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噪林逾静,鸟鸣山更幽。
眼前一片片郁郁葱葱从视线掠过被抛至身后,叶阳之前从未想过过自己有一天能如武侠小说描写的那样飞檐走壁,踏水而行,想不到今天竟能得偿所愿,虽然不是亲身行走,但自己迟总会如愿的,感受着迎面而来的清风鸟唱,叶阳有种想张开双手翱翔的感觉。
刚有所动,一声冷冷的话语传来:“别乱动!”
叶阳抬头看着这个正聚精会神在丛林中跃动的男子,面目冷淡直视前方,仿佛刚刚出言警告之人并不是他一样。
要搁以往,自己哪里管他人如何,自己想干嘛那便干嘛。只是现在自己正被这名义上的大师兄提溜着腰带如同提只小鸡般上下翻腾。自己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冰山美男子,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己丢下,任他这位师弟翱翔天空了。
为了自己的小命,叶阳决定忍上一忍,心道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忍!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是之前感觉还颇为新奇,这些重复的场景渐渐让叶阳有些疲惫。双眼低垂将要去与周公相会之时,突觉一顿,腰上一松,顿时吓得叶阳肝胆俱裂,那个家伙怎么突然丢下自己,自己岂不是要摔成肉泥,慌乱间只觉得脸上一疼,便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睡意被这么一吓加上一摔早已消散。
回神一看,前方酒叟拿着酒壶半卧在不远处,正疑惑的看着自己。原来已是出了那幽幽林海,只是这位师兄竟也不叫下自己就这样将自己扔在地上,实在是太欺负人了,起身拍了拍尘土,叶阳转头看着那个正打量四周的师兄正待理论,突然想到了在茶馆内的那道寒光,举起的手指也硬生生的转向了酒叟。
“老前辈啊老前辈,你走的那么快也不等等我们!”一边快步走向酒叟。
一边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去碰那个霉头。
“嘿嘿,不是为师太快,而是你们这些后辈太慢。说着又问道,怎么见你来的时候是你师兄带着你的,凭你的内力这么点路程不至于耗尽内力到这种地步吧?”
远远传来一声:“他不会轻功,老头子你要不教会他,要不后面你自己带。”
酒叟惊奇,将询问的目光投向叶阳,见他缓缓点头不由啧啧道:“之前见你内力如此,还以为你轻功肯定也不错。看来是我想当然了。是我的过失。
接着他又问道:“那你会几门功夫呢?”
叶阳伸出了手掌。
“五门?那分别是什么功法,可有派别?”
只见那只手掌四指弯曲,独留小拇指。
“一门??”酒叟的嗓音不复之前醇厚,有些失态。
他自觉失态,连忙咳嗽了几声恢复平静说道:“那你所会的这门武功是什么呢?”
叶阳吞吞吐吐的说道:“太太祖太祖长拳…
酒叟心想,自己这回好像是有些走眼了。
在经过了问话后,酒叟问叶阳既然他内力如此之强,为何武功却是知之甚少,这还是客气的简直可以叫一窍不通。叶阳将之前同小乞丐的说辞再讲了一遍,自然隐去了老乞丐及天书之事。
酒叟听的叶阳所述,见他内力又是中正平和,非邪道功法。江湖偶有传功之事流传,大部分是至亲之人事先告知相赠。只是这样的情况也是极少,试问谁愿散去一身功力为他人做嫁衣呢,何况又是传十得一,厉害太深。
或是孤身一人游荡江湖,又无弟子继承衣钵只能在大限将至之时传一有缘之人。比之至亲相传这样做得就更少了,一太伤元气,非到万不得已决不可为。二传功他人并不知其秉性如何,怕被传功之人江湖作恶自己亦留下身后骂名。
故而自己听到他说自己得内力是被人强行所灌输,之前未学过任何武功。而唯一得武功还是传功之人所赠得太祖长拳。这实在匪夷所思。
自己这位徒弟内力虽然比不得自己,但已经算是登堂入室了,普通人恐怕得修炼十几载才有如此效力,可如果他是被人所传,那传功之人得内力绝对要高过自己太多。
莫非这世界上还有隐世未出得老怪物?
叶阳说得极是诚恳,假时亦真真亦假,我这十句里面九句是真。应该能瞒过眼前这位酒叟吧。
酒叟略一沉吟,接着说道:“虽然你说得确实离奇,但我相信自己看人得眼光,既然答应了收你做弟子教你武艺,那我肯定言出必行。”
说着酒叟变卧为立:“小子,为师便现在教你一套师傅我得独门绝技,酒神观星步。此步法乃酒神司徒钟所留下得独门绝技,与醉仙望月步并列江湖轻功榜第七位。小子你且睁大眼睛仔细瞧好落。”
话音刚落叶阳只觉眼前一花,酒叟便已后退至离自己十步远距离得空地上。只见他面色庄重,负手而立,说不出得侠气仙气,溢满四周。
“运气周天,会于中都。”场中老者吐气开声,中气十足。
“太冲循环,生生不息。”
息字声音尚在耳中,场中却只剩一道残影
“酒仙观星,醉仙望月。”
地上些许被风吹来得落叶被这些残影带起得狂风引得四处纷飞,那一道道虚影在方圆五米内不停穿梭,令人眼花缭乱。
世间逍遥,亦狂亦癫。哈哈哈哈
待场中狂笑声停住,那道虚影已经站定,周围狂风消散,只见那白发老者单手负后,另一只手拿着一沓厚厚得落叶,再看场中刚刚虚影所及之地,竟再无半片踪迹。
叶阳眼角抽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