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衣脸色一白,心中暗骂白痴。
郁见儒的目光转向江连衣,他的眼眸更冷,他道:“你给公主下了毒?”
江连衣瞬间沉下心来,她亦哭了出来,哭的像个无措的孩子。
“皇上,奴婢冤枉啊!昨夜是和灵当差,她自己没有好好守着公主没能发现异常,现在想把护主不力的罪名按在奴婢头上,奴婢是在是冤枉的很啊!”
郁见儒怒火顿生,他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们两个贱婢,还不打算说实话吗?”
跪在地上的两人皆是一抖,和灵跪着爬到顾茗身旁,她边哭边喊:“奴婢不敢说谎,公主她死的蹊跷,但绝对是因为中了毒的原因啊!”
“……”
“陛下和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找太医院的人来检查一下,检查公主是否真的中了毒,就能验证奴婢话的真假可。”
郁见儒冷冷的看着她,然后又看向江连衣,道:“你说!若你真的干净,她问栽赃不到你头上来。”
江连衣冷汗直冒,她道:“公主的身子一直不好,尤其是刚回宫的哪几天,天天都是卧床修养,后来哪怕好了一阵子,但到底也是病了的,伤了根本,身体便不如以前那么好了,公主突然离开奴婢也十分痛心,可现在想来,这一切仿佛都是有前因的!”
郁见儒蹙眉:“说!”
江连衣咽了咽口水,道:“这几日公主每到晚上都会说身上痒,命奴婢们替她抹药擦背,可不管抹什么药,擦多长时间的背都不起作用,奴婢要去请太医院的大夫为公主看看公主也不让……”
“公主不让你们就不请了吗?!”
江连衣顿了顿,她声音一颤,道:“公主没有点头的事,奴婢确实不好擅作主张啊。”
说完,江连衣将袖子拉了起来,露出半截胳膊,便见上面粗粗细细的鞭痕,新的也有,旧的永存。
顾茗捂了捂嘴,别过头去似乎不忍看,郁见儒爷诧异了一瞬:“这是什么?”
江连衣放下袖子,道:“这是公主对奴婢的惩罚,若是奴婢不按公主的意思来就会惹怒公主……”
“简直一派胡言!”郁见儒哪里会信,在他眼中,他的女儿是最听话不过的了,哪怕平时会有些娇纵,可也依然是一个很乖的女儿。
江连衣眼里噙了泪水,她道:“奴婢怎敢欺君?奴婢手上的伤痕也不可能造假啊……”
确实不可能造假,她也不可能提前知道这么一天然后提前准备这些伤,方才看到的,她手臂上的上最深的,也是最丑陋的一道疤,怕是有半年之久了。
郁见儒死死地盯着江连衣,总觉得这个宫婢有问题,和灵在一旁已经吓得抽搐了,她一个劲的说是江连衣给公主下了毒,可江连衣却又有理由来开脱。
到底,谁在撒谎呢?
现场的人,除了皇上和皇后以外,其他人都这些事是了如指掌,可他们又都陷入其中,说出来的话并不能取信于人。
席清彦突然道:“陛下,臣可以去看公主最后一面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