢里取乐。
男子本就是死刑犯,不知还能活几天,在死之前还能顿顿酒肉,也是绝无仅有了。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了,有时候奇痒无比,听这小公子的话,不能饶,有时候忍得脸都变形了。
辛文悦的房里,窗户遮得严严实实,屋里黑咕隆咚的,三人也在商量。
暗影人:“刚接到信报,劫黄金失败了,不知哪里杀出来的一只骑兵来搅了局。现在那小子没了利用价值,要不现在就下手把他除了?”
辛文悦一听“不行,现在把他杀了,我们怎么交差。”心里却是想着:你们把事干砸了,想把郑王杀了一了百了,最后让我背了黑锅来处理后事,还是李四光有远见,这人果然没安好心。“他只能死在陛下手里。”
辛文悦比谁都希望柴宗训死掉,又怕承担责任。
暗影人见辛文悦并不是反对弄死郑王“我也没说把他杀了,我是说给他喝点药,虚弱得动不了,然后慢慢病了,到见到陛下,正好一命呜呼,那是他命该绝。”
辛文悦觉得,这人的主上以后肯定会杀了自己,这事自己涉进太深,已经成了他主上的隐患。“我们还是保持现状,等陛下回京吧,听前方传来的情况,形势大好,那李筠兵败在即,我们何必急于这一时。”
那牙兵统领大奎见他们还在争论不休,急躁起来“此时得快做了断,陛下就快班师回朝,而且昨夜那支骑兵来源不明,事情肯定有变,我们只有把郑王抄在手里,才能掌握主动。”
暗影人从怀里摸出一小纸包:“我这有一味药,是主上亲手配置,无色无味,吃后马上全身瘫软,虚弱无力,就算宫中太医诊断也只是身体虚弱,查不出原因来,半月之后便慢慢萎缩死去了。”
辛文悦接过药包,原来他们早就精心准备,连药包都准备好了。如果这药果真如他所说,也省了自己麻烦,这样一来,到朝廷对质,自己抛出证据,柴宗训毫无还口之力,只有等死一途。
辛文悦拿着药包到厨房,那里早就准备好了两只烧鸡,准备哪日下méng_hàn_yào用的,今天正好拿来下这个药,白色粉末倒在鸡皮上,居然慢慢融入了进去,丝毫看不出异样。
胖狱卒正好买了烧鸡回来,辛文悦换了两只烧鸡,再让他送去下面监牢。
柴宗训刚打完一圈麻将,见送来了食物,辇儿把牌摊子受了,摆上桌布,准备吃饭。
柴宗训左手按着整鸡,右手用手撕下一只鸡腿,猛然看到这鸡怎么有鸡屁股。自从那日陈抟老祖提醒自己之后,胖狱卒买的烧鸡一直是没屁股的。“胖子,这鸡是不是换了一家买的啊?”
胖狱卒知道知府老爷拿两只旧烧鸡换了两只新鲜烧鸡去,难道换来的两只不新鲜?“一直在那一家买的呀,知道殿下喜欢那一家的口味呢。”
柴宗训见胖子脸上表情自然,他应该也不知情。“你先退下吧。”
这鸡肉应该有问题,柴宗训把手上的鸡腿拿给男子“你有伤,好好补补。”男子受伤一来,经常能到柴宗训这里蹭点吃的,所以也不觉有什么问题,谢过殿下之后,拿起鸡腿张口就咬。
“不好啦,符彦卿到洛阳了,目标就是冲河南府衙来的。”辛文悦三人还在商议下毒之后怎么办,就被牙兵传信打断了。
“难道昨日是符彦卿所为?这下不好了。符彦卿身为魏王,镇守大名府,在这个时间出现在洛阳,明显是为郑王而来。”暗影人分析道。
“哼,我乃帝师,又是知西京河南府军事,作为知府我还会怕一个未得命令擅自出番的王爷不成?我先去探探他口风。”辛文悦赶紧往知府衙门前堂赶去。
暗影人见他走后,跟大奎说:“这书呆子不知道符彦卿的恐怖,你是知道的,那药效还要一个时辰才发作,就怕这一个时辰符彦卿已经和郑王见面了,我们还是先下手为强。”
大奎会意,说道“你意思是?”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没错。郑王对主公来说死在哪里都无所谓,要的是兑币,连黄金都只是附带的。”
“之前不是说要分黄金的吗?怎么回事?我主管那一份呢?”这跟之前商议的不一样啊,之前不是说利用兑币调出黄金,然后去劫走黄金么?现在听说劫黄金出事了,就变成附带的了。
暗影人知道,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把话说清楚的话,合作出现结缔,就要被符彦卿搅局了。“我之前也以为我主上是为了黄金,最近才得知,是为了财权。”
大奎对这些也不感兴趣,只要不少了自己主人那一份就够了。“我现在就让牙兵把他们处理了。”
大奎不想暴露自己,就到监牢外面把看守的两名牙兵叫上来,吩咐他们去把柴宗训三人杀了,杀两个小孩和一个小娘子,两名训练有素的牙兵已经足够了。可惜了那娇滴滴的小娘子。
柴宗训见男子吃了鸡腿也没什么反应,难道自己坐牢坐久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