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官呢?你不是说荷官负责发牌吗?荷官在哪里?”
“当然是我。”面具人说着举起了三副牌,对我们说道
“为了防止某张牌上有记号,所以每一局都用新的纸牌,现在第四轮游戏开始,你们可以上子弹了。”
我和司马劭互相看了一眼,两人的表情都十分复杂,尽管我不认为他也想杀了我,但是我们已经别无选择了,他右手拿起左轮枪,左手握着6颗子弹,把双手放到桌子下面,防止我看到他放了几颗。
我也学着他的样子,一手拿枪,一手拿子弹,把手放到了桌子下面,不过,我最终也没有放入一颗子弹,而是直接把6颗子弹放进了口袋里,因为有一点是肯定的,我们两个放的子弹越少,枪响的概率越低,但我还是做了些小动作,用尽全力,将自己的羽绒服撕了一个口子。
此时面具人把镜头移到了他的桌子上,led屏的影像变成了他的双手。
面具人从牌盒里拿出了6张牌,平均把牌分成了两分,左右手各拿了三张,把牌简单地洗了一次,就一次把牌依次放到了桌子上,接着对我们说道
“好了,你们现在可以放牌了。”
尽管之前我已经听懂了游戏规则,清楚这是一个拼运气的游戏,可是真的到了放牌这一步,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牌
“搞毛啊?这就猜了啊?一点提示都没有啊?这可是在赌命啊。”
我抬起头看了看司马劭,他则是毫不犹豫地随机把6张牌放到了桌面上,我长长叹了口气
“对啊,我自己也知道这是个运气游戏,还在想这么多干嘛,是生是死,就交给老天了,好!”
决心好下,可是真到放牌的时候,我还是颤颤巍巍的,手不停的发抖,反复改了好几次才确定好顺序,仿佛这样,胜利的几率会大一些。
“好,现在我开牌了。”面具人见我们都摆好后,依次掀开了自己的牌,顺序是:2,5,3,6,4,7。
看到他的顺序后,我几乎都要哭了,面具人说道
“好了,该你们开牌了。”
我冒着汗,不住地摇头,极不情愿地掀开了自己的牌:2,6,4,3,7,5,只有2的顺序是对的,我不停地抓着头,感觉自己死定了。
接下来,司马劭也掀开了他的牌:2,6,3,4,5,7,司马劭运气比我好的太多了,2,3,7的顺序都是对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让我绝望的是,输了第一轮,那么我想赢下这局游戏,唯一的机会就是用枪打死司马劭了,换句话说,真的变成了要么被杀,要么杀人…
面具人随即宣布
“3:1,这一轮赢的是司马劭,现在你可以从箱子里拿出一把枪,并朝宋阳开2枪,记住,只有2枪,如果你多开一枪,会立即被判违规。”
司马劭用手撑着身体,吃力地站了起来,手不停地发抖,从箱子里摸出了一把枪,缓缓把它举了起来,并对准了我,眼神当中充满着悲伤,对我道歉道
“对不起,宋阳…我真的不想的。”
面对黑洞洞的枪口,我强忍着恐惧,尽可能展现的自信,说道
“你拿的是我的枪,我劝你最好不要开枪。”
司马劭听我这么说,下意识看了看手中的枪,不解地问道
“就算是你的枪,又怎么样呢?”
我拿起了刚刚被撕坏的羽绒服说道
“刚刚,我偷偷用棉花和羽绒堵住了枪口,如果撞针撞到子弹,一定会炸膛的,我放了三颗子弹,换句话说,你一旦开了枪,如果是空枪,你和我都没事,如果有子弹,枪管炸膛,死的反而是你。”
司马劭听完我的话,被逗笑了,看了看枪口说道
“枪里面塞了棉花就会炸膛?我可不信!”
说完话又把枪口对向我,毫不犹豫
“啪!啪!”连开了两枪。
“妈呀!”我吓得抱着头闭着眼睛,慌忙地转到了桌子底下,没想到自己的鬼扯不仅没有让司马劭动摇,反而让他感觉自己被戏弄了,坚定了他开枪的决心。
我听到是两下空枪,才慢慢冒出点头,胆怯地看着司马劭,喘了口气说道
“妈的,还好是空枪,吓死老子了。”
司马劭没好气地把枪往桌子上一扔,看我的眼神就像看邻居家调皮的孩子一般,无奈地说道
“真是乳臭未干!黄毛小子!不知轻重!”
我调整了下椅子,重新坐在了上面,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自己
“不怕,不怕,还活着,还活着。”
此时面具人发话了
“宋阳,你这样躲避是犯规的。”
我一听这话直接怒了,也不管什么后果了,指着面具人骂道
“你他妈的来试试,看看有多吓人!”
面具人似乎被我滑稽的样子逗乐了,也没和我多做纠缠,对司马劭说道
“司马劭,第一轮你赢了,这里有个提示是给你的。”
面具人按下一个按钮,房间的棚顶忽忽悠悠飘下来一张信封,正好落在了桌子上,司马劭拆开信封后,阅读了上面的内容,瞬间表情变得很复杂,将信握成了一团,生气地揣到了兜里。
我看着他的表情,心里开始怀疑
“是给的提示太难了吗,所以这么生气?不,或许没这么简单,之前面具人就靠着几张纸条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司马劭手里的纸条未必就真的是提示。”
“好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