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若梅解释道:“若愚,你有所不知。想当初大乾初立,派天行军团东征,我族无法相抗,只好委曲求全,举族投诚。我族中许多法器、宝物、功法、典籍,也随之被朝廷搜刮而去,这炼化菩提果的秘法,便是在那时失踪的。”向羽闻言不禁愕然,半晌说不出话来。
向鹏坤一声长叹道:“哎!若愚,我向氏本属木灵神族的一个分支。遥想当年,我木族全盛时期,称雄东海,无人能敌。可惜祸起萧墙,变故骤生,哎,这些陈年旧事,我也不愿再提了。打那之后,木灵神族各个支脉间互生嫌隙,最终四分五裂,相互攻伐,伤亡惨重。接着,便是天行军团东征,我向氏支脉无力相抗,只得屈从,我族才得以绵延至今,但代价便是将无数奇珍异宝献给大乾。说起来,已是几百年前的事了!”
他唏嘘片刻,接着道:“那莲华岛一脉,也属我木灵支系,因此你和苏墨那孩子结交,我甚是高兴。”顿了顿,望着向成海道:“成海,这一节若愚不清楚,可你不是不知,因何方才还要说出那等话来?”
向成海起身正容道:“爹爹,孩儿不是开玩笑。灵核试炼成功后,我曾找人询问,有几个道门高人都曾说过,这灵核构造巧妙,最难得是炼制人对灵气的控制,实是妙到毫巅,凭这份对灵气的掌控程度,实已胜过道门中大多数人。当时孩儿就想,以这几位高手的实力,对若愚都如此推崇,可见他这份本事的确非同一般。那菩提果虽属神物,但归根结底,仍是灵气的作用。凭若愚的本事,再加上若梅和我等的辅佐,或许能重新创出控制菩提果的功诀法器,也未可知啊!”
这番话一出口,仿佛凭空一个炸雷响起,除向羽之外,其余众人都感头皮发麻,作声不得。菩提果功效奇佳,在归附大乾之前,向氏对这果子的处理一般都是练成丹药,由众人服用,从整体上提升宗族的实力,便如莲华岛的紫菁草华丹一般。但后来因失了典籍,果实无法炼化,也没有运使这股灵气的法诀,功力不足的人纵使勉强服下,也无法驯服这股强大的灵气。而菩提果一经破坏,灵气便迅速外泄,若是几人分食,功效便会大减。
据族史记载,曾有一位族中高手不服气,服下了整枚菩提果,欲以一己之力将其在体内强行炼化,于密室中运功三日三夜,但终究功亏一篑,最终为了保命,只好使出散功之法,将果实的灵气外加一身修为尽数化去,才勉强保住性命。这族中圣物既无法炼化,也不能分而食之,一人全部服下又有这么大的风险,而外族之人觊觎这果实威力,常常因此而引发冲突。
当时的向氏族长无奈之下,只得含泪下令,将菩提树尽数铲除,只留下一棵做种;同时颁下严令,此后菩提果只允许族中修为最强之人服用,且一代人只许服用一次,若不成功便须等三十年后下一代人再行尝试,这样便避免了因争夺果实、或是因遭受果实反噬而导致灭族之祸。书中记载,是夜火光熊熊,数百颗菩提树尽被付之一炬,族人们望着一片火海,尽皆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悲痛欲绝。对大乾唐氏的刻骨仇恨,也在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被推到了极致,上到百岁老人,下到三尺幼童,人人铭记于心。
三十年前,向成云身为族中第一高手,毫无争议的获得服用菩提果的资格。他更是不负众望,将菩提果的灵力尽数吸纳,成为几十年来成功炼化菩提果的第一人,功力也随之突飞猛进,放眼九州大地都罕有敌手。九清山上,甚至和木道人都拼了个不相上下,之后飘然下山。此事传出,举世皆惊,向氏水涨船高,声势大振,举族上下更是欢欣鼓舞。无奈天意弄人,向成云爱上李梦曦,李梦曦又奉旨入宫,最终向成云于玄天台上战败当今皇帝,后不知所踪。
可叹向氏族人,刚刚看到一丝曙光,转瞬便又跌入谷底,这种大起大落的感觉可想而知。而向成云在族人心中的形象,也变得复杂起来。多数人是感到惋惜,认为错在皇室,不该棒打鸳鸯;也有人认为错在狐族,不该趋炎附势,送李梦曦进宫;还有一部分人认为错在向成云自身,只顾一己私情,不顾宗族大义。但随着向成云的离去,向氏刚树立不久的声威,又再次大减,这点,是谁都必须承认的事实。
所以说,对菩提果的利用,和向氏一族的盛衰关系极大。如今,向成海说出这番话来,指出凭着向羽的神奇内功,或许便能悟出炼化菩提果的法门。如果真能办到,只要再次广种菩提树,将果实炼化给族人服下,全族的实力势必更上一个层次,随之带来的有形无形的影响力,更是无法估量,向氏将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新的高度。
此事说来艰难无比,但对年纪轻轻就试炼出灵核的向羽来说,谁又敢说就一定不可能呢?
过了良久,向鹏坤才回过神来,长出一口气道:“若愚若能真的做成此事,那他的成就,恐怕更要在成云之上了!”说完一捋胡须,眼里射出兴奋的光芒。
向成海见父亲接受了自己的提议,心中高兴,继续道:“当然,此事难度实在太大,我们也不能完全把希望寄托在若愚身上,该有的比试还是照常进行,待若愚夺魁后再秘密研究。至于对付景元一事,我同意父亲的意见,联络猴大师,借助佛门之力与其抗争。至于灵核么……据多方反馈回的消息,灵核虽然极有成效,但缺陷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