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换了,今天带你去谈生意。”
江迟寒说这句话的时候,程然正把头缩在被窝里做自己的春秋大梦,江迟寒看他迟迟赖着不起床,于是上前两手扯着程然的被子,一把把它掀了起来。
程然房间里的空调暖风打的很足,所以晚上就穿了件老爷背心和一条短裤衩子就这么睡了,江迟寒看他这副模样,脸立马就黑了。
“啪”的一下又把被子往程然身上一扔,把程然又裹在了被子里。
慰鸣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说道:“少爷,我出去等你们。”
刚才自家少爷的样子,明摆着是不想让他看见程然这副模样,慰鸣跟江迟寒相处了这么久,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江迟寒等慰鸣出去之后,伸手扯了扯程然的脸,这家伙好像因为前段日子养伤的原因,不仅把伤养好了,连带着脸上的肉也被养了起来。
“程然,起床了。”
程然其实早在江迟寒把被子又扔回到他身上的时候已经被弄醒了,他只是想再赖一会儿床而已,所以才闭着眼睛在那儿装睡,可江迟寒越来越过分,竟然把他脸当成包子揉了,最后实在是被江迟寒折腾的有些忍无可忍了,程然“蹭”地从床上坐起来叫道:“江迟寒你摸够了没……”
没等程然把话说完,江迟寒伸手把程然的腰往自己面前一揽,程然整个身子往江迟寒身上直直的撞了上去,江迟寒用着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没摸够。”
程然一听,连忙推开江迟寒叫了起来:“我去,我起床陪你去还不行吗?”
江迟寒发现了,对待程然果然还是得换着法子来,之前都是拿着枪吓唬他,但狼来了的故事说多了,也就不管用了。
程然现在聪明了,他知道江迟寒也就嘴上一说,从来不付出实际行动来,所以久而久之也就不怕了,江迟寒现在又换了这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之前有一次也是这样一幅情景,江迟寒就真把他给上了。
程然识时务地下了床,乖乖地去衣橱前找了套衣服穿上了,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嘴里还嘟哝着:“迟寒,你说说你去谈个生意非把我带着干嘛?鸣鸣不是在那儿吗,你带着鸣鸣去就好了啊。”
江迟寒靠在程然的床上,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程然把他的大背心脱掉,穿上了一件被熨的一点褶皱都没有的白衬衫:“今天要见的那人好色。”
“他好色你就带我去啊?”程然被江迟寒这句话气的心里发堵,“江迟寒,你忘了上次那个贺什么玩意儿的把我弄得有多惨了吗?”
“所以这次我陪着你。”
江迟寒那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程然差点都要以为自己该谢谢他了,真是被江迟寒卖了还得乖乖给他数钱。
“迟寒,方圆几千里都知道我是你小情人,更别提方圆几十里了,你非得带我过去混个眼熟干嘛?漂亮的女人那么多,你带谁去不行,非得把我带过去?就上次那个,就你见了跟见鬼似的小明星,她不也怪好看的吗,你去找她呀。”
程然把裤子换好之后,看江迟寒没答他,于是又碎碎叨叨地说道:“实在不行,张毅凑数啊。”
张毅就是之前被江城雇着杀程然,后来又被程然要过去的那个人。自从程然雇了张毅,哦不,自从江迟寒雇了张毅之后,毕竟江迟寒才是付薪水的那个人,江迟寒家终于有了一个长相甚好的厨子。
程然把陆晨弄走之后,江迟寒后来让慰鸣聘的厨子,要么做饭不合程然胃口,要么程然就是故意挑刺,哪哪都不好,反正厨房里的人三天两头换,也没有个固定的人能留下来。
张毅是程然亲口要的,而且张毅做的饭菜正好也合了程然的口味,程然索性就把这么一个人绑在这里当厨子使唤了。
但事实上张毅还有个身份就是程然的保镖,毕竟这家伙力气大着呢,各方面都挺好,程然出门的时候也不排斥这人跟他屁股后头,有时候江迟寒有什么跑腿的事情,也让张毅去做。
张毅就这么一个人,他能让人感觉特别舒服,所以江迟寒给他付的工资也格外的可观,其实说到底江迟寒也有些报复的意味在那里,他就是想让江城知道“你雇的人现在成了我的手下,如果你再这样,也只会出现两个、三个、四五个张毅这样的人”。
“过来。”江迟寒对程然勾了勾手。
程然有些不情不愿地凑了上前,江迟寒坐在床上,抬起手把程然的领子理了理,然后又把程然系的歪歪扭扭的领带重新系了一下。
“别废话了,今天就你跟着我去。”
程然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好好的一个觉,就这么被江迟寒给活生生地搅和了。
江迟寒所谓的酒桌上的生意,谈的程然是昏昏欲睡。大家这次都放聪明了,没怎么敢惹程然,毕竟外面风言风语已经传的够多了,以往江迟寒身边什么时候带着情人出来谈生意,现在倒好,次次带着这么一个“美人”在身边,这面子上也得让着程然那么四五分。
酒桌上的礼仪程然是真不习惯,在江迟寒跟对面人聊到一半的时候,程然困倦的揉了揉眼睛,声音不轻不重地说道:“迟寒,我去趟厕所。”
这句“迟寒”叫的是亲昵的不得了,反正被人当做江迟寒的小情人也没什么不妥,毕竟福利待遇高。
程然离了酒桌之后,出了包间门深深呼吸了两口外面的新鲜空气。
商场如战场,说的一点都没错。程然在里面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