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总想着用江连衣来挡一挡其他人,好为倾城遮掩遮掩,只要她安分守己,不再存有坏心,将来也不会让她难过。
可江连衣却是这般不知好歹,三番五次去害倾城,招招致命,若非倾城福大命大,若非她……
想到这里,席清彦捏紧了拳头,他恼的,怒的,恨得也不只是江连衣,他更恨自己!
说到底还是他无用,畏头畏尾的,保护女人还需另一个女人来做挡箭牌。
自己的女人差点没命,还需要别的男人去相救,席清彦不禁有些担忧,不知经此一次,倾城会不会恼上他?
不过,这也让席清彦吸取了经验教训,保护自己的女人,何须遮遮掩掩?他偏要光明正大的,要告诉全世界的人,顾倾城是他席清彦未来的妻子,是席府未来的主母!
有了这层身份,他就不信,还有人敢打倾城的主意!
左不过,不管是宫里的人还是宫外的人,对倾城动了歪心思的也不少,他便要趁此机会去警告那些人,与倾城作对,就是同他席清彦过不去,就是同席府过不去!
思及到此,席清彦朝席文和一拱手,道:“儿子先去浮珞院看看。”
席文和不知在想什么,只朝他摆了摆手,道:“去吧。”
……
席府的人也没把事情做绝,而是叫偏房做事的人把江连衣用过的东西都收拾出来让她一并带走。
这样做,更让江连衣面上无光。
虽然当初来并没有多大排面,但当时,自己也是席清彦亲自进了府,席府的下人也是都看到了的,从此以后,虽不说是荣华富贵,但也是好的要紧的伺候着,谁也不敢怠慢她。
可如今这一遭,正正是在往她江连衣脸上打,可让她出了好大的丑!
这一路来,不缺少丫鬟妈妈们对她指指点点,而她,再也不能仗着谁蛊惑人心,恨席夫人不为她说话,恨这一屋子的下人狗眼看人低。
回到她的偏房,看着自己干净如初的屋子,一如刚住进来的模样,江连衣忍不住鼻头一酸,她努力的压下心头的难过和不甘,再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些低等人面前示了弱。
壮汉带着她走到门口,粗声粗气的道:“江小姐,已有人帮你收拾东西,进去拿了就赶紧走吧。”
江连衣高高的抬起头颅,她未说一语,只伸手推开了门,心中也有些许疑惑,她已落到这般田地,还有谁愿意帮她收拾东西?
推开门后,江连衣就知道是谁在此了,可一看到她们,江连衣杀人的心都有了。
冬晴!冬雪!
正在江连衣怒目圆睁之时,门外的大汉突然道:“冬晴姑娘,冬雪姑娘,夫人让你们收拾完了赶紧去主院,可别耽误事了。”
冬晴冬雪神色冷漠,却应道:“大哥们请等等,这点事忙完我们就过去。”
……
听她们这一番对话,江连衣升起的怒气才消了一点,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看着冬晴嘲讽道:“我竟不知,你还有左右逢源这等本事。”
冬晴面无表情,不咸不淡的道:“都是江小姐教的好,跟在江小姐身边久了,耳融目染,便学会了这一套。”
江连衣怒火顿时升起,她快步走到冬晴面前,伸手扯过她的衣领,咬着牙道:“我看你是活腻了!”
说完,江连衣细臂一振将冬晴甩了出去。
江连衣的力气比一般女子都要大,冬晴毫无防备直接被她扔到地上,膝盖碰到地面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可这一次,她没有惊恐,反而很淡定,也很淡然的看着江连衣。
冬晴眼中的轻讽激怒了江连衣,她拳头紧了又紧,考虑到现实才没有一拳头砸到她的脸上。
江连衣冷哼了声,她眯了眯眼威胁道:“冬晴,你今天在大堂上可真是好威风呐!你可有想过后果?想过你身后的那些人?”
哪知冬晴却一反往日,她很淡定,看着江连衣甚至有一种看傻子的感觉,她呵笑一声,道:“奴婢不过是实话实说,将江小姐您犯的错都一一说了出来,奴婢既没少说,也没添油加醋,这便已是很对得起江小姐您了!”
“你!”
“再有!你休想再用我的亲人来威胁我,我敢将你抖出来,便是不怕你!江连衣,你也不要怪我不顾主仆之谊背叛你,我本就是席府的丫鬟,从前跟着你是做了不少错事,可自从你让我顶罪开始,我就已经不把你当主子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连衣眼神惊疑的看着冬晴,她没想到从前将她奉若神明的卑贱婢子竟敢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她没想到冬晴居然敢反抗!
不过很快江连衣就找到了反击之法,对付一个背主的婢子,她还是有办法对付的。
只见江连衣冷笑了声,道:“是啊,我是咎由自取,可冬晴,你也莫要忘了,你本是席府的丫鬟,却背弃旧主做了我的侩子手,如今席老爷和席夫人都知道了,我走了一了百了,可你这个卑贱的奴婢,恐怕就要被碎尸万段了吧……”
果然,冬晴面色陡然一白,她跪在地上撑着自己的手都软了一下,她终究还是怕死的。
可冬晴自知,此事过后,她就是不死,也要被扒下来一层皮。
不过……
冬晴看了江连衣一眼,她突然大笑起来,笑过了她才道:“怎么也不比你的损失大!你被赶出席府,赶出北平,这辈子再想见少爷都难了!”
一听此话,江连衣目露凶光,她扬手就要往冬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