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福走出来,向周王行了个礼:“启禀王爷,末将还打探到一个消息:昨日武威伯同贼军一战,杀敌万余,俘虏三万!”
“武威伯不过两万余人,面对贼军百万之众,竟然能打出这样的大捷,实在是鼓舞人心啊!”周王朱恭枵赞叹道。
陈永福道:“其实武威伯也是善于用兵,闯贼以诱敌之计,武威伯非但没有上当,反而将计就计,以火攻切断贼军前后联系,再顺便吃掉了贼军诱饵,自己却全身而退。”
“武威伯真乃我大明第一良将啊!”周王感慨道。
高名衡道:“王爷,下官愿往武威伯大营走一遭,劝说武威伯答应水攻之计。”
“末将也愿意陪高抚台一同前往。”陈永福道。
“好,你们两个就去一趟吧,最好能把武威伯请来王府,本王想要同他好好谈谈。”周王朱恭枵点了点头。
当日下午,河南巡抚高名衡和开封总兵陈永福在一群侍卫簇拥下,来到城北李国栋的大营外。
李国栋正坐在中军大帐中,研究破贼之计,有人跑进来禀报:“伯爷,河南巡抚和开封总兵来了。”
“快让他们进来!”李国栋站起身来,戴上凤翅盔,穿上了绯红色蟒袍,系上玉带,走出中军大营迎接高名衡和陈永福。
“下官(末将)见过伯爷!”高名衡和陈永福向李国栋行礼。
虽然李国栋是武将,但有个超品的武威伯勋爵,哪怕是贵为巡抚的地方官见到他,还得行礼。李国栋还了礼,把两人请入中军大帐中。
走进中军大帐的时候,高名衡向李国栋拱了拱手道:“伯爷驻守开封,保卫一方百姓不受贼人袭扰,下官替开封百姓谢过伯爷了。”
“二位可是为闯贼一事来本伯大营?”李国栋问道。
高名衡道:“伯爷果然明察秋毫!贼军二次犯我开封府,听说此番贼人势大,来了一百多万人马,开封城岌岌可危啊!”
“本伯昨日刚刚同贼军交战,杀敌一万余人,俘敌三万余,”李国栋捻着胡子哈哈大笑,“闯贼何惧之有?”
“伯爷居然已经同贼军交手过了?”高名衡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吃惊的问道,“居然杀敌一万余,俘虏了三万余人?”
“对!”李国栋点了点头,“贼军想要给本伯设下圈套,以三万流民和几百骑兵当诱饵,想要把本伯骗入伏击圈。结果本伯就给他来了个将计就计!让他的诱饵和伏兵首尾不能接应,然后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此事当真?”高名衡继续他的表演。
陈永福也配合的说道:“高抚台,末将知道此事,只是未能及时禀报。”
李国栋哈哈大笑:“两位请放心,若是贼军到来,只要开封城内能坚守三日,本伯自然就能找到破贼之策。”
“不知道伯爷有何破敌良策?”高名衡问道。
“我军首战已经取胜,只要你们守住三日,贼军锐气挫尽,到时候我军杀出,贼军必然败退。”
陈永福道:“贼军有百万之众,武威伯您才两万余人,如何能胜?”
李国栋笑着道:“贼军人数虽众,可是他们大部分都是毫无战斗力的饥民,而且他们的老营精锐被我军击败一次,杀了近万人。贼军老营兵不过四、五万人,且不是我军对手!我军虽然只有两万多人,却是精锐的百战之师,人人都是精锐老兵,贼军要如何胜我?”
高名衡道:“伯爷,其实还有个速胜之策,不知道伯爷想不想听听?”
“不知道高抚台有何良策?说来听听吧。”
“伯爷不是驻扎在黄河大堤上,是为了防止贼军决堤水淹开封吧?”
“正是,否则贼军放水淹城,将生灵涂炭,无数百姓遭殃。”
高名衡点了点头道:“伯爷,其实我们可以放水淹贼军。”
“这黄河水位,可是连河底都高于开封城墙,一旦放水淹贼军,开封城岂不是也遭殃了?”李国栋摇了摇头。
“只要伯爷控制好水位高度,开封有城墙阻隔洪水,我们又把城门堵死了,让洪水无法从城门进入,这样就能淹没贼军,却不危害开封城内军民。”高名衡回道。
“若是扒开黄河大堤,开封以东的百姓怎么办?洪水一来,不仅是开封周围一片泽国,洪水甚至可以冲到徐州和江淮,后果不堪设想,本伯是不会答应水淹贼军的!若是高抚台担心无法守住开封,本伯可以派遣一万步兵入城,协助陈军门共同守城。”李国栋坚决不同意扒开河堤放水淹闯军。
“伯爷能派人协助守城,那下官就放心了。”高名衡抱拳一躬道。
按照大明的习惯,原本当地人都不欢迎客军进城,因为客军进城之后,多半是会毫无顾忌的祸害百姓。但高名衡知道晋阳军军纪严明,从未祸害百姓,所以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让晋阳军进城协助防守。
李国栋喊道:“传何兴进帐!”
不久之后,何兴来了。李国栋对他下令道:“何将军,你率一万步兵,带上足够的弹药,跟随高抚台和陈将军进城,协助他们守住开封!你们注意我们这的烟花信号,看到绿色烟花,你们就坚守不出。等我发出三朵红色烟花,你们出城反击!”
“诺!”何兴退了下去。
等到何兴带上一万余步兵,跟着高名衡和陈永福离去之后,韩大山上来问道:“主公,我们一共才一万五千步兵,去了一万人,我们就剩下五千步兵了,要如何破贼?难道我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