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回到隔壁屋里找面巾找了半天,最后躺在躺椅上看雪的某人看不过了才道:“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倾城回头一看,便见席清彦食指和中指正夹着她的面巾在空中晃荡。
倾城两部并做一步到他跟前将面巾拿了过来,边往发间别边道:“你这人,看我找了这么久才还给我,真坏。”
席清彦简直笑哭,道:“我怎么知道你在找这东西,进了屋就到处找,也不说说,若不是我摸到腰间别着这面巾,你还不晓得要找多久。”
倾城看着他幸灾乐祸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道:“你就笑吧,总有你倒霉的时候!”
说完,倾城也不理他了,戴好了面巾甩手走出了房间。
倾城没有急着去另一间屋子看三徒儿的绣品,而是在走廊上先整理好了情绪,用手拍了拍脸,不那么烫了才转身进去。
一进屋里,倾城的眼神立马沉静了下来,看着甚是严肃。
与方才不同,此时此刻,屋子里的三个徒儿都低着头专心致志的绣着手里的花样,看着很是用功。
倾城没有说话,她在屋子里转了几圈,转的屋里的几人原本平静的心都有些不平静了。
风铃:我绣的挺认真的啊?师父转什么呢?
风琴:难道是我刚才打小差被师父看到了?不能够啊,她不才进来吗?
裴苡媃:完了完了,又要加强训练了,看来,今天手不酸是不可能的了。
事实证明,和倾城待的越久的人越了解她,如裴苡媃所想,现在的倾城不是朋友,是师父。
倾城是个有原则的人,当朋友时要倾心相对,可当了师父,该怎么教就怎么教,不会留一点情面,也不会软一点心肠。
……
倾城转了一圈后,便指着风铃和风琴的绣品,道:“今天,你们把最大的这朵牡丹绣完。”
而后又转过身来看着裴苡媃,道:“你也要把五个帕子都绣完。”
“今天我在这里守着你们绣,绣完了才能走。”
已是下午,过不了一会儿天就要黑了,思及到此倾城便道:“天太黑我给派人护送你们回家,所以,不要存着天黑了我就放你们走了的心思,那是不可能的。”
风铃风琴一听简直如晴天霹雳一般,平时也不见师父这般严厉,最大的一朵牡丹,两个人少说也要两天才能绣完,这就一个下午的时间,如何能够?!
对于倾城的要求,裴苡媃早就心里有数了,到不像风铃和风琴那般抓狂,但她看着倾城交给她的帕子花样的底图也忍不住流下两滴汗来。
这哪是绣帕子?分明是把一副中型十字绣拆成了五副让她填上嘛!居然还有底色,这便是让她一个四四方方的帕子要全绣咯!
裴苡媃暗暗流泪,心中直道:艰难呐!
于是乎,三个人便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一点也不敢分心到旁的地方,全心全意的拿着手上的绣品绣着,每一针都下的极好,下的极用心。
倾城闲来无事,便随手拿了块好的帕子,亦是挑针挑线绣了起来。
倾城的手法极快,下手稳,准,她只绣了一副简单的青竹图,便用上了十几种颜色的线。
在裴苡媃第一副手帕绣到一半时,倾城手中的就已经绣好了。
这速度可以说是相当快了,若是叫旁的人看了定要大吃一惊,只有倾城自己知道,不过是因为当初为了开风月楼,日以继夜的绣帕子练出来的罢了。
这也算是压力中的动力吧,动力带来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