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看似姐妹失和大打出手的闹剧,就在凤九卿和凤倾月浅笑着握手言和中落了幕,身为家主的凤天,看姐妹二人虽然言笑宴宴,可眼底却都带着一抹森森寒气这眉就皱了起来,看着九卿他心中暗自叹气,到底也没再多问。
宁氏满眼怨念的命丫鬟们抬着凤倾月告退,临去前狠狠剜了九卿一眼,九卿回以轻笑,她顿时像被蝎子给蛰了口似的转了脸,带着丫鬟们匆匆忙离开。
“阿焰,我是不是做错了?”待九卿也离开之后,凤天一脸萧瑟地看着窗外,轻声问。
大管事垂眸,半晌才摇头道:“您是家主,所做一切都为着凤家的利益,何来对错之分。”
凤天的心,并没因着大管事的话而轻松半分,反倒愈发沉重起来。
长房媳妇宁氏一心计较,怨他这个家主偏袒卿丫头,宁氏一叶障目,卿丫头却是个聪慧的,怕是对他已然心存失望。
身为九卿九夜的爷爷,他也想给卿丫头兄妹二人一个公道,可是身为凤家家主,为了整个凤家的利益,他没得选择,今日之事,明知事情另有隐情,可他只能选择不追问不深究。
他怕深究下去,他将面对的,是一个支离破碎的凤家。
长林轩里,宁氏一脸心疼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凤倾月,恨声道:“月儿,你老实告诉娘,你是怎么被她打伤的?”
她不提还好,想到自己偷袭不成,反被凤倾月一掌擂晕的事,想到那一拳击在她身上时气血翻涌的感觉,凤倾月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一种害怕的感觉。
“月儿,你别怕,有娘在,谁也别想伤你。”看着脸色煞白浑身簌簌直抖的女儿,宁氏一颗心,心疼得无以复加,扑过去将凤倾月整个抱进怀中轻轻安抚。
好半晌,凤倾月才平静下来,轻声道:“娘,我打不过她,我害怕!”
她资质虽不及凤九夜和凤乔阳,可在凤家也算佼佼者,苦练十多年,竟打不过一个灵脉才开了几天的凤九卿,这让她如何能不害怕?
她眼中的畏惧那么明显,宁氏看在眼中,对凤九卿的恨意更加深重,她放在手掌心抚养,自个都不舍得弹一指甲盖的女儿,竟然被凤九卿一掌打得吐血,此仇不报,她枉为人母!
“月儿,别怕,有娘在,你爹也不会放任不管的,娘这就命人去请你爹为你做主。”轻声安抚着怀中的女儿,宁氏的眼,闪过一丝疯狂。
凤倾月轻轻摇头:“娘,没用的,爹不会帮月儿的,有爷爷护着凤九卿,爹爹又能做什么?”
更何况,她可没错过,自个爹爹看着凤九卿时,那一丝疼爱的眼光。
明明自己才是他的女儿,可她总感觉,爹爹对凤九卿的关心,远胜于对她的关心!
因着凤倾月的话,宁氏眼中的疯狂更甚。
凤天,都是因为凤天,若不是因为凤天护着凤九卿,月儿也不会被凤九卿伤成这般还只能忍气吞声,若没有了凤天的庇护,凤九卿就是一只她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蝼蚁!
若是凤家没了凤天,长房为尊,再不用看凤天脸色行事,她宁氏,也再不用委屈求全!
“月儿,你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长了,过不了多久,娘一定会替你了今日之耻。”压下心中疯狂滋生的念头,宁氏淡淡笑看着凤顷月。
凤倾月眨了眨眼,心中对宁氏的话有些不以为然。
连爹爹都只能对爷爷言听计从,娘亲一个妇道人家,又能做什么?
只是,虽不以为然,可看着宁氏眼中那一簇危险的光芒,她心中却又隐隐生了一丝期待,同时,又隐隐有一种莫名的不安。
宁氏母女二人心中的算计,凤九卿虽不知晓却也并不关心,此时的她,正全神贯注地炼丹。
她如今这个身体虽是凤脉,但这些年以来没有淬炼过,所以委实太过虚弱,若要这个身子的肉身变得强大,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丹药配以药浴强行淬炼。
一个多时辰后,天色渐暗,丹药的清香也逐渐弥漫了整个房间。
九卿收回手,拭去额头的汗水,略嫌不满地看着噬灵鼎中的丹药,终究不及她前世用的天火配合天火鼎炼出来的丹药,明明能感应到这个身子的体内,也隐藏着天火,但不知怎的,始终激活不了体内的天火。
“阿九小姐,要不要我去把宁小世子去打发掉?”逐月悄声道。
凤九卿轻轻摇头,想了想拿出第九司给她的空间戒指,将六芒星阵拿了出来,被困在星阵中的蛇妖王好不容易得见天日,欢快的在星阵中爬来爬去活动筋骨。
“我要你去做一件事,若能做得让我满意了,我就考虑不再把你关进这星阵中。”看着欢快着爬行的蛇妖王,九卿抛出蛊惑蛇妖王的条件。
原本欢快爬行的蛇妖立马停了下来,仰着碧青的脑袋眨着绿豆大的眼看着九卿,似在考量九卿话中的真假。
“你放心,本姑娘说话算话,只要你能做好本姑娘吩咐你的事,本姑娘绝对不会将你困在这星阵之中。”看出蛇妖王的顾虑,九卿毫不犹豫地道。
蛇妖王想了想,不答应这人类小姑娘吧,它反正也是被困在这星阵中逃不了,答应这小姑娘,还能为自己博一线生机。
“说吧,要我去做什么。”蛇妖王很是爽快地问。
九卿小手一挥,困住蛇妖王的六芒星阵已然消失不见,蛇妖王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尔后幻为人类年轻男子,摆出一个自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