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荷信进来收走盘碟,这次,倾城倒是没再故意不理她,荷信感激的看了眼席清彦。
等荷信将东西收拾出去后,倾城倒了杯水拿在手里,她神色犹豫了会儿,才吞吞吐吐的道:“那你和她出去都做了什么?”
席清彦神色温柔的看着倾城,道:“你想知道吗?”
倾城:“……”废话!不想知道问他做什么?
看着倾城黑下来的脸,席清彦失笑,从她手里拿过那杯水,喝了口后,低笑道:“我啊,不过是带她出去走走路,而已。”
看着席清彦这般坏笑,倾城虽不知他在笑什么,却莫名的觉得好笑,总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其实,有这种幸灾乐祸感觉的人,有何止倾城,偏房的冬雪也是偷乐不已。
虽然今天一大早又被江连衣责骂了,但冬雪一想到她得惨相就觉得高兴不已。
江连衣起的很早,不是睡不着,而是被疼醒了。
她脾气暴躁的喊着门外的冬晴和冬雪,冬雪一开始还不情愿进去,要是平时,冬晴就不逼着她进去了,可这些日子江连衣的脾气实在太阴晴不定了,冬晴也怕一个人进屋去挨骂。
冬雪一向不敢不听冬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进去。
一进去便看到江连衣皱着一张脸坐在床上。
冬晴用手拐了拐冬雪,冬雪看了眼满脸不爽的江连衣,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道:“江小姐,有什么事?”
江连衣瞟了她一眼,斥道:“没见本小姐脚不舒服吗?”
冬雪头低的更厉害了,她看向江连衣的脚,只看到有些磨皮的脚背,她道:“江小姐可是要上药?奴婢这就去取来。”
说完,冬雪就要退出去,却被江连衣冷声冷气的叫住了。
她道:“顺便取根针来,脚底磨泡了。”
冬雪道:“是。”说完便出去了。
冬晴这个时候走上前来,她表情十分谄媚的道:“江小姐,奴婢来为您捏捏腿吧。”
江连衣“嗯”了声。
冬晴连忙跪到床边,手向来巧的她按摩起来也格外舒服。
江连衣看着如此会事的冬晴,哪怕脚疼,却也觉得心里舒适了不少,她半扬起嘴角,道:“你,倒是懂事。”
冬晴一听这话,高兴的无法言说,她更加卖力的表现自己,边按捏边道:“能为江小姐做事,是奴婢的福气。”
江连衣斜眼看了眼她,忽然冷笑了声,并道:“嘴上倒是忠诚。”
冬晴连忙道:“奴婢的心,也是一心一意围着江小姐转。”
江连衣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目光深幽道:“若真是如此,本小姐,也不会亏待你。”
听到江连衣这话,冬晴激动的点了点头,像是宣誓一般,道:“奴婢绝对不会背叛江小姐!”
不过一会儿,冬雪拿着针和药进了屋。
一进屋便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气氛,她偷偷的看了眼冬晴,又看了眼闭目养神的江连衣,气氛为何如此融洽?
没敢多想,她拿着手里的东西走上前来,道:“江小姐,东西都拿来了,奴婢给您上药?”
江连衣半靠在床上,慵懒的看着冬雪,又看了眼她手上的针线包,像是条件反射一般,她的脚底痛了一下。
脚一痛心里就烦躁了起来,她冷声道:“过来。”
冬雪连忙低着头过去,这时,跪在床边的冬晴突然站起身为她让位。
冬雪有些诧异,一般这个时候,她不是应该抢过自己手里的东西,积极的在江连衣面前表现吗?
江连衣冷冷的看着冬雪,发现她在愣神时,冷斥道:“还愣着干嘛?”
一声斥将冬雪吼醒,她连忙低下头走到床脚边,亦是跪了下来,小心翼翼的扳过江连衣的脚,这才看清她脚底的模样。
本来就不柔嫩的脚,如今不仅是磨出了薄茧,还有好大几颗水泡和一些破皮。
难怪她今天这么暴躁,原来遭了这么大的罪啊。
冬雪又看了眼她另一只脚,一模一样的情况,甚至更严重一些。
她闷在心里偷笑了起来,面上却是极力忍着,伸手从针线包上取下一根针。
手微微有些颤抖,她看着因紧张而闭上眼睛的江连衣,目光骤然一冷,手里的针便向江连衣脚底的泡上刺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