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城东有一人家被人灭门,手段残忍,已震惊民众,叶大人和白大人已经赶往案发地,传属下过来同禀。”
“城东?灭门?可知现场如何情况。”
“属下不知。还请狄大人移步。”
“知道了。”
狄君阳越过书案,带着狄三就出门,骑马匆匆赶往案发地。
“这城东家住的是何人。”
“是许一户许姓人家,家里有老母亲和一位年轻的妻子。听闻这位妇人刚怀有身孕,昨夜不知因何起了火,一家三口全部倒在火场里。”
“是何人报案?”
“是邻人在今早报的案。”
“既然昨夜火势凶猛,为何无人上报?”
“昨夜风大,大家都早早睡去了,夜里不曾听呼救声,故而今早才被人发现。”
狄君阳皱着眉头前往案发地勘察。
叶凰已经在现场搜证。
“我猜这事是针对你未婚妻的。”叶凰见四下无人,轻声在狄君阳耳边说着。
“何以见得。”
“这许姓的前段时间工钱被偷,闹的风风火火的,还是你让人跟他说去找喜阳卜算的。你忘记了?”
“竟是他家?这许三多人也死在火里了?”
“一家三口,被烧的面目全非,真真令人可叹。”
“仵作验过了?”
“恩,虽然被烧得黑乎乎的,但是身材体型包括身上的衣服首饰,都和邻居描述的一样。确实是一家三口。”
“起火的原因是什么?”
“是被人泼了石油烧的,风又大一下子就烧没了,你看房屋都倒成那样。”
叶凰背着手,看着黑漆漆的屋子,空荡荡的,充斥着呛人的气味。
“喜阳不过是帮人算一卦,那人出了事,怎么就又跟她扯上关系了。”
“你今日过来路上没听人议论吗?这村里头的都说喜阳邪门的很,和谁近点,都要让人遭遇不测。这话还是我呵斥后才没继续说的。所以我想喜阳是不是得罪了人,被人故意抹黑,不然这样怎么脏水也泼的过去。”
“那三具尸体死因是什么?”
“仵作没说,不过应该是烧死的吧,要不然就是被人下药后烧死的,不然也不可能没人喊救命。这样想着,也许是熟人作案也未必。”
“那便先把死因查出来和许家有纠纷的,争执的都查一遍,看哪些有嫌疑的通通找出来问一遍,还有喜阳铺子那边的客人也一并都查一遍。”
“我知道,这不是跟你说一下,让你也小心一些。我总觉得最近有些不对劲,这上京奇奇怪怪的,别是要出什么事。”
“狄大人,叶大人。”白水生走来,拱手问安。
“两位大人,仵作已经把死因查出了。”
“什么?”
两人惊叹这速度,连忙下了小山坡,走过去。
“大人请看。”
三具尸体并排在空地上。
狄君阳和叶凰顺着仵作所指的方向看去。
“这三人死因各不相同。这种中年男子头顶插着一根铁钉,而这妇人是被人一刀摸了脖子,这老妇人却是被人砸了后脑勺致死的。”
狄君阳微愣住,“这房屋清理后,可知案发之时,几人是在做什么?”
“这妇人和老妇人是倒在西厢的,这中年男子倒在桌边,是在中堂里。想来是在和人喝酒。这铁钉入脑十分狠毒,且不易被人发现迹象,只是三人都是被火烧前就已死的,缘何要再放一把火。”
白水生疑惑。
叶凰神色凝重“这村里头不过几十户人家,且这许家和别家隔的也远,若不是这把火,只怕旁人也不定知道发生这等祸事。”
“所以这凶手是故意引我们官府查案了。”
“这杀人手段各不相同,杀人的利器也扔在作案现场,这凶手倒是十分得意不会被人查到。”
“这等丧尽天良的人唷。”村里头的里正连声大呼。“这许家和旁人也甚少结怨,家里更是没有多余的钱财,这什么什么贼人,心狠如此,许家才刚刚有了一点血脉,竟连孕妇都不放过。”
里正一脸哀戚。
村民们也个个摇头,默哀着。
“你去查下许三多近来在工地可有得罪过人,又或者家里可曾发生什么事。“
“下官这就去办。”白水生闻言立即回答。
这灭门惨案一时在上京盛传,令得闻者也不无震惊。
毕竟在这盛世之下,已经很少出现这样的凶案了,凶手如此残忍,竟连老人和孕妇都不曾放过,闻听的人无不气恼万分。
早朝。
官家例会,有事早奏,无事下朝。
这般来回,当官的列队里,就有两三个并排着跑出来。
“皇上,臣有事启禀。”
“何事?”
“臣要dàn hé狄大人,滥用官职,不管百姓生死,这几日城东许家灭门案被人盛传,市井里沸沸扬扬,多是狄大人惹怒了民愤,才有人故意杀人挑衅,可狄大人在此事上居然毫无作为,已有多日,此案还未告破。”
众人听此,纷纷望向狄君阳。
年少有为,才二十来几年岁,就拜大理寺卿官职,还在宫内畅通无阻,有人传言,皇上有意让他入中书。
那岂不是更夸张了。
“哦?有这事?狄爱卿,你怎么说?”
“是臣无能,还未能破此案。”
“既如此,那边加快力度,还死者一个公道,让生者安心。”
“臣自当竭尽全力。”
“皇上,可不能啊,这