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姚珂被杀之后,白思俭就将自己这边的密道封闭了,前寨那头也在白思俭的监督下封闭了,李晟基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事,慢慢地,神色也变得异常凝重起来。
六把椅子都固定在地上,最好不要想利用它来做武器。
“筷子?”,嗯,有可能,不过这威力也太小了。
……
正在胡思乱想呢,现在到了互相敬酒的环节,在座的诸位除了刘继思、白思俭以外个个酒量惊人,不过身为寨主,对别人敬过来的酒,稍稍喝一口也不为过,至于刘继思,别人敬过一杯之后也懒得找他,所以接下来也就是李晟基、白家兄弟、拔野风、仆固思恭几个在互相猛灌。
几轮下来,饶是李晟基后世酒量不错,也不禁有些上头了,考虑到目前事态不明,他还是坐下来好好吃了几口菜,喝了几口茶,又暗暗对自己的呼吸进行了调整,一刻过后,他终于又恢复了正常。
看着拔野风几个竟然一点没有显出醉酒的情形,李晟基不由暗暗赞叹这几个胡人酒量之好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谁说古人的酒量没有现代人好,纯属扯淡!
一边的仆固思恭还准备和他拼一杯,李晟基赶紧推开了,口里还故意含糊不清地说:“不行了,不行了,你找别人吧”,仆固思恭倒也没有强迫他,和拔野风对望了一眼,眼里都有轻蔑之意,仆固思恭自己喝掉了酒杯里的酒,又斟上一杯准备去找白家兄弟了,李晟基看到拔野风也同时出动了。
几乎同时,或者还在前面,前院突然传出了打斗的声音,不过这些胡人喝醉了酒打架是常有的事,就是拔刀相向也不少见,故大厅里的人也并不在意。
只见仆固思恭一手一手抓着一根一尺多长的羊棒骨啃着,一手端着酒杯来到了白崇仁面前,大声说:“老大,再来一杯!”
另一边的拔野风端着酒杯走向了白思俭。
白崇仁没有站起来,嘴里还嚷着:“怕你…”,后边“不成”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嘴里竟多出了一根羊骨头,正是仆固思恭手里的那根,仆固思恭手上的动作快得连李晟基都没有看清楚,一尺多长的羊棒骨通过口腔刺穿了白崇仁的喉咙,后者嘴里嘟囔着,指着仆固思恭,没多久便向后跌倒了。
接着仆固思恭单手拎开了白崇义面前的高几,没等白崇义反应过来,一脚便踢了过去,这下李晟基看清楚了,仆固思恭左靴的鞋底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根短仞,一脚踢在白崇义的胸口,脚还没有完全收回来白崇义就倒下了。
另一端,拔野风端着酒杯刚到白思俭的面前,只见他突然扔掉酒杯双手拎起高几就砸向白思俭身后的黑衣人,在黑衣人闪避的时候,拔野风同样用左脚踢中了准备逃跑的白思俭,正中白思俭的小腹,与此同时他拔出了白思俭身上的横刀。
这二人的动作都异常迅捷,快得连李晟基也赞叹不已。
拔野风刚拔出横刀,一柄闪着幽幽银光的长剑刺到了他面前,拔野风堪堪一低头,头上的发髻被刺中了,一头黝黑的长发伴随着一把断发四散开来,在低头的那一刹那,拔野风用横刀向黑衣人的下摆撩了一刀,黑衣人急忙回剑格挡,二人随即便在这大厅里大战起来,这时仆固思恭已料理完白氏兄弟,快步走到院门前将院门的两道横拴栓上了,随即提着一把高几便加入了拔野风的战团。
这时院外的打斗声、惨叫声更响亮了。
大厅里还闲着的只剩下刘继思和李晟基了,刘继思早就被眼前突然出现的乱象吓得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李晟基还隐隐闻到了屎尿的味道。
黑衣人本来独战拔野风还隐隐占些上风,随着仆固思恭提着一把高几不要命地砸向他,他渐渐有些抵挡不住了,他用余光扫了一下大厅,只见李晟基还端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知他是敌是友,白家父子全部倒在地上,至于那刘继思是指望不上的,脑海里瞬间转了几下,运气于后背硬受了仆固思恭的一击,一剑击退了了拔野风,接着又是一声长啸,转身就准备逃向后院。
李晟基虽然没有动,耳朵却一直关注着前院的动静,看着黑衣人眼看就要败退,他心里也隐隐有些着急,终于耳边传来了“嘣嘣”弓弦拉动的声音,他立刻发动了。
只见他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黑木簪,猛地掷向了仆固思恭,黑木簪,不,早被李晟基换成黑铁簪了,在空中一闪而过,击中了仆固思恭的后背,两寸多长的黑铁簪在仆固思恭的后背上瞬间便消失了,仆固思恭剧痛之下身体一滞,正准备逃离的黑衣人哪会错过这个机会,只见银光一闪,仆固思恭喉咙上便多了一个口子。
李晟基的动作太快了,除了坐在对面的刘继思,其他人根本没有注意到。
见仆固思恭被刺倒了,拔野风狂怒之下竟然采用了拼命的打法一刀接着一刀向黑衣人狂攻不止,黑衣人先前背上硬受了仆固思恭一击,加上又和拔野风战了半天,面对拔野风不要命的打法左支右绌,一时竟落了下风,瞬间身上便中了好几刀,尤其是大腿上的一刀被划了近半尺长的大口子,血流不止之下,他的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了。
不过他的对手也好不到哪儿去,拔野风不要命的打法虽然为他占了先机,不过自身也中了黑衣人好几剑,好在都不致命。
最终还是失血过多的黑衣人先倒下了,拔野风最后一刀砍中了他的脖子,这时他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