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恶战,向羽本已处在下风,但他抓住对方坐骑捕食时露出的破绽,看破了对方幻术的虚实,终于一击奏功。这时武象早已将那群手下解决,见向羽身处劣势还能如此冷静,也不禁暗暗佩服。他弯腰拾起长老掉落的法杖,走到近前拍拍向羽肩头,笑道:“没了这东西,就算这家伙醒来也不怕了!兄弟,真有你的!”向羽此时背靠在大树上,想起方才对手层出不穷的手段,心中也是暗叫好险。
这时,方才那群庄客也跑到二人身前,领头的一个身材微胖,一张笑嘻嘻的胖脸,向二人道谢道:“多谢武将军!多谢这位小兄弟!幸亏碰上你们二位,不然,我们这十几个人只怕是回不到向家庄了。”武象认识这是向家庄的大管家,平素办事稳妥,不知为何惹上了拜月族的人,他一皱眉,问道:“向福,你们是怎么惹上这帮蛮夷的?凭你的身手,为何只顾逃跑?”
那向福一拱手,满脸苦笑道:“武将军,此事说来话长,我这几个手下都有伤在身,咱们还是先回庄,慢慢再细说,您看如何?”
武象点点头道:“也好,那这批蛮夷你们准备怎么处置?”向福摇摇头,又是苦笑道:“其实他们追杀我们也不是全无道理,还是先都弄回庄去,等庄主回来再做处置吧。”说完一声招呼,身后那些庄客们上前,将那些被武象震伤的拜月族人扶起,向福和向羽一起把那长老抬到豹狼身上,一个庄客接过武象手里的月杖,一行人往向家庄走去。
进了庄门,早有人迎了上来,正是留在庄内的二管家,向福的二弟——向禄。当下向禄安排庄客给伤者治伤,向福请武象和向羽到主厅落座。他本以为向羽是武象一伙,经武象介绍后才知道是来投身宗室的。方才他见过向羽大战拜月长老的身手,对这年轻人也有几分佩服,又说了些感激的话,武象问起方才冲突的起因,向福长叹一声,开口说道:
“这事说来实在凑巧。这拜月族一向在西北边疆活动,由于族中所传秘术擅于隐迹藏形,所以常有人聘请其族人担任刺客,行使种种暗杀任务,这一节武将军应该知道吧?”
武象因身躯庞大,所以是席地而坐,他点点头:“这个我自然知道。拜月族刺杀往往在不经意间,水过无痕,手段极是高明,但今天竟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张胆率众追杀,这个我就想不通了。”
向福摆摆手道:“非也非也!方才向兄弟擒下的那个领头的,名叫苯波图,他还有位哥哥,叫苯波拖。这兄弟二人受人之托,是来刺杀一位官员的。却不料那官员的护卫身手高明,这二人行刺不成,那苯波拖反被打成重伤,拼死才逃得性命,听说还中了剧毒。这弟弟苯波图听说我庄上有续命解毒的灵丹,便带着三十颗月灵石来庄上求三枚灵丹,好救治兄长。”
武象闻言大力拍了下扶手道:“三十颗!好大的手笔!”又回头对向羽道:“兄弟你可能不知,这月灵石是拜月族特产,极为难得。”向羽点点头,问向福道:“现在看来,这笔生意是没做成了?”
向福喝了一口茶,摇摇头道:“可不是!当时我家庄主收下月灵石,苯波图担心兄长伤势,先起身离去。庄主派我带三枚乌金丹,随后赶去给那苯波拖治伤。不料路过一片桃花林时,我等被一阵花香所迷,等醒来后,乌金丹已被人盗走。我们失了丹药,只得一面派人回庄给庄主送信,一面派人去和这苯波图交涉。”
“哪知这苯波图不通情理,一口咬定既然我们已收下了他的月灵石,就必须兑现承诺,几次交涉不成,动起手来。我因被花香所迷,内力运转不灵,其余的只是普通庄客,哪里是他的对手?所幸手上有白虹剑,一路上打打逃逃,但也甩不掉他们。刚才要不是二位出手相救,只怕我和弟兄们就再也回不来了。”说完,站起身来,再次向二人道谢。
向羽一边喝茶,一边休息,反正事不关己,只当是听段故事。此时听到“乌金丹”三字,只觉得好生熟悉,仔细一想,记起树林中花晓卓和那黑蟒怪的对话,不由得暗叫不好,只怕她俩争夺的那三枚灵丹正是从这向福手上夺去的。
他在这里忐忑不安,武象和向福两人却不知情,几人又闲谈几句,这时有庄客来报,那苯波图已经醒转,态度已然好转,说想见见向羽。几人一商量,事情起因确实是向家丢了丹药在前,况且有武、向二人在此,也不怕他们生事,便吩咐去请苯波图,又派人好好款待他一众手下。
少时,苯波图走进厅堂,只见他一身黑袍,已摘下金属面具,容貌甚是古朴刚毅,先走到向羽近前,说了几句佩服的话,然后落座看茶。武象开口道:“苯波兄,贵族和向家之事我们已清楚,此事双方都有过失,谁对谁错我看也不必再提。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想法救治令兄的伤势,至于其他的事,不妨等令兄痊愈后再说,苯波兄意下如何?”
苯波图点点头,朝向福拱手道:“我因兄长受伤,心下着急,一时火起,这才出手,贵方受伤庄客的一应救治费用,都算在我族头上。只是恳请贵庄主及时交付灵丹,好救治我哥哥的性命。”说完站起身来,朝向福深深一鞠躬。
向福连忙起身扶起苯波图,叹道:“我们也想早日把令兄长治好,此后向家和贵宗族间还大有生意可做。只是……这乌金丹实在炼制不易,三枚丹药全部被盗,短期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