驴兄哼哼的两声,忽然驴毛如针,随着它的抖动整个消瘦的身体发出噼里啪啦声响,骤然身体产生变化喷薄出黑气寒气是冲天而起,似有遮天蔽日之效。
待黑气消散一庞然大物悬浮在帝都的天幕之上,云志战场杀敌无数什么世面不曾见过,他可曾为任何变故眨过一次眼睛,但是现在他不仅眨了眼睛,还连手中的青钢大刀都吓丢了去。
“这莫非就是那百万雄山寒潭深泽之中的玄霜巨龙”?云志失声道。
天穹之上正是随时可以碾压半个帝都的玄霜巨龙,帝王的气魄压得所有人屏住了呼吸,唯独李宝山拍手较好。
“蠢驴给世子弄死那精虫上脑的憨货!”李宝山解恨道。
玄霜巨龙猛然睁开龙眸,寒光迸发似塞北千年寒冰,云志心凉了半截,那赵大世子早就吓晕死了过去。
忽然就在这时候果不其然有高人出场,只见那帝都官道百丈开在一道足够开辟天地的凌厉一剑挡住了玄霜巨龙杀意,随后一身穿玄服的长胡子中年男人举剑而来,待天空如长箭掠过的鹰隼落在此人肩膀时他出现在了赵国公护卫前。
李宝山眉头一挑识得此人,不正是赵国前十高手榜云排名第四的“养鹰人”吗?
“你几个意思啊”!李宝山问。
养鹰人冷眸一凝,“赵世子乃赵国公唯一血脉,乃赵皇后的亲弟弟,李世子殿下这般鲁莽不怕惹老皇帝龙颜大怒吗”?
这句话的分量当真是重,即使他李宝山再无法无天,李家终究活在天子脚下,当即一盆凉水泼了他个措手不及,奈何这厮要面子的紧,此番若是轻易放过日后李大世子殿下恶名和脸面哪里放?
索性厚脸皮硬撑到底,李宝山道:“行,放了这憨货的小命没问题,但是如果就这样算了我李大世子的面子往哪里搁,你得给我一个说法,否则我管你是什么赵国十大高人,老子定要我这驴兄踏碎赵国公的府邸”。
这狠话是说出去了,忽闻远处铁骑浩势荡荡而来,为首的可不正是气的差点跳起来的李牧?
李牧抬头望天,早就听炉道道长说自己这逆子收养一条远古血脉玩耍,如今见着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哭
“住手,”李牧跳下马,不亏是赵国第一神将,面对拥有远古王族血统的玄霜巨龙面不改色。
早就听闻这李牧是护短的主儿,他一下马先是瞪了一眼养鹰人,也不问缘故,开口便道:“养鹰小儿,你竟然敢对我儿子出手,可把我李牧放在眼里”?
养鹰人眸子一抬,同样是面不改色道:“神将言重了,我不曾对世子殿下出手,只不过是阻止了一场没有必要的麻烦”?
李牧看着五大三粗,但是傻子都知道这李牧城府颇深,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莽夫,当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李宝山,“所谓何事让你如此冲动”?
李宝山嘿嘿一笑,丝毫不给自己老爹面子,“那憨货在三年前趁我离开,动了我未曾碰过的女人,你说我该还是不该冲动一次”?
“一次?”所有人不禁好笑,恐怕是多次,数之不尽也不是夸大。
李牧眼珠子一转,便对养鹰人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你应该问问赵大世子可得手?”
李宝山冷笑,“既有yn贱之心,得手不得手又有什么区别,老头别说我此番胡闹,那憨货动的可是你儿媳妇,日后传出去让赵国天下人知晓,赵国公的儿子调戏你李牧的儿媳妇,看你脸面往哪里挂!”此番话李宝山刻意放大了声音,吓得李牧赶紧捂住这逆子嘴道:“休要胡说,你小子不要脸,老子还要呢,谁不知道你生性fēng_liú,一个fēng_liú女子你他娘的还当真不可”?
李宝山瞪了一眼地上躺着的赵大世子道:“这憨货我迟早断了他根,”撂下一句狠话便对自己老爹竖起一个中指便带着玄霜巨龙离开。
报仇未果反倒让自家老头阻止,李宝山甚是觉得丢人现眼,当下也不打算回那李家神将府,朝着富家子弟fēng_liú场所“金陵云霄阁”大摇大摆而去。
只是他身穿道袍牵着比自己还瘦的蠢驴当即就被伙计拦下,“你可有金叶子”?
李宝山脸上无光,来这里是寻开心的如今却被小厮狗胆包天拦下,当即是一耳光招呼了上去,那伙计没有反应过来脸朝地撞的是七荤八素,还不曾起身只看见眼前一只脚迎面而来,只听门外惨叫不断,阁楼之内老鸨冲出来,肥硕的身子就像发福的老母猪,皮肤又黑有糙。
“哪个不开眼的敢在金陵云霄阁楼做威!”这话还没有说出口呢,首见正卖力踢打之人,肥硕的猪脸是猛然抖动如梦初醒,当即庆幸自己话还不曾道完,先是“哎哟”一声小跑过去抓住李宝山衣角却被李宝山给瞪了回去。
“原来是李宝山李世子殿,三年不曾出现听闻求道去了”?
李宝山收了拳脚便大摇大摆往里面走,吓得来往的富家子弟像见了瘟神一样散去。
老鸨看了地上鼻青脸肿的小伙子道:“你这厮不开眼的别装死,以后有多远滚多远,晋阳虽大恐怕是藏不住你这小命”。
那小伙子恍然大悟,原本想无病呻吟得到工伤钱,听老鸨这样说吓得冷汗直流,赶紧领了工钱“跑了”?
“李世子殿下可是寻我家月容?”老鸨追上来掐魅。
李宝山看了看四周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了最上层,也就是第九层西厢房的位置,“我先不找她,你也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