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处河南某官道处,说是官道此时却稀稀拉拉的行着一些穿的破烂的民众,有的拖家带口,有的背着破烂行囊,一个个都面黄肌瘦想来这一路的日子都不好过,一个驿站旁正用一口大锅熬着什么东西,泛出阵阵清香,旁边立着两名和尚,一胖一廋,正微眯双眼诵经不止,而正拿着锅铲在搅动着的是一位身穿公服的驿馆差役。
“麻烦施舍碗粥吧…”一个背着娃娃的妇人刚走到此处的妇人见到这里的情景以为这是和尚布施,便鼓起勇气上前讨要一碗。
“阿弥陀佛。”那胖和尚见有人上前,口诵了句佛号便说道:“施主,我佛慈悲,在此处布施自然是为了救济众生。”
那差役早就在和尚睁眼之时便拿着旁边的瓷碗打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稀粥,便说道:“佛祖布施稀粥一碗~”
妇人连连道谢,正伸手接过,那差役却把粥往后一缩,另一只手伸出来道:“钱呢?”
妇人愣了愣,看向胖和尚喃喃道:“大师这不是布施的吗?”
“自然!”
妇人正待要问,那旁边的廋和尚却开口道:“佛祖布施乃是怜悯众人,尔等也该上些香火才对嘛。”
妇人那本就有些干裂的嘴唇颤抖了下,伸出的手也缩了回去,周围那些来的久了的难民皆都摇头,这两名和尚和这差役在此摆摊已久,若有人来讨要便要人布施,若你不要粥了却也不行,非得从身上拿出点钱财才肯放你离开,大家都是逃难便无人敢于反抗他们,只好奔走相告别去招惹,可这妇人估计没有听到这个消息,还是去要了那粥,也是倒霉、
“那…那我不要了。”妇人转身便要离开。
差役一听便将锅铲一扔,堵在那妇人身前道:“这粥都打上来了,都冷了,你不要我施舍给谁去!”
“施主此举着实不该,佛祖施舍怎能说不要就不要呢?”胖和尚此时也冷笑开口。
妇人哪里见过这阵势,连忙弯腰道歉道:“这位大人,还有两位大师,我是从陇南逃难到这来的,男人被破城的蒙古兵杀了,只有小儿随身,一路行乞才逃到这里,身上并无钱财啊!”
“没钱?”公差摸了摸下巴,看向这妇人,看的她扭头避开这才说道:“长得虽不算漂亮,也还过得去,这样吧,本大人可怜你母子孤苦,帮你谋个能吃好喝好的差事,这粥也就给你喝了,喝完了跟我走。”
妇人连连摇头,她自然知道现如今这世道,女子能谋生的差事是什么,她绝对不可能去做那卖身之事。
那妇人趁三人不注意拔腿便跑,差役呵呵一笑:“这样跑了,那咱这布施还做不做了?”
那廋和尚说了句阿弥陀费,纵身一跃至那妇人背后,伸手一抓,妇人见和尚身影扑来,慌不择路便往前扑去,撞入一人怀中,眼看就要被那和尚抓住,身子却被一股柔和之力扯向身后,那和尚如钩的爪子便抓了个空,他抬头怒视这个敢于出头之人,只见一名青衣公子正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左侧挂了一把破柴刀,右侧挂了一把带鞘长刀,不禁露出了嘲讽之色,自己还当是什么人呢,看着身子骨原来是个游历江湖的公子哥,身边连个仆役都没有,不挎剑倒别了两柄刀,其中一柄还是柴刀,当真令人好笑至极。
“这位施主,你为何拦我?”
青衣公子笑意依旧“我可没拦你,是你拦我才对”
廋和尚打量着这平静微笑的青衣公子,心中盘算难道此人会些武功路数?心中不想多生冲突当下便道:“公子可能不知,此粥摊乃少林所布,这女子叫了粥又不喝,拂逆我佛好意,我只是要请她去山门诵经几日而已。”
妇人此时却出声道:“不是!你骗人,他明明说是要……”那话还没说完便被廋和尚一道凌厉的眼神给逼了回去。
青衣公子回头示意无妨,他一只手握住了那柴刀刀柄,廋和尚眼角抽搐,胖和尚在不远瞧的真切也跃了过来,只是明显要晃悠几分,轻功看来连不入流都算不上,到了此处,他先诵了句佛号,然后说道:“施主当真要与少林为敌吗?”
这一句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以前我就格外讨厌你们这些秃驴,尤其是你们那个方丈,没想到到了古代你们还是这幅德性,看来是一脉相传的了。”
看着那青衣人缓缓抽出那柄柴刀,那两人身子都有些发凉,明明毫无气势的此人怎么在抽刀之后竟让他们有种刺骨寒意涌上心头呢。
叶阳正要给这两个秃驴点教训,刚想有所动作,却听空中传来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那两人松了口气,师叔来了,心中胆气不由的壮了几分。
一名手执禅杖,身披袈裟的僧人跃了过来,身形腾挪间破空之声不停,不多时稳稳当当的停在两人身前,看这轻功比这两位和尚不知好上多少。
“哟,又来了个老秃驴,这是准备三个一起上吗?”叶阳戏谑道。
和尚并未动怒,只是低声诵佛这才说道:“施主似乎对贫僧有什么误解,本寺怜这些蒙受战火的可怜民众,这才沿路在驿馆进行布施,不知这两位弟子何处得罪了施主竟起了杀机呢?”
叶阳心中一动,这和尚能看出自己有杀人之意,看来是个高手,那附近人听到和尚问话,这些坐不住了你一言我一语的将事情经过说了出来,顺带说了强行收香火之事,让这名发须已经有些灰白的僧人脸色越来越难看,他等众人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