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儿啊,别怕……”
随着声音越来越近,王大山急得连扣子都扣不上了,说起话来也哆哆嗦嗦的,心里显然也是怕了。
这云蒙山村虽然是没有多少户人家,却民风纯朴,要是这种事被抖落出来,这对出来偷情的人肯定要被人用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耿直趴在玉米杆子后面,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这两人发现,最后等着王大山拉着刘兰香跑了,这才拍了拍裤子上的土站直了身子,扛着锄头一脸悠闲地从玉米地里出来,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儿。
表面和来地里干活儿的大爷打了个招呼,耿直坐在地边吃着从自家带来的馍馍和炒白菜,脑子里全是王大山和刘兰香抱在一起的场景。
“奶奶的,要是让我来,早把事情办成了,唉,这个王大山,也忒没种!”
耿直狠狠地咬了一口馍馍,想着刘兰香那如玉的肌肤,一股子邪火自小腹处升腾,害他喝了小半壶凉水才压下去。
直到干完活回到家里,耿直还在想着这件事儿,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看着外面明晃晃的月光,耿直拍了下床板。
“干!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半夜往外摸了!”
就这样,大半夜的村里人都差不多睡了,耿直又从床上爬起来,溜溜哒哒地就到了王大山家的院子门口。
王大山的情况在云蒙山村算是很不错的了,王大山的爹早年常年在外打工,妈又是个勤快人,家里的日子过得算红火,也是村里少数几个家里盖了平房的人。
农村里院子的围墙都很矮,耿直不费什么力气就翻了过去,然后便猫着腰跑到了窗户根,耳朵贴着墙听了一会儿,也没见有什么动静。
不应该啊?照着王大山那尿性,中午事儿没办成,晚上也会接着办吧?
半夜跑了一趟,结果弄了个无功而返,耿直不高兴地往回走,还是决定回家睡觉。
只是心里那股邪火无处发泄,憋得他浑身难受,回家又冲了个凉水澡才算完。
第二天天大亮了,耿直才从床上起来,今天不用下地干活儿,吃完早饭,他就开始在村里瞎晃荡。
在这个云蒙山村,他虽然不是什么二流子,却也没什么人愿意跟他接触。
有人觉得他命硬,克死了他自己的爸妈,怕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有人就是觉得他穷,还是有些瞧不起他。
对于这些,耿直心里也不是不在意,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自在点儿,他就假装着不在乎,与村子里的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这一天,他路过小卖部的时候,原本以为也不会有人跟他打招呼,却不曾想,刚走没几步就被人给叫住了。
“耿直,能不能帮婶子一个忙?”
耿直一回头,这才发现是桂花婶儿在叫他,顿时眼睛一亮。
桂花婶儿原名张桂花儿,是这家小卖部的店主,男人以前是大队干部,却在两年前生病死了,桂花婶儿也就成了寡妇。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按理说她一个寡妇,再开一个小卖部,每天家里来那么些人不大合适,只是她一个女人,还有个儿子,还有年迈的公婆,全靠这一间小卖部过活,要是关了,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风。
村子里的人也可怜他们,再加上这张桂花也是个聪明女人,这么些年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性格也非常泼辣,做起声音很有一套,这才堵住了众人的嘴巴,也没人来说三道四。
耿直不明白这张桂花怎么突然叫住了他,要知道,为了自己的清白平日里除了卖东西,她和男人几乎是不说话的。
不过,等到耿直看到她手里的米袋子,再看张桂花那一脑门儿的汗,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是搬不动了?
耿直见状,也不含糊,几步走了过去,看了眼张桂花手边的米袋子,直接开口问道:“这个要搬到哪儿去?”
张桂花也没想到耿直这么实在,开口就说干活儿的事,愣了一下就笑了,也不矫情,直接朝着里屋指了指。
“放屋里就行。”
说着又叹了口气:“这要是搁以前,我一下就扛起来了,这几年干活干得腰酸背疼的,连个米袋子都搬不动了,真是老了啊!”
耿直帮着张桂花把米袋子搬到了里屋,放下袋子笑了:“别这么说,桂花婶儿,你一个女人干这些粗活,本来就不容易,反正也不是什么雷人的活儿,到时候你要是再有这力气活直接叫我就行,反正我也是闲着。”
张桂花给耿直倒了杯水,笑得苦涩:“唉,没办法,谁让我就这个命,今天得亏是看到你这孩子,要是其它男人,我还不敢使呢。”
耿直一愣,又听张桂花接着道:“寡妇门前是非多,要是我让其它男人进屋,人家还以为我偷汉子呢!”
“哪……哪会,桂花婶儿是多清白的人,我们都是知道的。”
耿直下意识地辩驳了一句,说完了才觉得自己这话有多莫名其妙,转头去看张桂花,发现她正对着自己笑呢。
耿直愣了愣,看着张桂花的笑脸和那花枝乱颤的身子,一下子有些移不开眼。
这张桂花长得不错,细眉大眼樱桃嘴,农村人结婚早,她又早早地死了丈夫,不到三十就守了寡。
而此时的叶紫涵站在二楼的窗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对面的纸行,从中午一直到晚上,也没发现我好的影子,这已经是他们分别的第三天了,按照以往的惯例,今天她应该来买纸的呀。
天已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