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明明皇帝是对的,他们也要冲上来鸡蛋里挑石头。
而皇帝非常不敢责罚他们,反而要奖赏他们。
而随着时间的延长,这种关系越来越畸形。
所以光时亨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冲出来,当面离间太子和皇帝的关系。
“还有谁反对!?”
崇祯也是怒了,站在龙椅前大声的喝。
没有人了。
那些蠢蠢欲动的言官也看出来了,光时亨是廷杖二十,如果他们再站出来,恐怕就是革职下狱,甚至是斩首了。
流芳青史虽然重要,但保全性命更重要。
那几个跃跃欲试的言官相互一看,都退缩了。
朱慈烺抚军京营的事,算是确定了。
但京营的事,还没有结束。
朱慈烺眼尾的余光瞟向陈新甲。
陈新甲先是愣,不明白太子的意思,但是当太子看向成国公朱纯臣的时候,他立刻明白太子的意思了,于是他再一次的越队而出:“陛下,京营如此糜烂,兵部有失察之责,请陛下降罪。”
将整个朝堂的焦点,再次拉回正轨。
崇祯板着脸:“兵部确实有罪,但最有罪的却不是兵部!”
朱纯臣和徐允祯都吓的一哆嗦,两人赶紧出列跪倒在地:“臣有罪!”
崇祯却看也不看他们,目视朝臣,声音冷冷地说:“襄城伯总督京营时,京营还英姿矫健,令行禁止,但十年过去,京营却已经完全不堪一用,到今日,十二万的兵额,竟然连六万人都不到,这些年,朕给京营每年百万的军饷,都到哪里去了?!”
“朱纯臣徐允祯,枉为国公,尸位素餐,辜负圣恩,臣弹劾。”
皇帝的话像是号令,很多看不惯朱纯臣徐允祯的言官,立刻跳出来弹劾。
“臣附议,朱纯臣徐允祯误国误民,该杀!”
“臣附议!”
“臣附议!”
殿堂中一下就站了许多人。
就像是一群闻到了血腥的饿狼,恨不得将朱纯臣和徐允祯生撕活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