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是在转换太快,让在场诸人来不及作何反应便见那公子已经制住了周哥。
那名叫马老六的土匪强自镇定道:“小…小子哎,你快放了周哥,不然…不然我们几个一起上砍…”
砍字还未出口那马老六便觉头上一轻好像飞了起来,往下看去却见到一具无头尸体坐在马上还未倒下,那是自己的尸体吗?只来得及在脑中发出这样的信息,便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那柄弯刀在公子掷出削掉老六脑袋后如燕子回巢般回转到持刀之人手中,刚刚满脸阴笑的土匪见势不妙早在叶阳掷刀之时便掉转马头往后奔去,只是还未行出几米,那公子便闪在马旁如同鬼魅般齐马而行,把马上之人吓得是苦胆都要吐了出来。刚要出声求饶便觉身子一轻,脑袋和身体便分开从马上坠落,由于惯性那还带着惊骇之色的头颅往前滚了些许才停住。
感觉脖子上的手消失不见,周哥立马便往前跑去,要跑向哪里,自己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想逃到一个看不到这个青衣恶魔的地方去那就行了。
才往前迈了几步,自己便保持着奔跑的姿势定格在当场。
不是自己不想走,只是眼前那距离自己脖子仅有毫厘的弯刀提醒着自己,再动一下便是刀下亡魂。
此时场中突生异变,那个刚刚被骂的男子却趁另外一人不注意,竟是一刀砍掉了那人的头颅。
刀下之人不敢回头,自然不知道身后情景,叶阳却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皱了皱眉
这人难道已经吓疯了不成,竟然举刀杀向了自己人。
只见那人一个翻身下马便跪倒在地,双手抱拳中间还握住那把仍自往下淌血的制式长刀。
“我乃陇南关武都宇将军座下的一名近卫兵,只因十日前那蛮子驱马叩关,众兄弟拼死抵挡终究还是被那蛮子驱马入关……”
说到城池被破之时,跪倒在地之人话语停了下,头颅亦是往下沉了沉。
接着又继续说道:“我…我和逃出来的几位兄弟护着身受重伤的宇将军,本想前往陇南,谁知行在途中被这伙土匪截住。说到这里他有些哽咽,就连声调都变了些。
“由于多日赶路,加上都挂了彩,我们敌不过便被擒了去,可怜宇将军和我那些兄弟为了关内百姓,保家卫国征战一生,到头来没有倒在蛮子刀下,却死在这些该死的土匪手里!”
这时那低头之人猛地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那个被刀所指,不敢挪动半步的周哥,眼眶都要炸裂般。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假意加入,全是为了有朝一日能手刃这帮畜生,以祭我那些枉死的兄弟!”
接着他看向叶阳面容羞愧:“那个名叫秋莲的女子,我也有份。为了报仇,我已经不把自己当人看了,做了这事我已然该杀,只是在临死之前,我必须要做一件事。
最后一句话说完,那握刀之人猛地跃起向叶阳这边扑来。
正在不远处的师兄刚有所动,便被一只手拦住。
酒叟轻轻摇头示意他继续看下去。
周哥虽然没有回头,但自然能听到身后之人言语,耳听身后有奔跑声再也忍耐不住,身前是刀,身后也是刀。还不如搏一搏,正想回头对战,他可不敢反抗面前之人,至于那个正在朝自己奔来的家伙,他自认为再来两个他对付起来也是没问题的。
自己怎么能死在这个无名小卒的手里!刚转过头,见身后之人并无动作,他心中一喜,看来他并没有想现在杀自己,那么自己等杀了这个窝里反的白眼狼,再跪地求饶,将自己山上的那些抢来的金银送给这个公子,也许还能活下去。
这样想着,紧绷的心情放松了不少,面前那个面容的有些扭曲的家伙已经将刀往前递了过来。虽然气势不错,但是自己只要往侧边一躲,便能反制于他。当兵的就是当兵的,脑子都不会转弯。
正待闪躲,周哥却感觉身子僵住了,不听自己使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带血的长刀就那样直直刺进了自己的胸口,他在心中狂喊,自己明明可以躲的,自己一定可以躲的,可为什么身子就是不听使唤呢??带着不甘和疑惑,他身子一歪斜斜倒去。
出手的自然是叶阳。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帮那个小兵,虽然不知他刚刚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叶阳还是这般做了。
那个将长刀捅进周哥心口之人也瘫软在地,仿佛全身力气被这一捅,已经用干殆尽。
只是还不罢休,往那已是出气多进气少的周哥那里挪了挪,手握住刀柄,使劲搅动了几下。这才双手握刀一使劲拔出,鲜血如同泉水般喷涌而出洒向四周。
叶阳脚尖轻点往后飘去。那个双手握刀瘫软在地之人却任那鲜血泼在身上,只是口中喃喃:“宇将军,麻子,大海,刘七,小柱子给你们报仇了!”
泪水混着血手从眼眶落下,滴在地上。
他将手中长刀放在地上,将手伸进胸口拿出一物,对着那站在不远处正目光复杂看着自己的公子道:“这位公子,这是我偷偷记录下的周围匪巢具体地点,大大小小一共十七处,本想着若有机会送往官府,现在看来自己是没机会了,能否麻烦公子代劳?”
见他点头,便笑了笑继续说道:“公子手中弯刀是宇将军的佩刀,我斗胆代将军将这把刀送给公子,只希望公子能答应我一件事。”
“你先说说看。”
“宇将军;陈麻子;张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