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雁睡得正沉,被一阵电话铃闹醒。她拿过手机,看是子弹打来的,头立即大了起来,心里生出无尽的怨恨。
这个晦气鬼,叫他不要啃不要啃,逮到我的身体就像吃肉一样啃个不停,这下好了,被田昱皇发现了,还好,过了今天,明天他就不知道在哪里睡觉了。
白沉雁犹豫了下接了电话,慵懒地问:“这么早打电话干嘛?”
“干嘛?昨天叫你做的事情做了吗?”子弹大声责问道。
白沉雁早忘记打款的事,满头雾水地问:“什么事啊?”
“打款,打款,打款啊。”子弹在电话里连续喊了三遍。
这个催命鬼,一大早就要钱。白沉雁不耐烦地说:“十万块预付款都给你了,你还要什么钱?”
“还有一半钱你没付给我呢,今天晚上就要行动了,你不把钱付清,我不好行动。”子弹摊了底牌。
这个无赖,要挟我。白沉雁急白了脸,瞪大眼说:“我们说好的另一半钱等事成之后再付的,你讲不讲信用?”
子弹“哼”了一声:“信用?我问你信用是什么东西?我把事情办了,你要是不认账我去找谁要钱去?”
“找我要啊,我也不会跑了。”白沉雁的头也不疼了。
子弹抱怨道:“我只知道你是手枪,连你姓什么叫什么,家门开在东面西面都不知道,我找谁要去?”
你不相信我,我还不相信你呢。白沉雁说:“你要是拿了钱跑了,我又到什么地方找你去?”
子弹“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我要是想走人,拿了你十万块钱早走人了,还等你到这时候?”
白沉雁犹豫了。十万块给了子弹,他一直守在清源,晚上就要行动了,他现在要钱似乎也有道理。
没等白沉雁开口,子弹威胁道:“你到底付不付钱?不付钱我真要走人了。”
要是子弹真的走人,自己还一点办法没有,算了,付钱就付钱吧,跟这种无赖只能做一次生意,以后绝不能再跟这种人打交道。白沉雁想了想说:“我要扣除那个费用。”
子弹知道白沉雁说的是办事的费用,假装糊涂地问:“什么费用?”
白沉雁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表达费用名目,支吾了半天说道:“我们说好的,一次一万块,你玩了六次,应该扣除六万,我再付你四万就行了。”
子弹笑道:“哦,你说的是mài_bī钱啊,你不是叫我废了杰克逊嘛,记在下一单上吧。”
听子弹说自己是mài_bī的,白沉雁气得差点吐血,刚想破口大骂,脏字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小不忍则乱大谋,跟这种流氓无赖计较不清,事情已经走到这步,主动权掌握在他手里,再讨价还价也是徒劳,干脆赌一把,不就是十万块钱的事嘛。白沉雁悻悻地说:“好吧,你说话可要算话,千万不要拿了钱就没影子了。”
“废话,你要是害怕,马上过来形影不离看着我,正好我一个人都快要闷死了。”电话里传来子弹猥琐的笑声。
还想糊涂心思,我一次都不会陪你了。白沉雁咬咬牙说:“你等着,我上午就把钱打给你。”
子弹满意地笑道:“这就对了,大家合作图个心情愉快,你痛快我也痛快,等事情成功了,你大把大把的钱就来了,还在乎这点小钱?”
但愿他能守约一次,就一次。白沉雁无奈地摇摇头,把手机扔在一边,仰身躺在床上。
说是等事情成功钱就来了,哪有这么简单?田昱皇已经发现自己出轨了,他本来疑心病就重,现在会不会出现意外情况?白沉雁担心起来。她不敢把田昱皇已经发现她出轨的事告诉子弹,万一事情不成功,子弹把责任朝我头上推就麻烦了。
白沉雁感到头疼得厉害,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强撑着起来,见田昱皇不在家,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去了浴室放水洗澡,衣服tuō_guāng后,对着镜子照了又照,见白皙的皮肤上印着片片桃红,心想田昱皇肯定气疯了,气死才好,省得我动手。
洗漱之后,白沉雁去了银行,把十万块钱打到子弹的户头上,然后去医院挂点滴,顺便查查有没有怀孕。
点滴结束,白沉雁感到身体稍微好了点。这时候检查报告也出来了,她怀孕了。白沉雁忿忿地想,又要受罪了,等把田昱皇处理了再来处理这个小杂种吧。
公司不能去,白沉雁怕见到田昱皇。子弹那里也不能去,这个畜生见到我就像猎人见到猎物一样,哪会顾我生不生病,肯定不会放过我。白沉雁犹豫着转身回家。
白沉雁回到家里重新爬上床,头脑里乱成一团,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邀请函到底做得这么样了?能不能准时拿到?子弹说的那什么美女蛇到没到清源?她能不能搞掉田昱皇?
好容易挨到下午,白成雁去了梦巴黎,做了,化了晚妆,换上了参加晚会的服装。做时,服务员见了白沉雁身上的吻痕,不好意思打听,偷偷地发笑,问她需不需要保养里面,也就是特殊服务。白沉雁以前做过,现在哪有心思享受那事,说不做了下次吧。
白沉雁看看时间差不多了,给制假者打去电话,问邀请函做好了没有。
制假者叫白沉雁去红薯摊大妈那儿去取。白沉雁开着车去了清源县人民医院。到了医院门口,找地方停好车辆去了红薯摊。
因为化了浓妆,穿着盛装,路人看着怪物般好奇地看着白沉雁,见她去了红薯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